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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愣了愣,随即和白羽对视一眼,他连忙又有些磕磕绊绊的问道:
“那、那其他兄弟姊妹,或者其他亲眷……”
“都没有。”
云妩摇了摇头说道,还朝着白羽和夜羽两个人笑了笑,妩媚的五官上那一双眼睛却显得格外清澈。
“就我一个。”
她才没有撒谎呢,这菩提寺的水潭里种了好多莲花,可就只有她一株活了下来还开了花。
夜羽的喉咙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怔怔的说不出来。
“对不起云姑娘,我、我们没想到……实在是对不起。”
白羽率先饱含歉意的说道,云妩眨巴眨巴眼睛没怎么听懂他们道歉的意思。
夜羽握紧了钱袋子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云姑娘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已经够可怜了,他还要赶她走。
他真该死啊。
夜羽一番内心挣扎和自我谴责之后,将钱袋子塞到了云妩的手里。
“姑娘不必离开,但这些钱务必收下,菩提寺虽膳食朴素了些,但有我和白羽在,定能护姑娘不被奸人强掳。”
“谢谢你……”
云妩抱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子有些不知所措,看得夜羽心里更加的愧疚。
他原本是想着一个女儿家待在佛子身边不大好,这才想寻个由头把她打发走,免得她对佛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是现在想想,云姑娘身世如此可怜,若是连菩提寺都容不下她,这天下之大恶人之多,她一个貌美的弱女子如何自处?
云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继续留了下来,虽然她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夜羽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入夜时分,白羽先行离开了庭院去了沙弥厢房休息,夜羽暂时留了下来为褚无绪研磨。
褚无绪静心的方式便是抄写经书,夜羽默默的站在旁边研好了磨。
“她还未走?”
褚无绪淡淡的问道,笔锋沉稳有力的抄写下了最后一行经书。
夜羽连忙单膝跪了下来抬手恭敬道:
“云姑娘无父无母家中没有亲眷,身世可怜,还望佛子收留……”
“我何时说过要赶她走了?”
褚无绪沉了沉眸说道,随即将毛笔放了下来。
夜羽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想继续留下来为褚无绪研磨。
但时辰已经到了,他该离开庭院,当即便鞠躬行礼退了出去。
褚无绪本打算打坐诵经,盘坐在禅房内的蒲团上静下心来,可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了细微的水流的声音。
他耳力极好听得真切,声音是从隔壁禅房而来,似乎是……
在沐浴。
褚无绪手里转动着的佛珠停了下来。
这边禅房里头的云妩并不知晓,她正勤勤恳恳的洗香香,还用了凡人常用的那什么香皂夹。
最后围着一块白色的围布赤着脚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她脸上带着笑意的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裙,这是灵芝小弟它们之前从街上偷回来的,塞在了她的包袱里一同带进了寺庙。
号称是勾引必杀技之一呢。
褚无绪听得那沐浴的动静没了,这才再度捻着佛珠盘坐蒲团。
但没过多久,他禅房的门便被敲响了。
褚无绪开门之时,门口站着的云妩穿着单薄的月白色纱裙,衣襟松松垮垮的。
“我睡不着,能否找佛子说说话……”
云妩学着话本子里那千年的狐妖对书生说的话,声音软乎乎的又娇又媚。
还学着话本子里的狐妖抛媚眼,也朝着褚无绪眨巴眨巴两下眼睛。
只是她那一双眼睛格外清澄,再加上未经人事的单纯,倒是看不出刻意引诱的意味。
在上头灯笼光照映下云妩身上那纱裙有些透,勾勒出了曼妙的身姿。
松垮的衣襟似乎做大些的动作就要落了下来……
褚无绪好似并未瞧见,端正俊逸的脸上带着出家人淡然的神色,只是手中的佛珠不自觉捏紧了两分。
“施主请便。”
他说罢便转身进去了,云妩连忙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云妩那莹润的眼眸滴溜溜的转了转,随即佯装着被门槛给绊倒了。
“哎呀……”
她装着踉跄的样子往褚无绪的方向扑过去,正好褚无绪这个时候也转过了身来。
小莲花妖自觉得演技天衣无缝般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然后假装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可怜巴巴的抬起眼眸来看向了褚无绪。
经过刚才那一番动作,她那松垮的薄如蝉翼的衣裙从肩头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半个白嫩的肩膀。
褚无绪比她高许多,这个角度看正好清晰的看见那衣襟领口往下……
“佛子,我身上没力气……”
云妩依旧柔着声音尽心尽力的学着话本子里狐妖的描述,半边浑圆的肩膀白得晃眼。
下一秒,褚无绪抬手扯过一旁衣架上的白金暗纹袈裟,动作十分利落的将它披在了云妩的身上。
遮掩了那雪白的肌肤……
“施主自重。”
褚无绪的声音沉稳,只是低哑了些许,方才直视前方的眼眸这才再度看向了她。
小莲花妖身上披着他的袈裟,娇媚的脸上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
“自重?”
云妩不太懂,她抓着身上披着的袈裟在褚无绪面前转了个圈。
“我一点也不重的,不信……佛子掂量掂量就知晓了。”
脑子不好使的小莲花妖已经在拼命动脑子了,她是个好养活的,平时吃得也不多,自然也不重。
只是唯独……
云妩隔着身上裹着的袈裟指了指那锁骨下方……
“就是这儿略沉了些……”
褚无绪转动着佛珠的动作快了几分,随即目不斜视的说道:
“夜深了,施主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要行法会。”
“好吧……”
云妩的脑袋耷拉了下来,裹着身上褚无绪那宽大的袈裟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他的禅房。
回到隔壁禅房的云妩一股脑趴在了床榻上,裹着那袈裟翻来覆去的挥舞着拳头。
“失败了失败了,第一次引诱失败了,可是我这么漂亮,没道理他不想跟我双修啊……”
在小莲花妖呼呼大睡的时候,隔壁的佛子仍然盘坐在蒲团上。
他眉心的那颗朱砂痣并不显妖冶,反而增添了佛性,俊逸的眉眼清冷出尘,手里不声不响的转动的佛珠。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乃佛缘之人,必恪守身心,恪守……”
褚无绪缓缓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但手上捻着佛珠的动作却越发焦躁了起来。
夜半三更,他似乎在梦里看到了她,梦里的人儿含羞带怯,身上只裹着那一件袈裟。
随后便哭得梨花带雨的攀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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