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话 都市夜象（4）

    “什么？！我绝不答应！！我坚决不同意！！”次日，X 协会的傍晚，何汐的吵闹声回荡不绝。原来，灵灵提出夜晚要和何汐一同前往贸易之城。

    “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谁知道你又想出什么坏点子来整我！我被你害得在协会待不下去了，现在去贸易之城陪宵夜打工，你也要跟着来！！！”何汐怒不可遏地吼道。

    “灵灵作为 X 协会的指挥官，有责任监督你和会长在贸易之城是否在认真工作啊。”灵灵面无表情地说道，“万一是你佯装打工，实际上却在那里玩了一整晚呢？”

    “我的妈呀，我都累得像狗一样了，回到协会倒头就睡，你竟然还怀疑我在玩乐？！再说了，你是指挥官，宵夜还是会长呢！宵夜不会监督我吗？！”何汐快要被逼疯了。

    “好了 7th，她的想法我能理解，就让她来吧。”宵夜无奈地叹了口气，示意何汐听从灵灵的安排。

    大哥，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她不是为了监督我，而是因为喜欢你，怕我俩有什么事才非要跟来吗？何汐感到无比无语。也不知道宵夜是真的直男，还是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你给我听好了！”何汐用手指着灵灵，气急败坏地说道，“不许打扰我工作，更不许想方设法捉弄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

    “你放心吧，我会和会长待在一起的。”灵灵果然是冲着宵夜来的。

    “我真倒霉……”何汐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以后在酒馆打工的日子也不会清净了……”

    ……

    三人踏入英雄酒馆之后，何汐便如同往常一般开始协助安迪老板娘拉拢客源，并细心地整理和放置好酒杯与碗筷等物品。

    然而，与此同时，灵灵却始终与宵夜形影不离。她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向宵夜靠近，这种频繁且亲昵的举动让旁人不禁产生错觉——仿佛他们俩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甚至在某一刹那间宛如一对恩爱有加的恋人。

    “唔唔唔……”小哭快要坐不住了。

    “小哭，我知道你的心情。”何汐瞥了灵灵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没想到这6th，还挺狐媚子的！不过小哭你不用担心，宵夜是你的。你们两个既是旧相识，宵夜还私藏了你的照片，说明他对你念念不忘。加上我对他说过了绝对不要放弃爱……”

    何汐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因为小哭到底要怎样用这幽灵的身体和宵夜重逢呢？她自己也没有想好。

    “汪汪！！“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响亮的狗叫声从何汐的身后传来。他不禁心生好奇，连忙转身望去，却惊讶地发现竟然是那只可爱的柯基犬！

    “是你啊！“ 何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柯基抱进怀中。他轻轻抚摸着狗狗身上脏兮兮的毛发，心中充满了怜爱之情。

    这只柯基似乎与何汐有着特殊的缘分，它安静地依偎在何汐怀里，享受着这份温暖和关怀。何汐看着手中乖巧懂事的小家伙，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何汐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摸出一根火腿肠，这可是她特意留着给小柯基准备的零食。她轻轻剥开火腿肠的外衣，将那诱人的香气散发出来。小柯基闻到香味，立刻兴奋起来，摇着尾巴扑向何汐。

    何汐微笑着把火腿肠递到小柯基面前，看着它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小家伙一边嚼着嘴里的美味，一边还不忘用感激的眼神望着何汐。

    待小柯基吃完后，何汐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它圆滚滚的屁股，温柔地说道：“好了，吃饱了就走吧！安迪老板娘可不允许动物进酒馆，如果被她抓到了，你就要被打屁股了。”

    说完，何汐带着小柯基转身离开，留下一串欢快的脚步声和小柯基时不时回头张望的身影。

    “7th，你喜欢狗啊？”远处的宵夜和灵灵走了过来。

    “对啊，我从小就喜欢狗。”何汐回答道。“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养一只狗。”

    “可惜了，我们X协会也不允许养狗。”

    “喂……”

