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神之国度（二合一）

    沼泽死堡在距离撒古斯城600千码外的群山之下，据说是在远古纪元时期，神国处理死尸和排泄物的地方。

    在找到的古籍中，有关沼泽死堡的描述，最多的字眼就是“屎”。

    因为受到阿萨的影响，罗德一眼就看到了它。

    同时，阿萨也在脑海中大叫一声。

    “去沼泽死堡！去沼泽死堡！主人，我预感那里有很多神化源质物。”

    罗德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阿萨，你那是奔着神化源质物去的吗？我都不想戳穿你。”

    阿萨哼了一声，用一种骄傲的语气说道：“主人，您不懂我对屎的感应，这是超越那本破书的预言，是凌驾于命运之上的威能，沼泽死堡中的远古之屎中，有为数不少的神化源质物包裹在其中。”

    罗德略有怀疑地看着他：“还有这种事情？你能和屎产生共鸣？”

    阿萨嘿嘿笑了起来，混沌的灵魂膨胀了一圈，黑黄的颜色在其中翻滚。

    “是啊，主人，我在吞噬大便之王的道路上，又走得更远了，我以大便立魂，聚集了活性、污秽、排泄、腐化、时空等诸多特征，形成了我独特的刻印，这就是我的途径，吞噬大便的力量……”

    罗德是真的后悔问出那句话，我为什么要和阿萨讨论屎呢？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沼泽死堡。”

    说完就离开了梦境，回到了撒古斯城的大图书馆。

    无数的古籍和卷轴堆放在这里，让这里看上去就像一个杂乱的垃圾堆，而战士们还在不断向这里搬运更多的古籍。

    数千位学者在书海中穿梭，研究这难得保存完好的古代遗迹，互相交流他们获得的信息。

    在正中的大圆桌边，荷鲁斯，凯，奥丽薇亚和暗月公主正在聆听筛选出来的关键信息。

    他们面前，摆放着记录附近所有遗迹的古籍。

    “诸位，我准备去沼泽死堡。”

    罗德来到大桌前，把记载沼泽死堡的古籍仍在桌子上。

    “那里应该有我们想要的。”

    奥丽薇亚立刻站了起来，激动地问道：“沼泽死堡？是你的直觉吗？”

    暗月公主轻声说：“我们和你一起去。”

    罗德忙道：“不用，我们分头行动，这样效率高一些。”

    大学者宾斯教授这时也开口说道：“罗德阁下说得没错，根据我们目前获得的信息，这一片区域，在远古时期，是属于一个神之国度，它的名字是塔拉诺尔。”

    罗德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他很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知识之书轻声提醒道：“污秽之血神，塔拉诺尔的创造者和守护者。”

    罗德一瞬间记了起来：“您是说，这是神的国度，是生命之血神、净化之血神，穆的国度？”

    荷鲁斯，凯，奥丽薇亚和暗月公主用了好几秒才想起，穆就是污秽之血神的真名。

    众人的呼吸声一瞬间变得灼热，这是不是表明，他们可以从这里获得很多有关远古纪元的记载，许多过去的谜团，就将因此解开？

    宾斯教授轻轻点头，赞许道：“罗德阁下果然拥有不俗的智力，偶然的犯蠢，是您的伪装吗？为了麻痹黑雾，对吗？”

    罗德叹了口气：“没办法，一颗树，如果比森林中的其它树木高出太多，就会被风吹倒，我必须有所隐瞒，才能安稳地活到现在。”

    宾斯教授微笑道：“罗德阁下的话，听上很有哲理，那您一定已经意识到了，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多么大的机会。”

    “啊？没错，我早就意识到了，摆在我们面前的，是特罗里安即将崛起的契机……”

    脑海中，知识之书恍然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这片区域，是处在极偏远的区域，它距离主大陆极远，在神之纪元终结后，火之纪元的人类没有涉足到这里，因此，它的保存相对完好，这就意味着，血神的塔拉诺尔神国中，有数不清的来自神之纪元的遗物等待着我们发掘！”

    罗德立刻说道：“没错，神之纪元终结后，覆灭的塔拉诺尔神国在黑暗中沉寂了无数年，而我们是第一批踏足的人类！”

    众人这才明白，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多么大的一个机遇。

    迄今为止，王城探索的遗迹中，除了少数深埋地下的，大多数都是已经被探索过的。

    有价值的东西，早已经被搜走，残留的遗物极少。

    也是因为如此，特罗里安才如此闭塞，对于过去所知的极少。

    荷鲁斯喜道：“难怪特罗里安的南面如此危险，充斥着污染和浓重黑雾，原来是因为覆灭的神国在这里，它在黑暗中沉寂了无数年，已经变成了一个强大的污染源头，源源不断地向四周放射污染。”

