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不合常理

    在秦川看来，天机老人应该是一名老态龙钟的老者，穿着朴素，神情严肃，但却又透着睿智之意，但眼前的这一幕，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眼前的天机老人英姿飒爽，风华无双，剑眉星目，目光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超然之气质，哪里像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晚辈拜见天机前辈。”秦川抱拳道，语气恭敬。

    天机老人目光缓缓睁开，扫了秦川一眼，嘴唇蠕动了下，口吐一道清晰的音节。

    “嗯？”秦川愣了愣，没有理解这一道音节的含义，这一次，他听懂了。

    天机老人问：“你来此是为何事？”

    听到天机老人的话语，秦川目光凝固在那，天机老人竟然能够读懂自己的心声，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这岂不是说明，天机老人，已经超越元丹了！

    “前辈，晚辈想请教一番，您老人在炼制宝贝的时候是否融入了阵纹？”秦川再度问道。

    “不错。”天机老人点头。

    “那前辈可知阵纹的作用？”秦川继续追问道。

    天机老人摇了摇头，他虽是一代奇才，但阵法之道博大精深，即便是他自认造诣颇深，但依旧只窥得冰山一角而已。

    “阵法有两种，攻防之阵和辅助之阵。”天机老人淡淡开口。

    “辅助之阵？”秦川神色闪烁了下，这与他想的似乎有些不同。

    天机老人继续道：“攻防之阵以杀伐为主，辅助之阵则以辅助为主，譬如，辅助之阵便能提升修行者战斗力。”

    秦川默默听着，这一切，他之前从未接触过，但今日，他算是长了一次见识。

    “晚辈愚钝，还请前辈赐教。”秦川再度躬身拱手道。

    天机老人目光注视着秦川，他心中暗赞一声，这小子倒是聪慧，不仅能猜测到自己的身份，而且能听得懂自己所讲。

    既如此，那他便指点指点这小子好了。

    “攻防之阵主杀伐、破敌之术，辅助之阵主守护之能。”天机老人开口道：“攻防之阵各擅胜场，互补长短，攻防之阵一旦催动，可使敌方难逃一死。”

    “而辅助之阵则更加特殊，辅佐之阵可以辅助战斗，或增幅、亦或是削弱对手的力量，或者可治愈伤势，甚至，可以让受损的宝物恢复原貌。”

    “还有此功效！”秦川听到天机老人的话语神色震撼，心头忍不住颤了颤。

    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情，他所铸就的那柄紫雷锤，虽然威力强悍，然而在他手中，只能爆发出寻常元器的威力。

    而在天机老人手中，却拥有堪称逆天的力量！

    “你也不必惊讶，这只是辅助之阵，攻防之阵，还有很多。”天机老人笑了笑，显然看出了秦川所想。

    “前辈，可否给晚辈演示一遍？”秦川目光盯着天机老人，恳求道。

    他迫切想要了解，自己所铸造的紫雷锤，究竟有什么缺陷。

    “既然如此，随我来吧。”天机老人点头，带着秦川漫步而出，他脚踏虚空，秦川跟在他背后，只见他双臂张开，顿时一道绚丽璀璨的光辉绽放而出。

    这光辉耀眼夺目，笼罩着天机塔第六七八三个区域，刹那间，三个区域仿佛化作了另一片世界，充斥着浓郁的生命气息。

    “阵灵！”

    秦川瞳孔猛烈收缩了下，只见在天机塔三个区域中，各有一株巨树，枝繁叶茂，每一颗树木都释放着磅礴的生命气息，像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生机。

    “那三棵树……”秦川看着那三株参天巨树，只见它们周围有着一道光幕缭绕，将三颗古树保护在其中，仿佛在孕育着一股神秘力量。

    “你刚来，可能感受到它们蕴藏的力量？”天机老人对着秦川问道。

    “能。”秦川点了点头。

    他当初在苍云城拍卖会拍得了许多药材，这些药材都被天地熔炉淬炼过，变得极为纯粹，因此他一进入天地熔炉内部便感觉到它们蕴藏非凡能量，并非一般的药草。

    “那三棵树，乃是由万千药材汇聚而成，共计三十二种珍贵药材，其中，五行属性皆都有之，若论品级，都达到玄级上品。”天机老人开口道。

    “玄级上品？”秦川心脏跳动了下，天机阁果然富可敌国，竟然收集了三十二种玄级上品药材，若是拿去拍卖，价值绝对无比骇人。

    而且，他记忆中天机阁曾经拍卖过四枚涅槃果，那可是传闻中的圣药，足矣改变武者体质，甚至，能让武者脱胎换骨，成就真武体魄！

    “除此之外，它们还吸收了天地灵脉的力量，因此它们所散发出的能量，可以说是天地灵源。”天机老人继续道。

    听到此话，秦川心中一凛，目光凝了下。

    吸收天地灵脉？

    秦川虽知晓天机老人的实力恐怖，但他毕竟只有数月的寿元了，他怎么做到的？

    莫非，他借用了天地灵脉？

    “晚辈不解，天机老人凭借天地灵脉之力，为何只剩下数日可活？”秦川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先告诉我，何谓辅助之阵？”天机老人反问道。

    “辅助之阵……”秦川喃喃低语，随后缓缓抬起头，眼眸中露出思考之意。

    他脑海中回荡着天机老人所说的话，攻防之阵、辅助之阵，相辅相成，互相促进，攻防兼备。

    “攻防之阵，应该是由某种规律组合而成，辅助之阵，便是将两种规律糅合起来，相辅相成。”秦川喃喃自语。

    “没错。”天机老人赞赏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为何不能布置出两套攻防之阵，相辅相成？”秦川继续问道。

    “呵呵。”天机老人轻笑了一声，目光望向远处：“你可知，为何天地灵脉只是最低级的灵脉吗？”

    “嗯？”秦川愣了下，这个问题他从未考虑过。

    “因为，这里没有那等高端灵脉存在。”天机老人缓缓吐出一道声音。

    “什么？”秦川脸上露出愕然之色，这里竟然没有高端灵脉？

    “天地灵脉本是顶尖大宗门势力所拥有，而天地熔炉，乃是天地孕育之物，它们本身便具备一丝灵智，诞生灵脉，自然容易，但想要培养出高级灵脉，谈何容易？”天机老人叹了一声，像是有几分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