第259章：连起来的往事

    根据凯瑟琳的讲述还是有点惨的，当时他们家好心将老人救下，只是老人醒来之后就将她全家给献祭了唯独留下她。

    兰斯大概也猜出是巫师发现了她的超凡天赋才将她留下，否则巫师绝对不会留下她。

    然后凯瑟琳就被巫师带在身边，被迫成为了他的学徒，或者说奴仆，移动血包。

    当时巫师好像被什么敌人追捕，这才跟着商船离开了黎凡特来到托特尼斯避难。

    同时也打着古董商人的名号掩饰的身份，而他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东西还真就懂这行，安定了下来很快就在鼠街盘下店铺。

    而这段时间里巫师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倒是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同时也让她参与到一些仪式之中。

    混乱的外城为他的仪式提供了材料，没有谁会在意每时每刻都有人失踪的外城，而巫师也慢慢从苍老的状态恢复成中年模样。

    这一切都在稳步进行，直到一个委托到来。

    “中城的富人区之中出现了一起盗窃案，一个警长想要让他找到那个窃贼……”

    听到这话兰斯猛然反应过来，难道和自己有关系？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仪式一开始很顺利，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中途那供奉多年的上位者死亡，巫师遭到反噬重伤。

    而和我们同样差不多的情况，应该也是调查这件事的一个超凡者直接失控成为邪堕者，进而引起托特尼斯神秘界大乱。

    巫师被官方通缉，只能带着我逃出托特尼斯，一路北上通过献祭恢复了一点力量，最后在一个村子重新契约到了新的上位者，他的力量才恢复过来。”

    听到这里兰斯就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被串了起来。

    怪不得当时在船上莫名感觉到窥视，他还以为是被收藏家盯上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返还大量灵性和超凡物品。

    原来是巫师想要探查他的踪迹被面板反噬，那个被他契约的异魔反倒是成为替死鬼了。

    “继续说，那新契约的怪物是什么东西？”兰斯强压下异样，那平静的神情之下是翻涌的思绪。

    “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教我，不过有一些事情比较奇怪。”

    说起这个凯瑟琳也有些纠结，实际上巫师并没有将所有东西全都教她，她也是偷学的更多，但是还是注意到了几点问题。

    “以前他重伤身体恢复足足拖了十年才从苍老恢复到中年，而这次刚完成契约仪式身体就恢复了。

    而且在战斗之中手上居然能快速愈合，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这些应该和他新契约的那个上位者有关。”

    按照凯瑟琳所说血肉之力应该是签约所得，而仪式举办是在哈姆雷特境内。

    兰斯猜测这个家伙沟通的那个上位者恐怕是老祖这个老东西，这才有血肉之力。

    难道老祖想要借巫师之手给哈姆雷特带来什么麻烦？

    “你们为什么北上？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从来都不会和我解释他的想法。”

    兰斯沉思片刻，他是不相信什么巧合的，巫师出现在这边绝对是受到老祖引导。

    那个陷阱要么是杰洛特他们触发，要么就是迪斯马触发。

    无论是谁单枪匹马肯定打不过巫师，而一旦继续献祭下去巫师实力大增恐怕不会像刚才那样轻松被他斩杀。

    只不过塔玛拉出现在这里打乱了布局，直接引来杰洛特和修女，借助圣遗物缠住了巫师，让迪斯马能够逃出来给自己报信，这才提前将隐患消除。

    几方的交集产生的混乱让事件朝着不可控的地方发展。

    但随着巫师死亡，恐怕除了老祖谁也不知道真相。

    不过都死了，兰斯也就懒得去纠结这个。

    他妈的老东西不安分是吧，北伐要加快了。

    不过现在倒是还有一件事……兰斯将注意力放回到凯瑟琳身上。

    “这几件超凡物品的作用是什么？”

    “这个吊坠是巫师施展秘术的道具，也是献祭仪式的核心部件；骨炉可以通过添加【精华】生成不同效果的特殊蒸汽；那个雕像我不清楚，只知道似乎是某种邪神信仰的产物。”