    凯沉声道：“没错，这里一定充斥着危险，之后的行动，大家要非常小心。”

    奥丽薇亚点点头：“尤其是军团的推进，要稳定稳重，一定要建立起据点之后，再向前行动。”

    几位军团长同时说道：“请诸位阁下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持联系，谨慎行动。”

    而罗德已经按捺不住血液中的沸腾了：“那我们就出发吧，探索一个神国，那可是一个大工程。”

    荷鲁斯微微点头：“我选择奥利卡古城。”

    凯：“那我去特兰克山堡。”

    奥丽薇亚沉吟道：“那我和暗月去血红古城。”

    罗德身形一动，率先飞出了大图书馆。

    “开始吧，新的征程！”

    “为了特罗里安！”

    巨大的欢呼声中，五位顶尖强者分头而去。

    ——

    600千码对于现在的罗德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压力，浓重的黑雾对他也没有任何阻碍。

    在超过1500万源初灵能的加持下，罗德只用了半刻钟，就看到了位于群山之下的沼泽死堡。

    他迅速下落，黑雾的颜色变深，像渗透了空间，这是真正的黑雾，但罗德身上迸发出更强烈的红光，如利刃一般劈开了黑雾。

    眨眼之间，他就来到了沼泽死堡的前方。

    这是一片无比巨大的腐臭泥沼，烂泥混杂着数不清的排泄物，聚集在这群山的脚下，经历无数年的沉淀，已经变成了无法分辨的混合物，就连黑雾，也带上了屎的颜色。

    一座黑色的巨堡，就建立在这样一滩烂泥上。

    阿萨狂喜道：“天堂，怎么会有这样的天堂？传说中的火之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罗德差点就吐出来了，如果传说中的火之天堂是这副模样，那对不起，我要背叛火了。

    “阿萨，神化源质物在哪？”

    “在淤泥的深处！放我出去，主人！我将为您找到它！”

    罗德念头一动，一个幻影在半空中浮现，紧接着阿萨就降临在了其中，他欢呼一声，一头扎进了淤泥，无数的气泡从淤泥下升起，咕嘟咕嘟的声音听得罗德直犯恶心。

    为了避免看到这样恶心的景象，罗德将注意力集中在沼泽死堡上。

    这座巨堡呈方形，高大约800码，宽9000码，上面覆满了奇怪的腐质物。

    他落在巨堡顶端，有数十团黑色的泥状物向他发动了猛攻。

    罗德连看都没有看它们一眼，张开灵魂场，【毁暗】的波纹散开，黑色泥状物瞬间被绞碎，散落一地，化为灰烬。

    【腐臭泥魔的灵魂】

    【强大灵魂】

    【拥有沉淀之屎】

    【拥有腐化人性】

    【屎、泥、血肉、死灵魂的混合物，经历无数年，在黑雾的影响下诞生。】

    罗德微微皱眉，“沉淀之屎”就算了，“腐化人性”是什么？这怪物为什么会有？

    知识之书也显得相当犹豫：“或许是这个怪物就是以死人为核心腐化而成……不，不对，死亡的人类没有人性，一般而言，人性也不会被腐化，只会被消耗，难道这是血神的庇护？”

    罗德问道：“腐化人性有什么用？”

    知识之书翻了翻书页，沉声道：“腐化的人性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腐质物，主人，您知道的，人性是构成灵魂的特殊物质，没有人性，灵魂就没有感情，没有情绪，逐渐变得疯狂，最终失控黑化，成为怪物，而除了梦境之外，极少有人能将人性从灵魂中分离出来，就算是梦境，也是利用另一种方法获得人性。”

    “在灵魂被腐化侵蚀的时候，人性会和污染抵消，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人性才会被污染，一旦被腐化，它就成为了一种黑暗的沉淀物，能够聚集更多黑雾，加速黑雾从虚空中析出，传说中未来黑雾统治的世界，大地就是由腐化的人性构成。”

    罗德皱眉道：“那它不是纯粹的恶性污染物？”

    “是的，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堆积在一起，封印起来。”

    “封印？不能销毁吗？”

    知识之书晃动了一下书页。

    “主人，腐化人性是很难销毁的，就算销毁了，黑雾也会从中释放出来，没有太大意义，反而浪费力量。”

