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抽取无道之力
类别:
武侠仙侠
作者:
二十四桥明月夜字数:3971更新时间:24/08/20 18:30:37
“好,既然承认打压煤价,那就好!”知府手一挥:“来人,将这几个领头的,全都给本官抓起来!”
周围衙役同时围上。
外围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城中商户恶意抬高煤价,利用天灾发断子绝孙财,你不管,咱们江滩将煤价压低,努力让百姓用得起,活得下去,倒成了你口中的恶意打压,狗官!你这是颠倒黑白。”
张知府大怒:“放肆,把他也抓起来!”
衙役猛冲而去,突然,他们全都停下了,因为那个大叫的汉子身边,一下子聚集了几百人,个个横眉怒目。
“乡亲们!”那个汉子振臂而呼:“这个狗官要将曾先生带走,要将我们的售煤点关闭,要断我们江滩十万百姓的生路,大家答不答应?”
“不答应!”数百人齐声怒吼。
“不答应!”千人齐声怒吼。
“不答应……”万人同时怒吼,声震云霄。
无数流民从各处钻了出来,片刻时间将上百名衙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所有人全都变色了。
张知府脸色也变了:“曾仕贵,你敢煽动乱民,你要造反么?”
曾仕贵心头怒火起:“乱民!哪有乱民?他们只是流民!就因为受到官府、恶商、地主欺压,他们才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当了流民!俗话说,官逼才会民反,大人真要一意孤行?”
张知府身边的一名师爷猛地冲出,张开双臂:“各位乡亲,各位乡亲,知府大人只是下来了解民意,决非存心与民对立,天寒地冻,煤乃是救命之物资,怎能不慎重对待?我们需要一个好的商业环境,才能保证吉城百万家庭有煤可用……”
曾仕贵道:“知府大人,师爷所言,是否知府大人真心所想?”
“自然是!”知府努力挺直腰。
“那好,学生就跟知府大人论一论商业环境……正如师爷所言,天寒地冻之时,煤乃救命物资,此煤海宁出厂价一百个也才2钱银子,到了吉城,却变成了2钱银子一个,价格原地上涨百倍,而且各大商家争相囤积,根本到不了百姓手中,昨夜一夜时间,仅江滩就冻死三百余人,何曾见过一块煤来救命?请问大人,这算不算是好的商业环境?”
众人全都变色,跟随何老板一路过来的人,也震惊了,一百块煤也才2钱银子,何苍劲啊何苍劲,我们也知道你黑,但没想到你这么黑啊,你何止是欺行霸市?你连合作者都骗,大伙儿一直都以为,你真的是以一钱银子一块从海宁拿货的。
就连张知府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何老板,何老板跟他交待的底价是每块煤2分银子,他正是看中了这高得离谱的差价,才与何老板官商勾结,谁想到,你何老板连知府都骗,事先打了十倍的埋伏……
何老板受到了八方质疑,急了:“海宁那边,也是一煤难求,老夫求了一堆的人,才求到一批救命物资,首批成本自然高些……”
“你求了谁?”曾仕贵冷冷打断。
“海宁杨知府,老夫亲自拜会,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呵呵!杨知府!”曾仕贵道:“杨知府跟你京城的靠山可是死对头,你去求他?他会理你?更何况,你还根本就求错了人!煤厂乃是林三公子一人所有,他已买下整座煤山,只需要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各府配额,他还跟我说过,如果你何苍劲作妖,他直接取消你的配额……”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林三公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出来一人,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何苍劲的脸色陡然变了。
后面这人是何家的一个旁系子弟,跟面前的曾仕贵还是连襟,他告诉主家说,昨日,曾仕贵家里的确来了一个富家公子,在曾仕贵家中吃了一餐饭,还跟曾仕贵探讨了很久的诗词,随后就有了江滩的一幕,江滩的煤是那个人特批的,价格也是那个人定的,他一声令下,两条船就从海宁来到了吉城,第一批连钱都没要。
他,就是海宁林苏,本届会昌会试的会元公。
何苍劲一下子软了。
林苏来到了吉城,亲手造就的江滩煤点,他要是真的将这煤点给弄没了,林苏岂能饶他?别的不说,取消他的配额还不是轻飘飘的?