    凯瑟琳奉上捏在手上的三角吊坠，虽然她很渴望，但有些时候还是很理智的。

    “你对这些都很了解吗？”兰斯拿过吊坠在手中把玩，神情有些玩味。

    “为了经营古董店，巫师虽然没有教我秘术，但是教过我鉴定，无论是古董还是超凡物品以及灵性材料。”

    凯瑟琳知道自己表现出越强的能力越能获得更好的对待，只是兰斯的嘴里冒出的一句话却让她愣住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巫师逼伱学的，你有想过自己喜欢做什么？”

    自己喜欢做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就没有想过，直接陷入到沉默之中。

    “这样吧，你先休息几天，可以在镇上逛一逛，适应一下新的生活，我和巫师不一样，这里将会是你的家，只要你遵守规矩没有人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

    凯瑟琳只是默然点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照在自己身上的阳光，伸手过去触碰，感受着那温暖的触感，不由得低喃。

    “天亮了。”

    “是呀，天亮了。”兰斯顺着看过去，一抹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兰斯倒是没有这么多的感想，他心里只有骂人的话。

    他妈的老祖，又害得自己熬夜，掉一根头发就是一颗子弹，到时候必须狠狠的射爆老祖，用火炮给他开眼！

    兰斯在心中的小本本记好，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你的事情我会跟苏珊说一声，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兰斯说罢直接起身离开房间，凯瑟琳连忙检查了一番房间，确定没有遗留什么仪式、诅咒之类的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哪里还有刚才面对兰斯表现出来的平静消除，转而是不安和忐忑，好一会才缓和下来。

    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呢？逃跑吗？

    想到这里便摸到门前小心打开房门，没有锁，外面也没有看守，直接就能走出去，自由似乎就在一步之遥。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巫师，她不相信一个能干掉巫师救下自己的人不会没有后手，如果自己失败会不会……

    心思越是阴沉的人越是多疑，同样也会很容易陷入其中变得纠结。

    来回思索，盘算了好一会凯瑟琳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也只能暂时看看什么情况再做打算了。

    出来之后兰斯也没有回去补觉的意思，而是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继续还没完成的工作。

    在他手上的是从那个飞升教派营地找到的那本账本，在上面记录了营地运营的情况，而在兰斯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那就是不同营地之间的人员流动，还有物资流动。

    这些难民从什么地方来？训练完成之后送到哪里去？

    所以兰斯经过对这些线索的排查，大概知道周边起码还有三个类似的营地。

    每天淘汰掉的两三个是经不起上百人消耗的，更别提他们还要举办仪式。

    而他们的食物来源也显得很可疑，在其中居然提到了猪。

    本来还没怎么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堆骨头里面的确有一些不像是人类的。

    要知道就连哈姆雷特这种生活，猪肉都是比较珍贵的，最大的蛋白质来源还是鱼肉。

    那些飞升教派哪里搞来这么多猪肉？

    看着总结出来的信息，兰斯陷入到沉思之中。

    …………

    “嗬！”

    那躺在简陋床上的修女猛然惊醒，而将她唤醒的正是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倒下前的一刻，当拿起那放在床头的圣典和钉锤之后才稍稍有点安全感，口中呢喃了一句祷告的话语这才观察周边的情况。

    没有受到囚禁，没有更深的伤势，这里像是某处普通的房间。

    起身迎着阳光，感受着体内神圣的力量，抬手给自己刷了一个神术，那浑浑噩噩的脑袋还稍微清醒一点。

    透过窗外可以看到，那些来往的镇民脸上都能看到笑意，相互之间打着招呼，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安静祥和的小镇。

    昨晚出现的那个人将自己救下了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吗？”

    修女反应过来，是那个叫做杰洛特的猎魔人。

    等她开门，见到装备整齐的杰洛特，猎魔人特殊的体质还是起到了作用，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的状态要好了很多。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怪物有没有被杀死？”修女显得有些不安，如果怪物逃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昨晚那个人就是这里的领主，他杀死怪物将我们救下，送到了这里，只不过他需要我们遵守这里的规矩，不要使用暴力手段伤害任何人。”

    杰洛特混在超凡者之中这么多年，多少知道一些相互之间的忌讳，他没有提到兰斯抬手让怪物尸体消失的事情。

    眼前的修女虽然不是那些疯狂的家伙，但始终还是教会的人。

    “愿圣焰庇护他。”修女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给那个好心人祈祷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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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个时候肚子很自然的传来一些动静，昨晚的大战消耗肯定不少，只要是人就要吃饭，信不信神都一样。

