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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酿出更好的酒!”张小英一字一顿地道,“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
她虽然不爱喝酒,可也从丰悦酒楼那见识过大梁的酒。
但是,酿酒还藏着另外一张王牌。
她要做酒精,用于医学上的消毒酒精。
但眼下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要借助酒坊的遮掩。
等她能做出消毒酒精,再用于医学上,尤其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外伤消毒可太重要了。
这件事,连郁阳都不知道。
“那师父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做的?”裴兆麟主动问道,“我能帮师父找到好的酿酒师父。”
“不用找酿酒师父,不过到时候需要你们帮我找人打造几套比较特别的器具,我人脉有限,只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张小英说,“能帮忙吗?”
“师父放心,包在我身上!”王嘉拍拍胸膛,向张小英保证。
张小英失笑,“好,那就拜托你了。”
裴兆麟抿了抿唇,“要不师父我也帮师父找人做?届时还可以试试哪套更好如何?”
王嘉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阿麟,你竟然不相信我!?”
裴兆麟理直气壮,“师父难得交代我们做事,身为弟子,自然是好好表现,不能只许你去做,而我就不能?再说了,有竞争才更上心,不会拖后腿。”
“你!”
“你对自己不自信?”
“才不是,就是觉得我以前看错你了,哼!”
“嘉嘉,各凭本事吧!”
王嘉再次气呼呼。
裴兆麟则神清气爽。
所以人要主动表现,不能让师父只看到一个徒弟!
王嘉被裴兆麟的样子气得不想搭理他。
“不要为这种事伤和气,你们愿意帮我,我很开心,但不管最后如何,这份心意我都记在心上。你们也不必因此有什么想法,我向来一视同仁,不会偏心任何人。”
“是,师父。”两人立刻端正态度,异口同声应道。
只是他们没想到,傍晚的时候郁阳回来听说这事,也表示了找人帮张小英打造那套蒸馏用的器皿。
王嘉裴兆麟:“……”
在郁阳面前,他们都只有被吊打的份。
还有能找到比郁阳认识的更厉害的师傅吗?
没有!
所以,两人都耷拉着脸,垂头丧气。
原本都是想着表现自己,怕是到最后都成了衬托!
张小英看在眼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的孝心我都知道的,不要拿自己的短处和别人长处比,这样只会叫你们更加不自信,帮忙本是好事,别把让好事变成压力,叫自己焦虑起来。”张小英安慰两人。
“也许这套器具你们找的人都做不出,别为还没发生的事想太多,尽力就好啦!”
“还是师父会安慰人。”
“听师父一席话,我瞬间想开了。”
“……”
张小英哈哈大笑。
王嘉和裴兆麟出去后,郁阳还没走。
“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张小英含笑问道,“说起来,你现在真的是又黑又瘦,看来你这段日子真的太辛苦了。”
郁阳摇头,“比起受灾的百姓,我一点都不辛苦,若是我做的能帮上他们一点,那都是值得的。”
张小英想起郁阳遇刺的事,低声问道:“对了,那些人查出来了吗?”
“一切都如所料那般。”郁阳自嘲笑笑。
张小英懂了。
不过她也没有追问下去。
郁阳不想说的,她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我听说师父打算酿酒?”
“是,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郁阳笑了笑,“我不懂酿酒,给不了师父什么建议,不过师父要是需要人手,我可以帮师父找找。”
“那你帮我找个酒坊的管事和厉害的账房如何?”张小英看着他。
郁阳瞬间明白张小英的意思。
这个酒坊,他的师父应该还有别的打算,也许在将来还能成为他的助力。
“师父放心,我会找两个合适的人过来。”
“那就好。”
张小英拍拍郁阳。
“有朝一日,大福村的酒坊会酿出大梁最好的酒!”
郁阳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盛。
张小英又和郁阳说起办酒坊的细节,郁阳在这上面给了张小英不少的建议。
张小英都认真记下来。
说起来,郁阳真的很全能,生意上那些琐事他也懂得不少。
也不知道这样年轻的他到底是怎么长大?
是不是从睁眼到闭眼都是在学习?
在说到酒坊选址的时候,从村长那边离开的人,磨磨蹭蹭了半天,终于来许家找张小英了。
“贵田家的在不在?”有人在门外高声喊道。
难得打开话头、正说到兴头上的郁阳被打断后,不由得微微蹙眉。
他看向张小英,“师父,他们是为了昨晚的事来吗?”
张小英扫了眼院门,“十有八九。”
“那我出去打发他们。”郁阳起身往外走。
张小英没有拦他。
外面的人见许家没人应,正打算拍第二次,门一下就被打开。
郁阳不笑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很浓。
那几个比张小英年纪还要大一些李氏家族的人猝不及防对上郁阳的眼神时,都本能后退了一步,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阿、阿阳……”
“几位有事?”郁阳淡淡地开口。
“我、我们找你师父。”
“她歇下了。”
“啊……”
“如果你们是为了昨晚的事来,那身为徒弟的我正好也想好好问问你们都说过什么,再算算束脩的账!”
“这……”
“我师父大度,不代表我这个徒弟也是如此。她付出的你们看不到,那我付出的,你们就必须给予等价的报酬。”
“阿阳啊,都、都是误会……”
“如果刻意抹黑我师父名声也是误会,那我错手伤了你,也能是无心之失!”
郁阳的语气冷冷淡淡,全然没有平日里的亲和,让这几人越发的觉得紧张。
“哦,对了,周山长也是我的老师,所以你们的束脩按英华书院的收,也没有什么不对。”
“当初不是说了不要束脩吗?”
“那只是对知道感恩的人而言,过河拆桥的人,没有必要。”
郁阳说罢,定定地看着他们。
他一字一顿,“做错了事就安安分分反省,不要让我师父找自己原因,不然,你们只会离好日子越来越远。还有,好好想想,什么人才是应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