那样,他就永远都失去了这棵摇钱树。
大批人马气势汹汹而来,又灰溜溜离去,江滩煤业度过了第一轮波折。
度过了这轮波折,它才算是真正成为一颗种子,种在了这片江滩。
消息传开,陈家家主彻底懵圈。
他那个神通广大的二女婿,挂靠何家,让他亏个了底朝天,而他那个他都不愿意提起的三女婿,跟另一个人交好,居然成了煤产业在吉城最有话语权的人。
“来人!备轿!”
“爹,你要去何家吗?这个时候可不是好时候,何家听说大门紧闭,家主正在家里大发脾气……”
“去什么何家?去你三妹那里,接她回家……”陈家主想想又吩咐:“让你母亲将东院收拾干净,给你三妹和三姑爷住,另外,让管家去准备一桌好菜,我跟我家三姑爷好好聊聊……”
陈冲脸色大变。
“去啊,从今以后,你少在你妹妹面前摆你那张臭脸,都是一家人,骨肉至亲……”
陈冲目瞪口呆,骨肉至亲?你以前怎么不说骨肉至亲?
……
大船穿过长江返回海宁,林苏站在甲板上,身边是陈姐,陈姐回首江滩,无限感慨:“公子,你这走一趟江湖,又是十万流民因你而变。”
林苏微微一笑:“我做了什么吗?我只是按照煤厂的正规价格卖了一回煤,价格并没有优惠,运费都是他们出的,我们煤厂的利润半点都没减少。”
是啊,陈姐沉默了。
七天前,她还在为煤厂的销路伤脑筋呢,丁老板跟她谈第一笔销售合同时,她开心得要命,但如今,正常的售煤,却成了另一座江滩十万流民的活命希望。
为什么会这样?
只能说在这浊浪横流的污秽世道,与国计民生相关的产业,你只要正常去做,就会成为民众的希望,是不是很讽刺?
林苏走进了大船的一个小隔间,一条美丽的人影站在窗前,正是暗夜。
她穿的还是林苏给她买的那套衣服,并不是夜行衣,但别人还是看不到她。
她回头了。
林苏直接伸手,将她抱住:“马上要到家了,你希望林家以什么样的姿态欢迎你?”
“陈姐什么待遇,你就给我什么待遇。”
嗯?什么意思?林苏心头开始打鼓了。
暗夜在他怀里仰起脑袋,似笑非笑的:“陈姐体内有无道之力,这无道之力怎么就进她体内了呢?实在是很巧哈……”
林苏嘴巴半张……
怎么辩解?没法儿辩!他跟陈姐的事儿铁证如山……
暗夜补充下去:“她那点可怜的武道修为可承受不起这个,你得帮她除了……”
“怎么除?那得靠你出手了,谁让你武道修为出神入化?谁让你貌美如花……”林苏开始哄她。
暗夜轻轻地笑,避开他的唇:“要解她的无道之力,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我出手,另一种是你出手,我要是出手,陈姐脸上肯定挂不住,还是你自己做吧,我可告诉你,解毒的过程美得很……”
她说完了,从林苏怀里逃跑了,人一闪就到了窗户外的江上,一缕声音钻入林苏的耳中:“本姑娘去百里之外游江,保证不偷听偷看……”
封建社会真是好啊,这样的事儿都不打破头,林苏感叹一声,打开房门:“陈姐,肚子有点饿了,有没有吃的。”
陈姐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端着托盘进来,把托盘放在小桌上,托盘上分明放着两幅碗筷。
“来,陪我吃点。”林苏拉住陈姐的手。
陈姐轻轻一弹,紧张地打量窗外……
“她不在这里。”
陈姐吃惊了:“她不跟你回家吗?”