    罗德略感沉重，但好在梦境也有封印力量，灵魂祭坛上的水晶墙就是封印之源，他将腐化人性堆在一个角落，动用水晶墙的力量将其封印，避免污染梦境。

    随后，他向巨堡内部走去。

    沼泽死堡的内部完全是一个工作场所，就像是粪坑和停尸间的混合体，来自整个神国的粪便和死尸都汇聚在这里，再埋进沼泽之中。

    这里没有什么战斗痕迹，似乎在末日来临之时，人们都已经绝望，并没有反抗。

    巨堡内部所有的怪物，都是腐臭泥魔，似乎这片区域只会诞生这种怪物。

    在巨堡的中央，罗德找到了一块碎裂的水晶，这似乎是远古纪元用以抵御黑雾的东西。

    从水晶中，他感觉到了很淡的血神气息，似乎水晶的防护力量是由血神赐予的。

    这样看来，在血神殒落后，这片区域毫无疑问的被黑雾吞噬了。

    很快，整个巨堡就被罗德扫荡了一遍，他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东西，还被迫了解到了各种处理死尸、疏通粪管、清理大便的知识。

    唯一有用的是，他在一个由灵能固化的石头中，找到了一本日记，这是这座沼泽死堡的看守长写的。

    其中，大部分文字都充满了对“塔拉诺尔的创造者和守护者”“最最伟大的神灵”“不可战胜的生命使徒”的崇拜。

    从这些文字中，罗德了解到，血神至少已经存在了1500年，因为“塔拉诺尔”，是在1500年前建立的，作为它的创造者，血神的生命不可能短于1500年。

    但是，真王的寿命极限，不是只有1000年吗？

    难道古神不一样？

    比较有意思的是，看守长是这样描述血神建立神国的：“祂从破败和枯竭的毁灭中，建立了新的希望。”

    那就是说，远古纪元结束前的1500年，又经历过一次灭绝性的大灾难。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次灾难应该是导致了远古神的殒落，之后，黑雾禁绝了神之道路，将力量的程度，压制在神以下。

    所以，在远古纪元的末期，总共只有四位正神。

    这本日记也验证了他的猜想，在日记的未端，这位看守长这样写道。

    “……总有一天，我们会打破黑暗禁制，伟大的穆，将突破一切阻碍，成为真正的神。”

    “我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只要我们能打开‘诡异’……”

    这一页之后，日记本上就只剩下了一道血印，再也没有任何记载。

    大概在这时，巨人王庭之战已经开始，血神殒落在深渊之中，失去了血神的庇护，黑雾长驱直入，神国塔拉诺尔也就随之覆灭。

    看完了日记，罗德心情略有些沉重，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血神已经是四位正神之一，在看守长眼中居然还还不是真正的神，难道远古神才是真正的神？”

    “打开‘诡异’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打开‘诡异’就能让血神成为真正的神？”

    知识之书翻动着书页，也感到十分疑惑。

    “或许，等我们找到更多的线索，就知道‘诡异’指的是什么了。”

    就在这时，阿萨的声音突然在灵魂中响起。

    “主人，快来救我，我要被吃了！”

    罗德惊道：“你说什么？你要被什么吃了？”

    “怪物，一个极为强大的怪物！它的大便之力，在我之上。”

    罗德差点喷出来了，但阿萨毕竟是他的得力干将，还要靠他掌握恶念空间，解读恶念石碑，为人类之生们找到更多适合他们的途径。

    只能立刻飞出城堡，向阿萨的方向飞去。

    很快，越过大片沼泽，罗德就看到了冲天而起的烂泥，那沉积了千万年的腐臭气息差点把他熏下去了。

    一个比腐臭泥魔大上千倍的怪物正在泥潭中翻滚，污秽的气息扩散开来，将这片区域笼罩，阿萨被牢牢地镇压在烂泥之中，不论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

    “主人。”

    他凄厉地喊道。

    “快救我！它正在吃我的大便！啊啊啊啊！”

    罗德立刻在脑海中屏蔽了他的声音，手指一点，一道毁灭的光柱就破空而去。

    【灵能多重奏】

    超过1500万千刻的灵能激流瞬间洞穿了怪物，但下一瞬间，无数的烂泥涌了上来，填满了空洞。

    罗德手指连弹，数不清的巨星梭破空而去，将它打成筛子，但也只一瞬间，它就恢复如初。

    轰！

    怪物没有理会高空中的罗德，只是更加猛烈地攻击阿萨。

    “啊啊啊啊啊！”

    阿萨被按在烂泥中乱打，发出凄厉的惨叫，每被打一次，他身上就有一份黑褐色的物质掉了出来。

    “我的大便，我的大便啊啊啊啊！”

