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涿郡

    看着田豫远走，成封说道，“子龙，这次我们直奔涿郡！”

    “大哥。这次还是我带路吧，省的你再跑偏了。”赵云打趣道

    “你这臭小子，竟然还取笑我。”成封哭笑不得，“好吧。还是你带路吧，我还真怕带错了！”

    “哈哈。大哥你可要跟紧我哦”赵云说完，快马一鞭跑出去了。边跑边喊，“咱们再赛马啊。哈哈”

    “你这小鬼头，竟然也玩套路了！”成封无语。赶紧追了上去。

    涿郡，看着这两个大字成封心里一阵激动，“张三爷啊，哈哈，今天就能看到真人了，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环头豹眼。”

    “大哥，你在这傻愣着干什么啊？冻傻了？”赵云上来取笑道

    “你这臭小子，”成封只能苦笑，“走吧，进城吧！”

    “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涿郡百姓的生活还算不错啊。竟然还有集市！”赵云有点吃惊，毕竟他们经过了几个地方，别说集市了，很多都没有多少人。

    “毕竟是个较大的城池，不比下边的小村庄，这里还没有多少太平教徒！还算是比较安稳！”成封笑道，“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咱们再去转转！”

    “大哥，咱们常山城里好像还没有集市呢？”走在涿郡城里的小路上赵云说道

    “是啊，我们那边离得太平教太近，我们没来的时候，他们哪有精力去弄这个啊，能吃得上饭就不错了；等我们来了以后，物资多了去了，也就没有弄集市，看来，回去以后。咱们也得发展一下了！”成封笑道

    “好啊！”赵云喜道

    “张氏酒庄”两人走着，突然看到了一个酒庄，成封心里一乐，找到正主了。就是不知道这张三爷在不在。“走，子龙，去这家转转”说完成封就去了酒馆。

    “哎呀两位小哥，喝点什么酒啊？”一个伙计赶紧上前问道，看着眼前的两人，暗中腹议，又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出来潇洒了，还是有钱人家好啊！

    “嗯！你们这有什么酒啊？”成封问道

    “高粱，杜康。”

    “杜康，半斤杜康！”成封说道，“终于能尝到正宗的杜康了，后世多是勾兑酒，就算是粮食酒，制作工艺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了前世的淳朴。”就在成封心里想着的时候，他也在四处打量着这家酒庄！

    明明是个做生意的地方，四周却挂着很多的仕女图和书法字！显得有点别扭，但是成封转念一想这要是张飞的酒庄的话，那就没错了。因为张飞本身就非常擅长画仕女图，还写的一手好字，张飞的字在这个时期也算得上是当世名家了。至于说张飞是个杀猪的，这个其实谁也不知道，只是三国演义里面说的，可能是为了匹配他们刘关张三兄弟的政治地位吧，毕竟这个时期十分看重出身，像成封这样的白丁，能够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也算是一个特例了！

    “店家啊，你们这些字画都是哪来的啊？”成封问道

    “这些啊，都是我们东家自己写的，画的。我是个粗人，咱也不懂，听人家说还挺值钱的！”一个掌柜的模样的人笑道

    “哈哈，不知道你们这东家可在啊？我倒是想结交一下”成封哈哈笑道

    “还真不凑巧，我们这东家啊，刚去了张家庄！”

    “哦。那不知你们东家是？”

    “两位是外来的吧，要不然一定知道张家庄的庄主张飞张翼德！”掌柜的笑道

    “不瞒您说，我们哥俩还真是刚到这涿郡。还真对这里不了解！”

    “这样吧，趁着现在也不忙哈，我就跟你俩聊聊”这个掌柜的一看就是个健谈的人，“不知道两位小哥是从哪里来的啊？”

    “哦，我俩是从常山来的！”成封说道，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哎呦！好地方啊！你们常山现在可是咱们冀州远近闻名的太平地了，特别是你们的太守大人，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耍的那太平教团团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哈哈！”掌柜的自己说着都笑起来了，

    “哎呀，你们也知道这事？”赵云说道，同时戏谑的看了成封一眼。

    “那当然了，我们庄主天天念叨着，说有机会啊，一定要认识一下，好好的跟他喝上几杯，对了，你们见过这太守大人没？听说这太守大人青面獠牙，吃起太平教徒来，连骨头都不吐？”掌柜的好奇道