“她去游江了,明天才会出现,今夜,你陪我。”
“啊不!……”陈姐转身就要开跑,但林苏轻轻一拉,陈姐倒入他的怀中,被他抱住,陈姐手一翻挡住林苏的嘴唇,不让这唇落在她的唇上,急急地低语:“公子,公子你别……她看到了会不高兴……”
“她早就看出来,咱们之间有事了。”
啊?是不是真的啊?陈姐脸上又红又白的……
“今夜,是她有意留给你的……”
饭吃了……
陈姐也被他吃了……
她打死都想不到,今夜,林苏不仅仅是跟她做那啥,他还创造了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他把她身体内的无道之力,一点点找了出来,一点点吸收到无道之根里,无道之根居然壮大了一小圈,而陈姐体内不经意间进入的无道之力,也完全清空。
陈姐这段时间其实也已经发现了身体的异常。
她原来是武宗后期,离巅峰差了一线,跟林苏那个之后,她的武宗修为就开始步步走低,现在是武宗初期水准,她以为这是因为这段时间她忙于江滩生意,没有修炼的原因,近些时候,她有意识地按照宗门法则加强修炼,依然止不住武道下滑,眼看着就要跌破武宗而步入武师了。
她绝对想不到,她体内会有无道之力。
无道之力太过高端,她简直想都想不到,她会与这种跟天道对立的力量亲密邂逅。
过了今夜,她的武道又会步步走高。
一退一进,在她的修行途中或许只是一小步,但在林苏的修行中,却是一大步。
因为他找到了无道之力修行的方法。
那就是吸收无道之力。
这种修行法则在天道世界中,或许是一个鸡肋,但如果这时候将他再度送入无道深渊,他就会知道,这修行法则有多么恐怖。
江上一夜,船近海宁。
在离海宁还有十里的时候,天大亮了,太阳从遥远的江中一跃而起,在江面上洒下万道金光,陈姐在迷离的睡梦中惊醒……
她轻轻下了床,温柔地将他身上的被单盖好,痴痴地看了他半响,出了房间。
外面的船头,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面向海宁,她的背影,陈姐认识。
女子慢慢回头,是一张美丽得没有丝毫瑕疵的脸蛋,这张脸蛋笑了:“陈姐,我是暗夜!”
陈姐心头一声轻轻的叹息,公子,你的眼睛也太毒了吧?你当初拿下她的时候,还根本不知道她长得这么美吧?你硬是隔着一层厚面纱将她睡了,现在掀开面纱一看,嗨,国色天香……
但她收敛心神,恭恭敬敬地低头:“姑娘……”
她的两只手被暗夜一把抓住,耳畔传来暗夜温和的声音:“陈姐,我本名叫丁遥夜,你叫我名字就好。”
陈姐微微一怔,可以吗?
她是武道宗师级人物,是可以配得上公子的,她当少奶奶都够格……
“陈姐,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江湖草莽,咱们姐妹相称吧……”
“遥夜妹妹……”
等到林苏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船头两女手牵手儿聊得特别开心。
“江滩到了,公子,咱们一起去看看吧……”陈姐看到他出来,笑了,不知为何,林苏分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陈姐,她似乎完全打开了。
他的直觉很准,陈姐真的打开了。
在昨夜之前,陈姐其实心里一直有一个结的,她愿意为公子做所有的事情,但她比公子大了很多,她还是个残废,她从不敢将自己定位于公子的女人,但今天,公子的女人又多了一个,这个女人身份非同一般,完全够资格成为少奶奶,可即便是这样的女人,在她面前也如此亲和,跟她姐妹相称,让她内心是如此的甜蜜,只要公子不嫌她,只要公子的女人不嫌她,她还在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