    杰洛特是已经吃过了，他还留在房间纯粹就是为了等人醒来提醒一句完成承诺，无论怎么说都是一起战斗过的同伴。

    “楼下就是酒馆，饭菜一般但是能吃饱……”只是说着杰洛特有些奇怪的看向修女，“你应该有钱吧？”

    修女听到这话显得有些窘迫，“我会到镇上的教堂补给。”

    “好吧，我就不打扰了。”杰洛特尽了自己的义务，两者关系也没有好到什么程度。

    离开旅店之后杰洛特观察着这个城镇，明明外面非常阴森诡异，但是镇上却没有半点阴郁的氛围，相反阳光积极，从镇上随处可见兴建的工程就能看出这里的繁荣。

    这一切都是那个领主带来的吗？

    但是这对他来说反而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是猎魔人，只有怪物的存在才能让他有发挥空间。

    本来是盯上了那高额的悬赏才一路追捕，现在巫师死了，他想要领赏是没可能的。

    但是一路战斗消耗的物资，武器防具的维护，更别提那些珍贵的药剂，这些可都是钱呀，他迫切需要接一些任务来填补自己空缺的钱包。

    但是这种环境之下也不像是受到什么怪物的威胁，那就是没有悬赏任务，也就是没钱，怪不得他无奈。

    杰洛特这种装扮的人出现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毕竟镇上很久都没有出现佣兵。

    换做以前那是没有什么普通人想要和那些混乱疯狂佣兵扯上太多关系，因为佣兵大部分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

    不过如今只是好奇，并没有害怕。

    这就是一种自信！

    找几个人打探了一下，杰洛特直接朝着领主府邸走去，拜访一下自己就要离开了，这里没有他生存的空间。

    杰洛特进出过很多贵族的城堡，也进出过不少国王的宫殿，但如此普通的地方多少有点衬不起领主那强大的实力，一时间他也不由得对这个地方，这个领主生出好奇？

    “你要走了？”兰斯看着眼前的猎魔人，“你的伤还没好吧？或者哈姆雷特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

    杰洛特也只能颇为无奈的将情况说出来，自己需要赏金，而很显然这里没有什么能够发挥自己的任务，总不能去打灰吧？

    兰斯听到这个才明白，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作为一个执政者他对于佣兵向来没什么好感。

    什么是佣兵？

    说白了就是好勇斗狠的街溜子，这些人逐利而动，仗着几分力气就经常干一些不法勾当。

    当然也不能一棍打死，在这些人里面或者有一点正面人物，但起码对于哈姆雷特治安完全没有好处。

    首先要明确佣兵存在的原因就是执政者的职务缺失，这才导致了佣兵的出现用来填补这部分空缺。

    大到帝国需要教会来控制乡村，自己职能只到城市。

    小到城市之中市政也只能够掌控表面，街道区域还是需要黑帮协助管理。

    道理都是一样。

    而消除也很简单，只要执政者能够完成基本责任，建立一个在规则之上的稳定环境，那所谓的教会、黑帮、佣兵没有生存的土壤自然也就消失了。

    就像是一个干净的地方就不会有蟑螂能够生存下来，因为没有食物残渣供养。

    不消失那不是一般的蟑螂了，必须出重拳！

    哈姆雷特如今的局面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缺了佣兵教会黑帮城镇一样转。

    但兰斯并没有彻底消灭这个行业的意思，而是将那些垃圾淘汰，留下真正有能力的人。

    存在还是有道理的，毕竟总有一些事情不适合自己出手。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悬赏，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兰斯脸上带有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杰洛特。

    “什么？”

    “在哈姆雷特周边活跃着一个叫做飞升教派的邪教组织，前不久我带兵剿灭了他们一个营地，但是发现还有不少三个营地在荒野之中。

    你追踪能力不错，如果能探索到这些营地确切的位置，不需要你动手，只需要带路，找到一个营地我给你十个金币。”

    到底有多少营地兰斯也不知道，营地确切的位置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更何况他不可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哈姆雷特需要人管理，他不可能天天跑出去浪。