    “你的暗示我听懂了，但是不行。”

    “宵夜——！！”

    灵灵看着宵夜和何汐交谈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沉下来。

    “会长，那边好像有人需要打包，我们过去吧！”灵灵像个小鸟依人的妹妹一样拽了拽宵夜的衣角，示意宵夜和自己过去，离何汐远一点。

    “快轮到我的演出了，这点小事让雪兔来吧。”宵夜看了看灵灵，随即又把目光转向了何汐。

    “二皮脸……对着会长撒什么娇呢。”何汐没好气的小声嘀咕着。

    今天已经是何汐在英雄酒馆帮忙的第三个晚上了。第七个晚上结束后，大家就又要回到战舰，踏上旅程，去往各个地方执行任务。

    接下来的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都相安无事。对何汐来说无非是辛苦一点，而且还要时刻看着讨厌的灵灵和宵夜腻在一起。说实在的，灵灵那家伙虽说也挺能干的，帮忙的程度不逊色于何汐，但是何汐和小哭只要看到她和宵夜离得那么近就令人生理不适。

    而且除了宵夜本人，谁看不出她的目的呢。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何汐真的很想把那只柯基收养到X协会来。

    她害怕自己离开后，那只柯基会彻底失去依靠，任人宰割，甚至成为狗肉火锅。

    至少现在它还能在晚上跑到酒馆来，跟何汐讨要点儿吃的。

    ……

    很快，时间流逝如飞梭般迅速，来到了这个月他们需要在酒馆打工的最后一个夜晚。夜幕深沉，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绒布笼罩着大地。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璀璨的星星，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一颗颗镶嵌在绒布上的宝石，似乎预示着这个夜晚将会充满不平凡的事情发生。

    “雪兔，上次你招惹的那个男人又来酒馆了。”安迪老板娘把何汐单独叫到酒馆后台来，“你就在后台躲一躲，等他离开再回到岗位上吧。”

    “是……”何汐轻轻答应着，同时也在酒馆后台默默观察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此时此刻依旧在那里与其他人开怀畅饮着美酒佳酿，似乎没有任何想要停下来的迹象。他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仿佛熟透了的苹果一般，让人看起来觉得有些滑稽可笑。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粗鲁的言辞，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感受。

    “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了……”何汐在后台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萌萌哒的柯基犬又一次偷偷摸摸地钻进了酒馆里，像一只灵活的小精灵一般，在顾客们的脚边欢快地穿梭着。此时它停在那个正在喝酒的男人脚边，撒了一泡尿。

    男人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对着小狗大声咆哮道：“这是谁家的狗啊！竟然敢在本大爷的新皮鞋上撒尿！看我今晚怎么扒了你的皮，吃你的肉！”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酒馆都掀翻在地。

    只见那个男人凶神恶煞地向柯基猛扑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其死死抓住。他那粗壮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夹住了柯基脆弱的脖颈，接着毫不留情地将其狠狠撂倒在地。此时此刻，可怜的柯基就像是一只被捕获的猎物，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在男人的淫威下苟延残喘。

    而男人则一脸狰狞，充满了杀意，看起来似乎真的想要将这只小小的生命扼杀于自己的手掌之中。整个场面异常紧张和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住手！！”看到这幅景象的何汐还是忍不住，从酒馆后台走了出来。她一把将男人推开，紧接着抱着那只受伤的可怜的柯基。遭受了男人刚刚的粗鲁行为，柯基此时非常的害怕，一直在发抖。

    “怎么是你这个小子？！！”男人看到何汐，立马变得怒目圆瞪。“安迪没有把你这扫把星开除吗？！”

    “不，我被开除了！这事跟老板娘没有关系，我今天只是来喝酒，恰巧又撞见了你这个败类！”何汐握了握拳，准备收拾眼前这个极其粗鲁，不尊重妻子，各种行为举止都野蛮得就像一头野兽一样的男人。

    “雪兔！！！”宵夜的叫喊声随即传来，“快给我回来，你不能再惹事了！！！”