    未来之书乐开了花：“这蠢货真没用。”

    罗德不想阿萨被削弱太多，但他不愿意靠近这怪物，更不愿意用巨人神剑来斩这东西。

    “只有用这个了。”

    罗德张开五指。

    【毁灭之握】

    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聚集，瞬间就按住了这个怪物，1500万灵能全力发动，压制住怪物反抗，无形的巨手瞬间就将它捏成了一个烂泥球。

    【毁灭之握】对这样无固定形体的怪物，有奇效！

    罗德再挥出一掌。

    【灭杀炮】

    灭杀的波纹瞬间击中了怪物。

    嘭！

    烂泥球在半空中爆发，屎、泥、排泄物、死人血肉的混合物，铺天盖地散落下来，就像下了一场污秽的暴雨。

    【超巨型泥魔的灵魂】

    【神的灵魂】

    【拥有90000份沉淀之屎】

    【拥有15500份腐化人性】

    【由无数屎、泥、血肉、死灵魂形成的巨型混合物，经历无数年，在黑雾和诡异的影响下诞生。】

    ——

    罗德的目光一瞬间被这个灵魂的描述吸引了。

    “书，为什么超巨型泥魔是在黑雾和诡异的影响下诞生？这个诡异，和日记中的诡异，有什么关系？”

    知识之书也感到难以理解：“主人，这个诡异竟然能影响到怪物的诞生？它是某种污染的源头吗？但为什么又会影响血神晋升为远古神？”

    问题太多，罗德一时想不清楚，便暂时放在脑后，手腕一动，灵能就将阿萨拉了上来。

    他看上去被打得很惨，但实际上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看来，同为大便领域，他们对彼此的伤害都很低。

    “阿萨，这是怎么回事？”

    阿萨显得很气馁：“我在寻找更深层更原始的大便时，遇到了它，它也走上了和我同样的道路，一看到我就对我发动了进攻……果然，吞噬大便的道路不是那么好走的，要随时小心。”

    未来之书笑得满地打滚，它从来没有这么高兴，就算是自己重回命定之书的威能时也没有：“吞噬大便之王在吞噬大便的过程中被大便暴揍，这笑话真有意思。”

    阿萨冷笑一声，傲慢又回到了这个污秽的灵魂上：“别高兴得太早，破书，我的成长就在眼前，而你的成长遥遥无期，终有一天，我要叫你们后悔。”

    说完，他就从罗德手中挣脱了出来，啪一声又钻进了泥沼之中。

    许久之后，他才中泥沼中出来，他的灵魂变得更加混浊了，污秽的黄和深沉的暗充斥在他的魂体中，就连知识之书也忍不住惊叹：“好强的污秽之力。”

    人偶轻声说：“源律的强度已经超过了20份强源了，阿萨也许很快就能成为一位特殊的真王——以污秽为牵引，以自身为源律，开辟出来的新途径。”

    未来之书哼道：“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在吃屎。”

    虽是这样说，但罗德明显感觉到了它的心虚，如果阿萨真的先一步成为了吞噬大便之王，它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当然，罗德并不在意，只要有他在，他们之间的矛盾就永远不会升级。

    “阿萨，这是我从灵魂中获得的沉淀之屎，也许对你有用。”

    阿萨喜道：“这是含有力量的屎，对我来说正是大补。”

    他从魂体中掏出2份神化源质物。

    “主人，这就是我找到的神化源质物，它们沉在沼泽的最底层，被那个怪物收藏在一个坚硬的屎壳中，我用了好久才打破。”

    罗德略有不满地说：“这就是你说的很多神化源质物？”

    阿萨急忙解释道：“2份不少了，污秽之血神也只有9份。”

    罗德哼了一声，用灵能接过这2份神化源质物，心中暗自决定如果不把它洗一百遍绝对不用手碰，同时将所有的沉淀之屎给了阿萨。

    阿萨喜悦地抱着这座屎山，在梦境中找了一个空地躺在上面吃了起来。

    回到撒古斯城后，罗德将他的发现，全部告知了大学者宾斯教授和巴雷特教授。

    宾斯教授沉吟道：“很奇怪，我在撒古城中没有发现任何与‘诡异’有关的文字，这里遗留的绝大多数古籍，都是在讨论‘永恒避难所’和星髓祭坛，以及一位被称作‘主’的存在。”

    巴雷特教授摩挲着下巴：“奇怪的是，根据我们的推断，这位‘主’，似乎并不是四位正神之一，难道还有其它的强大存在，可以被从神称作‘主’？”