    这话差点叫成封一口老血喷出去，“啥玩意儿？自己咋就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了呢？”成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赵云笑道:“这太守啊，我俩倒是经常见，没有外人说的那么玄乎，他啊很年轻英俊，但是啊，这要是说起吃太平教徒来，还真是不吐骨头！”

    “我。。。。”成封前面听着还好，后面一句话又差点喷血

    “哎呀！那可了不得了，这太守大人还真吃人啊！”掌柜的吓得脸一白，颤颤抖抖的说道

    “咳咳咳！”成封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酒就给呛着了，“别听他瞎说，哪有吃人的啊，他在逗你呢，我们太守啊，就跟平常人一样！”

    “哦哦！我就说嘛，咋还真能吃人呢！”掌柜的心有余悸的说道

    成封瞪了赵云一眼，然后对掌柜的说道，“我看咱们这也算是挺安稳啊，没有受到太平教的影响啊！”

    “嗯，那还不是我们庄主厉害，我们庄主有自己的庄园，酒庄，有段时间太平教也来找我们庄主要粮要钱的，你猜怎么着？”

    成封一乐，那不是找揍么？敢抢张飞的东西，那纯粹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这位爷不去抢你们就不错了。

    “还用猜么？肯定是没给啊！”赵云笑道

    “嘿嘿，不仅没给，我们庄主给他们一顿打，打的那叫一个惨啊，他们不光没抢到东西，还把从别处上来的东西都留下了！哈哈”这话一出，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张庄主也是性情中人啊，我想他会和我们太守成为朋友的！”赵云笑道

    “从那以后啊，就再也没有太平教徒敢来我们这闹事了！也算是保了涿郡一番安宁！”

    “那不知道张庄主何时能来呢？”成封问道

    “本来我们庄主天天就在这喝酒写字作画！自打认识了一个朋友，就经常回庄里去，也不知道俩人干啥？”掌柜的突然叹气道，这话一出，成封大喊不妙，看来这历史上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不知道庄主的朋友是？”成封试探道

    “哼，一个织席贩履之徒，叫什么刘备刘玄德，还自称是什么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也真会找，这位爷光儿子就一百二十多个，这些年下来，谁知道有多少后代。我家庄主也就信了邪了，还就是相信了，你说这事闹得，唉”掌柜的一脸无语说道

    “刘备！唉，果然是他啊，想必这位刘备也是当世大才吧！”成封问道

    “谁知道呢？只是知道他家有个大桑树，长得很高很大，听人家说就跟天子坐的车一样。对了，有个算命的说过，这家一定出贵人！骗鬼呢，这话还不知道谁编的呢！”一提起刘备，这掌柜的满脸不屑，

    这倒是引起了成封的兴趣，“哎呀，这可是风水宝地象征啊，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家还真能出贵人呢！”成封惊呼道

    “就他，得了吧，不学无术，天天就爱穿着豪华的衣服，除非碰上贵人，要不然啊，都能饿死，这不就三天两头的来找我们庄主蹭吃蹭喝么！”

    成封一阵无语，想不到这以仁义为先的刘玄德，在这同乡眼里竟然这样。“那你们庄主怎么就这么信他啊？”

    “唉！我们庄主就敬重这有文化的人，这刘备曾经拜朝中的卢植大人为师，又有几个是兄弟现在都在做小官，也算是个文化人了，还经常讲些大道理，也不知道怎么弄得，我们这庄主还就是喝了这碗迷魂汤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还真想见见这位刘玄德啊！”掌柜的话引起了成封的兴趣，“掌柜的，你们庄主还有别的朋友么？”成封突然想起什么来，问了一句。

    “没听说过还有什么朋友啊”

    “哦哦。这样啊”不知不觉间，酒喝完了，“不错不错，这酒还可以，改天我们再来哈。”

    “好来，两位慢走哈”

    “走，子龙，我们转转。看看这涿郡的风采！”

    “嗯嗯！”赵云喝的小脸红扑扑的。这把成封看的感叹，还真是个美男子啊。就是不知道那人中吕布得多帅啊！

    俩人一边转着，成封心里嘀咕“这刘备张飞已经认识了，凭着刘备蛊惑人心的手段，这张飞是没得跑了，幸好是关羽还没遇到，不过看这趋势，早晚也是刘备的菜啊。要不现在动手除掉刘备？这人可真不是兴复汉室的人啊！若是没有他，三国估计都没有！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只是希望以后能少点麻烦！不管怎么说，趁着现在自己名气大，一定要见见这张飞，给他留个印象，顺路再切磋切磋，也探探他的虚实！”