    那么就需要有人帮他找到，确定那些营地的位置，然后他再带兵剿灭。

    而杰洛特正是一个很适合的人，不错的追踪能力，不凡的实力，专门针对怪物，能在荒野之中活动。

    “如果你接下的话我就将资料和情况给你，怎么样？”

    杰洛特听到这话也有些意动，以往的任务大头还是斩杀魔物售卖材料，至于悬赏也只能算是添头，特别是一些小型的村镇，能拿出的赏金更少，对于他来说更像是找到怪物出没的线索。

    但是和怪物战斗需要付出的也很多，有时候一趟下来还有可能血本无归，就像是这次一样。

    而这次只要找到就能有十个金币，如果运气好甚至不需要正面战斗，那就没有折损和维护。

    但是作为一个游走在大陆多年的猎魔人，杰洛特很清楚邪教那玩意也不是好招惹的……

    而且这个任务不确定性太大了，如果找不到岂不是什么都没有？

    “当然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加入到我组建的探索队伍之中，只不过赏金就只有两枚金币，不过我会提供后勤补给。”

    “不，我接下这个任务了，把资料给我吧。”杰洛特没有太多的犹豫，因为他真的没钱了。

    作为一个实力强大的超凡者却受困于金钱，这和猎魔人的习性相关，他们经受的训练的目标全都是怪物，被培养出来就是为了干怪物，特殊的仪式造就强大的身体却带来灵魂的残缺。

    不过来到哈姆雷特的好像还真就没几个正常人……

    就在杰洛特和兰斯达成合作之际，修女也离开旅馆，打算前往镇上的教堂寻求帮助。

    因为一些事情她成为战斗修女踏上了传播圣焰这条路，这一路上她也是和那些佣兵一样接受一些任务，或者是信徒供奉，治疗伤者种种手段获取金钱支撑。

    但是能留下来的钱不多，因为传播圣焰的光辉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起码需要的钱肯定少不了。

    而这一路的追捕根本没有机会停留，本来不多的钱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今只能寻求教会的帮助，这个小镇这么大，应该有教堂，就不知道信仰的是那个流派？

    教堂的位置几乎每个地方都很统一，就是在中心位置，这也表明了教会的强大影响力。

    本来一路上修女对这么一个小镇的观感还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直到她看到那些在墓地之上埋头苦干的工人，以及那被刨开发坟墓。

    “你们这是亵渎！”修女愤怒的咆哮响起，然后便冲了上去。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加上那一声咆哮的确让那些工人有点触不及防的愣住了。

    而修女也冲上前来，朴素的修女服和手中那圣典，一下就让那些人想起了什么，神情不由得有些惊恐。

    教会！

    是教会的人！

    他们回来了！

    千年的压迫所积累的力量瞬间就吓得一些工人丢下了手中的工具，神情惊恐。

    “我们只是将坟墓转移到镇上另一片墓地。”

    “对，我们只是在转移。”

    “我们没有在破坏。”

    一个工人辩解了一句，而其他的也都跟着说了起来。

    反应过来那些工人便说着自己的那一套，但是修女并不买账。

    “是谁让你们破坏教会的墓地？”

    “这里不是教会的墓地。”

    “教堂就在这里你还想骗我！”修女怒气升腾，教会的建筑都是差不多的，在墓地旁边就是教堂了，还说不是？

    说起来修女也对这里教堂的牧师感到不满，居然会允许这些人破坏墓地，必须要惩戒！

    只是工人的一句话直接让她没反应过来。

    “那也不是教堂呀……”

    “什么？你说这不是教堂？”

    “我们镇上就没有教堂，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修女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浮现出奇怪的神情，目光不由得放在那前面的建筑之上。

    没错呀，自己不可能连教堂的样式都认错，但是如果这里真的是教堂，那些人又怎么可能随意破坏坟墓呢？

    疑惑充斥着修女的脑海，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纠缠这几个工人，快步朝着前面的建筑走去。

    她开始感觉到这个小镇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在修女离开之后这些人之中的一个却是低声说了一句。

    “继续工作，除非你想要带着家人去荒野劳作。”

    听到这话那些工人也都反应了过来，顾不得那修女重新捡起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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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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