    罗德尴尬一笑，毫无疑问，这位“主”，应该就是前代梦境之主，“永恒避难所”和星髓祭坛，也是由七位从神建立的。

    “你们找到了其它三位从神的踪迹吗？”

    宾斯教授摇头：“没有，但有些文字提到过，在绝望来临的最后一刻，祂们去寻找唯一的希望了。”

    又聊了片刻，荷鲁斯，凯，奥丽薇亚和暗月公主陆续返回。

    他们虽然没有找到神化源质物，但是带回了很多珍贵资源，也获得了很多重要信息。

    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奥利卡古城，特兰克山堡和血红古城中，都有关于“诡异”的描述，它似乎是塔拉诺尔神国中的某种特殊存在，只要能打开它，就能突破黑雾的禁制。

    另外，奥丽薇亚和暗月公主还在血红古城中找到了血神的祭炼场所，从残留的信息中，他们得知血神的根本源强度已经突破到了15份。

    罗德惊讶无比，他明明记得，血神的灵魂中只有3份根本源，还有12份呢？

    知识之书猜测道：“或许，在无尽的岁月，12份根本源流逝掉了。”

    “这，这可能吗？血神是有神源基座的，难道神源基座也损坏了吗？”

    令罗德意外的是，这个猜测可能是对的，因为祭炼场所中还有神化源质物的消耗记载，根据残留的文字，血神的灵魂中至少融合了15份神化源质物。

    而罗德获得的灵魂中只有9颗。

    显然，还有6颗不知所踪。

    奥丽薇亚说：“古神在成神之后，似乎还需要不断地融合神化源质物，来强化神源基座。”

    荷鲁斯沉声道：“这是当然的，根本源越强大，需要承载就越多，否则无法承担源之海中强大的排斥力，就会发生源降格，甚至无量化。”

    众人都知道，这一点，他的体会最深。

    暗月公主轻声说：“血神保持了这个状态至少超过了300年，祭炼场所在覆灭前的300年，都没有被使用过了。”

    罗德陷入沉思，这是不是表明血神已经到达了极限，15份根本源的强度，就触及到了黑雾的禁制。

    他还注意到，用于承载的神化源质物正好也是15份。

    这是不是表明，1份根本源，需要1份神化源质物承载？

    “总之，我们需要更多的神化源质物。”

    凯总结道。

    “继续前进吧，这座神国中还有很多隐秘等着我们。”

    荷鲁斯赞同道：“只要我们继续深入，这些隐秘一定会一一解开。”

    罗德点点头，众人随即再次出发。

    在之后的几天内，他们又陆续清理了多处遗迹。

    这些遗迹中绝大多数都有关于“诡异”的记载，但并没有详细信息。

    “诡异”是什么，在哪里，有什么用，都不知道。

    不过，他们也并不是没有收获，除了大量的资源之外，他们还得知到一个重要消息，那就是这个神之国度中储备有不少神化源质物，是预备给血神突破禁制使用的，也为了将来晋升的正神。

    这份信息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火焰，他们加速向塔拉诺尔神国深处进发。

    这个国度比预想中的要大很多，它的上方还有一层带有诡秘气息的黑雾笼罩，可以隔绝窥视。

    众人这才明白，难怪之前不论是白塔，还是调查军团，都没有找到这个神之国度，也没有发现危险。

    当然，塔拉诺尔神国实际上是极为危险的。

    随着探索的深入，尤其是在越过了某条线之后，怪物的强度陡然上升，一些沉寂了无数年的强大存在开始出现，更强大的黑雾共生体变得极多，还有很多极为强大的堕落神卫。

    受此影响，军团的步伐都变慢了。

    但对于五位顶尖强者来说，这些并不是问题，他们依然走在最前方，一个遗迹接着一个遗迹的搜寻。

    很快，他们就了解到，塔拉诺尔神国的第一神城，也就是血神穆的神城，就在神国的西南方。

    而且，塔拉诺尔神国内储存的神化源质物，大多都在第一神城之中。

    众人随即向西南探索。

    荷鲁斯第一个发现了它的位置，随后四位顶尖强者齐到。

    他们一同踏入了这座神城之中，开始了这次行动开始以来最重要的一次探寻。

    ——

    第一神城的下水道中。

    阿克站在干涸的屎地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翻滚的黑暗。

    当看到5人进入神城的景象时，他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呵，你们的死期终于到了。”

    “尤其是你，罗德，我一定要你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的原谅，而我，则会冰冷的拒绝你，残酷的折磨你，最终将你投入到我的灵魂瓶中，永世不得解脱，”

    “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在看不到的远方，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