    “大哥，你说的大贤不会就是这张庄主吧？”赵云问道

    “是啊，这可是真正的万人敌！可惜了，被人捷足先登了！”成封无奈

    “被谁捷足先登了？”赵云有点迷惑

    “刘备！”

    “刘备？”这下子赵云更是迷茫了，“大哥开玩笑吧，听那掌柜的说的，这刘备好像没什么本事啊？”

    “呵呵，子龙啊，这你就不懂了。我问你，你要是汉室宗亲，你会见了人就说么？反正我是不会，特别是一个落魄到织席贩履的汉室宗亲，说出去不够丢人的！”

    “也对，的确是说不出口！”赵云迎合道

    “可是他却能，这说明此人早早的就在包装自己，一旦有什么变故，凭借着汉室宗亲的幌子，就可以大做文章。再者这里这么多人，他却偏偏去和张飞结交，这目的就不言而喻了！也从侧面表现出了他的识人之能！这种人心有大志，却能隐忍，才是最可怕的！”成封叹道

    “嗯！大哥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天下的人那么多，未必人人都会认同他啊？”

    “呵呵！不管怎么说，这百姓都是拥护汉室正宗的，如果他真的以这个作为幌子，的确会带来很多好处！以后啊，得防着这位刘玄德了啊！”成封笑道

    “嗯！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大哥如此的忌惮啊！”成封的话成功的引起了赵云的兴趣，成封心里一震“大爷的，可别把赵云也给搭进去啊？不会的，子龙我还是放心的，看来自己又多疑了！还是在这涿郡多转转，看看还有什么名人不？这关二爷也不知道啥时候来这卖绿豆，枣子之类的！”

    接下来几天，成封两人不停的在这城里转悠，张家酒庄也去了几次，一直没见到张飞，大街上也没看到过红脸长髯汉子！成封慢慢的有点失望了！“看来这涿郡也就是张飞，刘备两个名人了，实在是没有其他人了，这关二爷看来还在逃亡呢。那他卖的东西哪来的？该不会是偷的吧，怪不得有人说他用刀都是一刀流呢，估计就是偷枣打的那三杆子！”成封腹议，

    “大哥，快看！”赵云突然用手一指前方，成封收回心思顺着一看，就看到一队骑兵从城门处而来，领头的是一个相貌俊美的汉子，在马上一边行走，一边和众人打招呼，背后有个旗帜，上面有公孙两个字。

    “公孙瓒？”成封暗道，“想不到竟然见到他了。”

    “老人家，这位公孙将军是？”赵云向旁边一老人打听道

    “小哥外地人吧！呵呵。这是我们涿郡太守的女婿，公孙瓒将军！这次渔阳人张纯造反，公孙将军可是去带兵平叛的。看来又是个大胜仗啊！”老者笑道

    “哦！多谢老丈了！”赵云拱手道

    “子龙啊看来这次我们要无功而返了，这涿郡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大哥这话什么意思啊？”

    “呵呵，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还有一只伤人虎呢？我想这几天看不到张飞等人，他们应该是在准备着给这公孙瓒接风洗尘呢。”

    “对了，大哥，你说过这张飞张翼德是万人敌，他为什么不去和这位公孙将军一起去杀敌呢？”

    “呵呵，这就是最耐人寻味的地方了！算了，打听一下，我们过几天去张家庄看看去！”

    两人看着这队骑兵走过，公孙瓒声音洪亮，风光无限。成封却暗笑，“如此人物在，刘备要想出头，只能靠着自己安排的身世来提升名望了。可惜这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就算再怎么运作也是效果不大，怪不得这刘玄德只能去荆襄，益州发展呢，感情是本地吃不开啊！看来，回去以后，也得抓紧时间了。张角啊张角，就看你的了！”

    “哎呀！两位小哥又来了啊，我们庄主啊。今天要在庄里设宴给公孙大人接风，所以啊，今天还是见不到他啊！”两人刚一走进张家酒馆，就听到掌柜的说道

    “哦！这样啊，那还真是好事多磨啊。哈哈！掌柜的，打半斤酒，我们今天啊，要带着走！”成封笑道

    “好来！”

    “大哥我们去哪啊？”

    “太守府！”成封笑道

    “何人，站住！此地乃是太守府，无关人员请退后”成封走到太守府那就听到一阵大喊，原来百姓一路跟随公孙瓒到这，还在欢呼呢，太守府的守卫只能大喊维持秩序，还真怕这些老百姓一兴奋，冲进去呢。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这公孙瓒在涿郡的声望可是高的很啊！