    何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再惹事了。否则这次一定会被老板娘开除。于是她抱着柯基赶忙回到了酒吧后台。

    “你小子不许跑！！”粗鲁的男人也随之追了上来。

    “啧……”何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她又不想求助于老板娘，因为这样的话，老板娘就知道她又惹祸了。趁着现在老板娘还没有被男人的咆哮声吸引过来，她要快点了结此事。

    “啊！！你这条死狗！！居然敢咬你的救命恩人我！！”何汐也装模作样的大叫了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房间，“看我摔死你！！”

    与此同时，何汐将嘴巴悄悄凑近柯基的耳边，压低声音温柔地说道：“待会儿别出声哦！配合我演一场戏哈！”话音刚落，只见她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柯基狠狠地摔在了坚硬无比的地上。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柯基重重地砸向地面，紧接着大量鲜红色的液体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这惊悚的一幕不仅震惊了那个粗鲁的男人和宵夜，更是把胆小的灵灵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这，你……你摔死了它？”看着红色液体中已经毫无生气的柯基，粗鲁的男人瞠目结舌，被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真的死了吗？怎么会这样？”

    “不然你自己确认一下喽？呵呵，真是的，亏我还想着救你，结果你不知好歹咬本大爷我！这下好了，小命不保喽！”何汐面无表情，语气冷冰冰地道。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但其实她心里正暗自窃喜呢，这场戏演得实在是太逼真啦！

    粗鲁的男人面色铁青得吓人，他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似乎感到十分的恶心。那黏糊糊的“血液”让他无法忍受，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他瞪大眼睛，满脸厌恶地大骂道：“真是晦气！”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好了，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你可以起来了。”宵夜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投向地上那只躺在红色液体中的柯基。令人惊讶的是，那只柯基仿佛听懂了宵夜的话一般，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它用力抖动着身体，将身上沾染的血浆甩掉，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喘着气望向何汐。

    这时，宵夜和灵灵恍然大悟。原来，她并没有真正想要伤害那只可爱的柯基犬。柯基摔向地面发出的巨响，只是何汐将血浆袋砸爆的声音。而那些看上去触目惊心的红色液体，也只是她因为长期从事危险工作而随身携带的血浆罢了。

    这时，宵夜和何汐都没有注意到，灵灵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而照片里的内容，是柯基倒在血泊里，而何汐冷冰冰地站在旁边的样子。

    灵灵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她可不敢保证这张照片会以什么样的故事背景，什么样的注释，被发布到什么地方说明什么事情……

    可爱的柯基又上前舔了舔何汐，痒得何汐大笑：“哈哈哈，好啦好啦！不要舔我啦！大家都在看着呢！还有，你把血浆都沾到我的衣服上啦！！”

    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娘安迪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们三个人身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她的出现就好像一个幽灵一般，无声无息，让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其实呢，安迪早就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老板娘……”何汐有些慌张地看着老板娘，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来。

    “雪兔，虽然你化解了这次危机，但是这件事终究还是因你而起。”老板娘安迪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第二次机会已经给过你了，你还是走吧。”

    何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激动地喊道：“怎么会这样……！！”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失望。

    “难道老板娘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扼杀一条生命吗？！”何汐感到十分的委屈，她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老板娘静静地说道：“我们不是救世主，无法拯救所有的生命。我们能做的，永远只有保全自己。”她的语气坚定而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何汐呆在了原地，她仿佛变成了一座石像 ，就是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涌起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想要大声呼喊，想要质问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残酷，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吧……是我没通过老板娘你的考验。我不适合在英雄酒馆打工。”何汐低着头，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她默默地转过身去，脚步沉重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力，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摇摇欲坠。她的脸上也写满了迷茫和失落，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

    由于宵夜还要留下帮忙酒馆的一些事物，何汐独自一人登上了出贸易之城的电车，准备回到X协会。

    “小寒十……不要太难过！俗话说，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呢！对吧？”精神世界中的小哭还是那样的贴心开朗，安慰着何汐的情绪。

