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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愿抿唇,冷清的眸子泛着乖巧,没敢真喊出‘臭狐狸精’,毕竟是她小叔,给他个面子。
九寅啧啧两声,放开祁愿,眸光中略带几分幸灾乐祸,“小叔知道,愿愿善解人意,只要愿愿答应帮小叔的忙,小叔保证帮你瞒着。”
祁愿警惕:“什么忙?”
她不认为臭狐狸精需要她帮忙。
“找一枚戒指。”
祁愿松了一口气,“长什么模样?”
“不知道。”九寅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劲,“那枚戒指是女款,愿愿要加油帮叔叔找哦。”
祁愿:“……”
疯了吧?
臭狐狸精!
真倒霉!
二十分钟后,九寅拽着祁愿到达医院。
祁愿看着眼前的医院,心底发怵,昨晚动过刀子,那种疼痛太过刻骨铭心,她忍不住腿软。
显然,拽着祁愿的九寅能感觉到。
“害怕啊~”
“没有。”祁愿忍不住反驳,小脸板着,“早上没有吃饭,有些没力气。”
“啧。”
九寅是清楚祁愿嘴硬程度的。
她小时候犯错,揍多少次仍不认错,犟得没话说。
二人还未进医院,褚遂和晋馨便匆匆赶了出来。
四人对视,气氛有些诡异。
九寅打量着晋馨,勾唇出声,“傻愿,那小姑娘挺好看的。”
长相合他口味。
祁愿:“!!!”
臭狐狸精!
晋馨被九寅的目光盯得不自在,脸微红,往褚遂身后躲了躲,褚遂果断拉开和晋馨的距离。
晋馨:“……”
她对褚遂又没想法,至于吗?
“姐姐,大早上你跑去哪里了?”晋馨抿唇,跑向祁愿,刻意避开九寅的视线。
“出去透透气。”
“姐姐,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心脏源,可以做手术了!”
晋馨激动握住祁愿的手,黑眸满是激动,周身洋溢着开心。
“不用,我没病。”祁愿微微摇头,而后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褚遂,他一身病号服,微蹙眉,“你病了?”
褚遂抿唇,眸光流转向九寅,又转向祁愿,不咸不淡的语气满是控诉,“他是谁?”
她竟然允许那个狐狸精碰她!
这才分手多久?
不行了,眼睛难受。
九寅攥着祁愿的手腕,打量着褚遂,欲言又止:“……”
他怎么这副德行?
从前的杀戮气呢?
“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愿愿。”九寅勾着唇,眸子泛着玩味,略带不善打量着褚遂,“一个病号也敢肖想我们家乖宝?”
小缺心眼儿这是和大魔头在一起了?
有意思!
祁愿绷着小脸,略带警告:“小叔?”
他好像在挑拨他们的关系。
贱嗖嗖的。
褚遂松了一口气。
九寅却扬起恶劣的弧度,故作亲昵,“叫什么小叔,这是在外面,注意点。”
祁愿:“……”
她有理由怀疑——他真的在挑拨她和褚遂的关系。
臭狐狸精!
褚遂:“……”
不行,眼睛更难受了。
一大早刮这么大风做什么?沙子都吹进眼里了。
“你和我们愿愿什么关系?”
褚遂凤眸黯淡些,没有搭理九寅,反而看向祁愿,面无表情中透着委屈,像是被抛弃,故作不屈的小猫咪。
祁愿:“……”
好看。
九寅笑眯眯,还想要说什么时,被祁愿一个过肩摔扣在地上,九寅俊朗的脸纠结在一起,看得出他很痛。
祁愿黑眸漆漆,语气不善,“小叔,我劝你安分些。”
她的大补药已经不高兴了。
哭了很麻烦的。
众目睽睽下,不需要抬头,九寅已经感受到了周围灼热而八卦的视线。
九寅:“……”
这走向是不是不对劲儿?
小缺心眼儿怎么敢动手?是以前揍她揍轻了?
褚遂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九寅,“我们见过?”
他看这人极其不顺眼。
但是他不记得见过这人。
九寅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轻笑,对上褚遂的凤眸:“没见过。”
他们确实见过,当年把这人封印在小世界,他出过一份力。说起来,算是老熟人了。
九寅没有久留,玩味扫了褚遂一眼,又打量了一番晋馨,留下一句再见,才离开。
褚遂担心祁愿的身体,硬是拉着祁愿进医院做手术,祁愿果断拒绝。褚遂没有其他办法,直接扛着祁愿进了医院。
三轮检查结束,祁愿的心脏非常健康,没有问题。褚遂才肯放心。
从医院出来,晋馨还没来得及亲近祁愿,便被经纪人拖去剧组拍戏。
褚遂‘勉强’答应照顾祁愿。
车上。
褚遂看着电子邮件,视线定格在屏幕上,不经意提起,“虽然分手了,但好歹是朋友,你病情才好转,暂时先住我家。”
祁愿倒是无所谓,敲着手机键盘码字,“嗯。”
【宿主,分手诶,分手了就应该断的干干净净吧?你们得保持距离!】
它和小天道大人想看的火葬场,为什么没有?
他俩不是分手了吗?
为什么这么平和?
撕起来嘛!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褚遂故作不经意,再次出声,而后又欲盖弥彰般,“作为前男友,我只是好奇。”
祁愿不说话。
褚遂见祁愿不回答,心里猫抓似的痒痒,“你放心,以后遇到合适的,我可以介绍给你,凭我们的情分,我保证给你介绍不错的。”
全部送去填海,谁都别想靠近她。
她只能选择他。
“没有喜欢的。”
神嘛,怎么能被情情爱爱束缚。
大道无情。
【宿主,谁告诉您大道无情的?】
宿主的母神和父神分明很恩爱,宿主这观点哪里来的?
“长情师尊。”
【……】
小道消息,长情神尊被一个凡人伤过,后来杀夫证道,不再相信男人……
宿主摆明走了歪路……
还死不悔改!
之后的时间,褚遂旁敲侧击,依旧没有问出祁愿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回到别墅,褚遂把祁愿扔在客厅码文。
趁着她码文的功夫,褚遂洗了个澡,换了一件黑色丝绸睡袍,裸露着锁骨,头发半干,还有些水滴。
褚遂朝祁愿走去,清脆的键盘声,和着轻悄的脚步声,空气陡然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