    “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常山太守成封并二弟赵云，前来拜会涿郡太守刘其大人！”成封对一士兵说道

    “什么？常山太守，大人稍等”士兵一惊，赶紧跑进去通报，不一会，就见一队人出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文士，飘着几缕胡须，后面跟着的就是公孙瓒，直奔成封而来。“哎呀呀，不知道成大人到来，有失远迎啊！”刘其笑道

    “刘大人客气了，封不请自来，还望大人莫怪！”

    “哈哈，走。进去再说，成大人来到我这，可是蓬荜生辉啊！”

    “大人怎么会来到这涿郡呢？”宾客坐下以后，刘其好奇道

    “呵呵，我与二弟子龙趁着冬天到处转转，就来到了涿郡，正好碰到这位公孙将军入城，一时好奇，就赶来叨扰一番了！子龙啊，跟各位大人见礼！”成封说着，

    “无须客气，又不是在朝堂之上。就不要多礼了！”刘其赶紧说道，开玩笑，这可是当今陛下的红人，冀州的风云人物，手握重兵，谁敢惹啊！

    “伯圭啊，来见过成大人，”

    “都亭侯中郎将公孙瓒拜见成大人！”公孙瓒赶紧行礼，虽然自己常年征战在外，但是这位大人的事迹可是如雷贯耳啊。今天一见是这么年轻，震撼就更大了，不由得说话都带着一点激动。

    “快快请起，不用多礼，公孙将军为国争光，是我辈楷模啊！封以后还要多向公孙将军学习啊！”成封笑道

    “大人说笑了，瓒还要多向大人请教”

    “哈哈，两位还是不要客气了”刘其笑道

    “哈哈，不知将军此次出兵何处啊？”成封问道

    “渔阳人张纯诱惑辽西乌桓人叛乱，我去带兵平叛。”

    “公孙将军出马，那一定是大胜仗了！”成封笑道

    “可惜啊，乌桓归降，可是这张纯却跑了，陛下喻命，叫我进驻属国，去边关防御外族。这次回来，我一是向太守大人禀明情况，二是带领家眷前往属地”公孙瓒叹道，“只是不能在岳父大人跟前尽孝了！”

    “呵呵，伯圭啊！为国效力就是最大的孝了！”刘其十分欣慰

    “忠孝不能两全，咱们为国家效力的，应当以国事为重，公孙将军就不要过滤了！”成封也说道

    “对了，还有一事，岳父大人，我走之后，这涿县的事情一直没有人处理，我向您举荐一人，以后可保涿郡无忧！”公孙瓒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说道

    “哦。何人啊？”

    “刘备刘玄德！”

    “哦，就是你那个同窗刘玄德？”

    “是的，我与刘备结交为好友，因为我比刘备年长，他将我视作兄长。这刘备不怎么爱读书，喜欢狗马、音乐、美衣服。不爱说话，能善待下人，喜怒不形于色，喜欢结交豪杰，当地豪侠都争着依附刘备。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等携千金，贩马来到涿郡，见到刘备，于是给其资助，刘备得以用来集结到很多人。如今他已经在这有一定声望，又加上有本地豪强张飞相助如果岳父大人不重用他，恐怕以后也会是大麻烦的！”公孙瓒说道

    “这个，还真是个烫手山芋啊，当年我资助你们去学习的时候，还真看走眼了啊！”刘其苦笑，转头问向成封“不知道成大人有何高见啊？”

    “听公孙将军的介绍，这刘备必定有大志啊！如今他羽翼已成，已成定局！只可缓图，公孙将军与刘备有同窗之谊，又有兄弟之情，大人对他也有资助，如今大人可表荐他为涿县县令！”成封想了想说道

    “这，那岂不是更加助长他的声势么？”赵云不解

    “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啊，刘玄德以仁义自居，对外可是很在乎声誉的！”公孙瓒笑道

    “不错。为了委托起见，我再收他为侄儿！”刘其笑道

    “哈哈，妙啊！大人可真是高！”这话一出，就连成封都忍不住佩服，果然是能做官的，能出人头地打，就没有一个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玄德说是要给我接风来着，这样吧，把他好来府里，今天就把这事定下我也好安心啊！”

    “嗯。你去安排吧。还请成大人做个见证啊！”刘其笑道

    “好说，好说！”成封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