    “但是，明明一开始的一开始就是那个男人不对。”何汐没精打采地回答道。“一个男人，无论对自己的妻子有万般不满，也不能如此恶毒地辱骂关心着自己的妻子吧…！！我对他的印象原本就很不好，再加上，我真的很喜欢那只柯基…无法就这样看着它被那个男人活活掐死。”

    说起那只柯基犬，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何汐离开贸易之城后，这只可爱的小生命究竟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呢？它是否能够幸运地找到一个新的归宿，获得温暖与关爱；亦或是继续孤苦伶仃、四处流浪？

    每一种可能都令人心生怜悯和担忧。或许它会遇到善良之人，给予它关怀并成为它的新主人；又或者它只能继续在街头巷尾艰难求生，饱尝饥饿与寒冷之苦。

    “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间，电车前端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男人惨叫声。何汐的思绪猛地被打断，她惊愕地定晴望去，眼前展现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景象。只见那个男人的口袋里似乎有某种物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急剧膨胀着，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眨眼间，只听“噗”的一声，口袋终于承受不住内部的压力，破裂开来。一个庞大而怪异的胚胎从里面掉落到地上，并且还在不停地扭动、蠕动着，那场面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和恶心之感。

    “不好！！是一颗已经孵化了的魔核！！”何汐心中一惊，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通常情况下，当魔核内部蕴含的杀气和魔气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孵化出魔物。这些魔物并没有生殖器官，而是通过魔核来繁衍后代。每只魔物的体内都会有一颗魔核，这颗魔核就是是它们生命的核心，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而魔物天生蕴含灵力，这也是魔核给予它们的体质。

    不仅如此，魔核的存在方式与告死天使体内的元素石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元素石本身就是死神仿照魔核的构造和作用创造出来的。然后，将这些元素石融入人类的身体之中，形成一个独特的“灵炉”，使得人类能够运用灵力，并展现出特殊的力量。如此一来，就诞生了所谓的异能者——“告死天使”们。

    而那颗诡异的胚胎不停地扭动着身躯，仿佛要挣脱某种束缚一般。终于，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撕裂声，胚胎的隔膜被冲破了一个口子，一只年幼的锯齿龙挣扎着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只小锯齿龙全身沾满了血丝，它的翅膀还未完全展开，但已经开始挥动起来。在狭小的电车里，它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却又充满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电车上的乘客们惊恐万分，尖叫声此起彼伏。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恐惧和绝望。有些人甚至直接瘫倒在地，无法动弹；还有些人则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整个车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唰”的一声，何汐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地伸出了双臂，稳稳地挡在了锯齿龙和那群惊恐万分的乘客之间。

    “别怕！！我来对付它！！” 何汐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带着无比的自信与坚毅，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锯齿龙扑打着坚韧的翅膀，发出震耳欲聋的尖锐怒吼声。这声音仿佛能撕裂空气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何汐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她深知自己不能在众多乘客面前暴露自己身为异能者的身份，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然而面对面前的魔物，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她紧紧握住自己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冰冷触感，同时暗暗祈祷：“啧……以前还没试过赤手空拳对付魔物……希望这次不会太难办！”

    何汐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向前冲去。她的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眨眼间便来到了锯齿龙身前。她举起匕首，朝着锯齿龙狠狠刺下。

    然而，锯齿龙的反应也极其迅速。它灵活地避开了何汐的攻击，并用锋利的爪子向何汐猛抓过来。何汐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一击，但她的衣服还是被爪子划开了一道口子。

    何汐不敢有丝毫大意，她继续与锯齿龙展开激烈的搏斗。但是奈何魔物皮糙肉厚，防御极强，何汐仅仅用一把普通的匕首攻击，对它造成的伤害十分有限。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汐开始感到疲惫不堪。而锯齿龙却依然生龙活虎，不断发动猛烈的攻击。何汐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败下阵来。她必须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