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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顾无双惊疑。
她实打实的四品万象境初期,面对三品的玄甲铁衣必死无疑。
然而比她年轻,比她还弱的陆宁,居然救了她?
见女上司冷眼盯着自己。
陆宁也无所谓了,昨晚那情况他的修为也隐瞒不住。
再说早晚一天他的修为也是暴露。
当即说道:“五品悬空。”
顾无双一脸震惊的盯着陆宁,十七岁,五品悬空,比她的天赋都要惊人。
只是五品悬空怎么可能挡住三品的玄甲铁衣?
“真是五品悬空。”
见顾无双一脸不相信盯着自己,陆宁也是无语。
他只能悬空而起,还释放出真气来。
顾无双摇头:“我没有质疑你的境界……!”
陆宁五品悬空境就已经很恐怖了,若真说武道三品,她根本就不相信。
“我只是有疑惑,你五品悬空,是怎么带着我从武道三品强者手中逃走?”
“娘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我们逃掉了!”
陆宁眸子一闪赶紧转移顾无双的注意力,继续道:“你身体怎样?我们还要继续追吗?”
顾无双摇头:“不用追了,我们暴露,那梁奇就到不了永州。”
陆宁微愣:“你意思,他会死?”
顾无双沉眉:“是必死无疑。”
说着,心里叹口气:刚寻到一个或许能查出金鳞公子的线索,又给断了。
在京周手眼通天,这金鳞公子到底是何许人?
一旁,陆宁去推开窗户。
发现是夕阳西斜。
他竟睡了大半天。
回头看着顾无双道:“顾哥,咱们要在这里休息一晚,还是立即回京周?”
“休息一晚吧。”顾无双说道。
她伤势虽然好很多,但还有些虚弱,不宜长时间赶路。
正想着,不由看向陆宁:“我钱袋呢。”
陆宁这才想起来,忙把钱袋掏出来递给她。
顾无双一摸,不由满脸愕然:“金子呢?”
陆宁无语道:“买疗伤丹药了啊,不然你怎么会好那么快。”
“我四十多两金子呢!”
“就这还不够,人家一枚大黄丹要三十两金子,一枚培元丹要五十两呢。”
“……”
“要不是朱仙药楼孟小姐是个大善人,五十两都买不到两枚丹药。”
陆宁没好气瞥顾无双一眼,说实话,丹药确实贵的吓人。
怪不得人家说穷文富武。
没有钱,别说练成绝世高手,就是成为七品境武者都不容易。
夜晚。
陆宁见顾无双在修炼恢复身体,他也没有打扰,一个人走出酒楼。
朱仙广场。
陆宁散步一样,缓缓而来。
盯着夜空下散发着亮光的玉石雕像。
今晚有月光,玉石雕像是格外要明亮很多,不怪之前顾无双那么说。
安静盯着玉石基座上,那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十個字发呆。
这十个字,给他的灵魂冲击还是比较大的!
片刻,陆宁目光转移到另外一旁。
只见一个紫衣女子,身边跟随着两个丫鬟。
三人对着白玉雕像正在虔诚膜拜。
紫衣女子正是白天陆宁见过的孟南竹。
“请朱仙前辈护佑天下苍生,免遭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之难。”孟南竹跪在石像外十米的位置,虔诚一拜。
陆宁沉眉,这个孟南竹给他的印象比较深刻。
绝不是那种刻意做作之人。
正看着,忽然远处来一辆豪华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白衣的冷酷男子。
男子从头到脚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白衣男子正是岳萧。
似是感受到陆宁注视的目光。
岳萧冷眼看了过去,与陆宁目光在夜空中碰撞。
“好强!”
陆宁心里下意识惊呼一声。
见后者移开目光,朝着孟南竹走去。
陆宁才暗自松口气。
他只觉得白袍青年的气息,与昨晚出手的玄甲铁衣很像,但眼神不一样。
不知道白袍青年是谁,也看不透其修为。
很快,陆宁发现孟南竹对白衣男子很客气,就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客气。
但白袍青年明显对孟南竹有意思。
可能性格问题,白袍青年说话、表情、动作等显得有些生硬。
“岳公子?”
陆宁喃喃一声,收回目光,朝着其他街道转去。
来到一处光线较暗的街道。
陆宁发现道路两侧躺着不少流民、乞丐,老少皆有。
之前进城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现象。
见他路过,那些流民乞丐也都没在意。
陆宁知道他现在的穿着,也仅是比乞丐好一点。
幸好如今只是深秋,要是到了冬季。
这些流民乞丐还无安置,只怕得冻死一大半。
叹息一声,陆宁来到另外一条街道。
却发现灯火通明,人影如织,拉拉扯扯,欢欢喜喜,好不快活。
而与背后的昏暗街道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陆宁眸子闪烁下,心情极为复杂。
最后慢吞着回了酒楼。
……
翌日。
陆宁与顾无双一起,纵马出城。
却发现一日一夜间,朱仙城北门外,出现很多流民身影。
顾无双沉眉,叹口气道:“怕是桑州又打闹了起来,百姓流离失所,都逃到了朱仙城。”
陆宁道:“陛下为何不派兵直接镇压了桑州呢?”
顾无双盯他一眼:“如何不派,桑州与永州紧挨着,陛下一直都是让永山王出兵镇压的。”
陆宁道:“永山王没出兵吗?”
顾无双道:“出兵了,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逼得紧了,就随便抓一些人。”
陆宁嘴角一扬,似乎也明白了。
天下不乱,永山王哪有机会登上宝座呢。
想要整治这个局面,明武帝是有心无力。
只能等新帝登基,大刀阔斧干一场。
“顾哥,昨晚闲逛,我遇到一个姓岳的公子……!”陆宁大致把岳萧的情况描述一下,然后看向顾无双。
顾无双听后道:“你说的人,应该是岳王府的岳萧公子。”
陆宁好奇心起道:“岳王府,是什么来头?”
顾无双沉眉道:“兴武帝时期的异姓王,云鹿战役就是岳王主导的,只是战役刚开始就被人坑死了。”
“世人都知道是秦忠害的,后来兴武帝也知道了,但并没有惩治秦忠的罪,甚至还给秦忠升官。”
说着,顾无双停下来,叹口气又道:
“牵扯到朝堂一些事情,不便多言……!”
“伱记住,那白袍青年是岳王的孙子岳萧就行了,他不在朝中为政,没有实权,但却享有世子的待遇。”
陆宁听了暗自点头。
知错不认错!
兴武帝杀了岳王,虽然知道错了,但一个帝王又怎么肯认错,自然也无法去惩治秦忠的罪。
至于为什么把秦忠这个毒瘤,留到明武帝时期。
甚至到如今,明武帝也没有惩治了秦忠。
陆宁是猜测的,或许是明武帝认为,杀了秦忠,还会有下一个秦忠。
也就说像秦忠这种奸佞之人,每个时代都会产生一人。
杀之容易。
但若利用好,比杀了更有用。
陆宁深吸口气,说道:“顾哥,其实我是想说,岳萧公子的气息与昨晚截杀咱们的铠甲人很相似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