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阴影中的涅茧利

    尸魂界，瀞灵廷。

    一护追逐着沿途的踪迹，一心要去见兰岛——对双方的话，一护都无法完全相信，准备自己去验证一番！

    与此同时，在十二番队的队舍、也就是技术开发局内，涅茧利反复观看着日番谷和四枫院的战斗过程……

    没错，涅茧利在日番谷身上，放置了“监视细菌”——一种极难被发现的监视手段！

    主要隐藏手段就是微小、且生物化，无灵压反应，局限性是必须依附于宿主，无法在环境中有效存在。

    其实涅茧利上次和一龙交手时，也尝试性地使用过监视细菌——这是他的习惯，会给每一个对手使用，这样即使当场没能取胜、或是没有杀死对方，后续也可以做以观察。

    不过很可惜，一龙的【法天六角柱】的灵子操纵，就令“监视细菌”毫无遁藏之地。

    一龙强势的灵子级微观操作，毫无疑问是“监视细菌”这类“小”东西的克星。

    而涅茧利也退求其次，此前在得知日番谷要来找一龙对质时，悄然在日番谷身上播撒了“监视细菌”……

    虽然在日番谷最后寻求小范围“破界”的时候，“监视细菌”也无法生存，迅速死亡，但在此之前的战斗过程，完全被记录了下来。

    一龙之所以决定【卍解】，所感觉到的“若有若无的监视感”，正是源自此。

    “监视细菌”所传回的资料，并不是只有“视觉效果”，还有周围环境的灵子变化等等数据。

    只是因为毕竟不是直接寄生在四枫院身上，所以无法看到他自身的变化。

    同样一龙也无法发现，日番谷身上有“监视细菌”——因为他不会让一龙控制的灵子靠近自己……

    “有趣，四枫院这家伙果然藏得很深……从他在【卍解】时的灵压反应来分析，隐藏灵压的概率超过82.95%，【卍解】的作用方式，暂时也还不明确，疑似可以引发其他能力的崩坏。”涅茧利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露出来变态的表情。

    一旁的研究员副手阿近，看到局长这副表情，不由得苦笑不已，明白局长这是盯上四枫院了——在他看来，四枫院在队长中，也属于很不好惹的。

    原本还是性格方面，现在……

    从“监视细菌”传回来的有限情报来看，其实力也同样如此！

    这次不仅看到了他一直声称“不会”的【卍解】，而且从现有资料分析，基本已经可以实锤，四枫院一龙有隐藏灵压。

    如果一龙看到这一幕，应该也会赞叹“技术力”果然有用……

    不过虽然被发现“隐藏灵压”，但总体并没有出乎一龙的预料——“暗中观察之人”也没能发现，【空之王座】的真正能力，甚至隐隐受到了误导。

    “局长，这种令对手能力失效的效果……是从【威慑力】延伸出的能力吧？”阿近这时推测道。

    阿近虽然不是副队长、只是十二番队的第三席，但却是涅茧利真正的“副手”，也是技术开发局的副局长，头上有着仿佛传说中的恶魔的三只小短角，不过实际上只是装饰，平时总是皱着眉，和涅茧利一样，是从【蛆虫之巢】出来的危险人物。

    因为总是和涅茧利在一起，所以……

    阿近身上几乎体现不出什么【蛆虫之巢】出来的危险人物的感觉，反而被衬托得好像一个老好人。

    “不，目前的资料，还无法证明这点，那就不要因为这家伙自己说的话，而预设立场。”涅茧利这时严肃地纠正道。

    “是！”阿近郑重其事地应了下来。

    “技术开发局”的研究员，大多都十分崇拜涅茧利，和那些仅仅在十二番队挂职的死神不同——后者完全是被当作消耗品在使用。

    毕竟都是涅茧利招来的“研究员”，对实验品的态度都大差不差……

    “不过局长……如果四枫院队长说的是真的，黑崎一护真的是他的儿子，而且母亲还是灭却师的话，之前要证明他是虚的事情，恐怕……”阿近这时有些犹豫地说了出来。

    “没错，的确很有趣。”涅茧利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阿近闻言一愣，他注意到了局长说的是“有趣”，显然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感觉更有挑战性了。

    日番谷听到一龙这么说时，还只是觉得，一龙是想说“灭却师怎么可能和虚结合对吧”、纯粹感性方面的理由。

    不过用石田宗弦的灵魂，做过一系列实验的涅茧利和阿近，却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分量……

    灭却师的力量本质，是和“虚”截然相反的！

    对于双方来说，对方的力量都是“剧毒”，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实际操作上，两者就不可能结合、遑论还有孩子——至少从之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技术层面上不可能做到，毕竟技术开发局也从未见过一龙这等灵体转化程度。

    只是……

    看涅茧利的样子，依旧没有彻底放弃这种可能性。

    “可是……从当初那名纯血灭却师的灵魂来看……”阿近这时还有些无法理解。

    “不，当时那家伙的灵魂，无法说明全部，是存在残缺的，可惜之前来到那个旅祸灭却师，不仅太弱了，而且还不是纯血。”涅茧利遗憾地说道。

    当初他故意设局，害死了石田宗弦，并且将其灵魂捕获，可是……

    虽然没什么确切证据，但作为科学家的直觉告诉他，那具实验体的灵魂有残缺！

    而之前见到的石田雨龙，实力实在太弱了，连“静血装”都不会，令涅茧利有所误判。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非纯血的灭却师，即使死亡灵魂也不会出现……而且黑崎一护的母亲，应该也不是纯血灭却师，否则黑崎一护不可能一点灭却师的力量都没有，甚至还能成为死神。”阿近这时也遗憾地感慨着，纯血灭却师应该已经灭绝了。

    没错，“灭却师”的灵体，毫无疑问属于稀有材料，和“完现术者”不同……

    想要得到“灭却师灵体”作为实验材料的话，要么需要将对方在活着的情况下，进行器灵转化，接着直接捕获，要么必须是纯血灭却师，才能在死后灵魂进入尸魂界，普通灭却师死后没有灵魂。

    如果他们能接触到友哈巴赫相关的机密资料，就会明白……

    那些非纯血的灭却师，都是友哈巴赫分出的力量造就的，死后一切都将归于友哈巴赫！

    而纯血灭却师，是与友哈巴赫并行的血脉……

    这在“金印贵族议会”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只有四大贵族在内极少数的古老贵族、以及被贵族除名的志波家中，还流传有记载。

    友哈巴赫的确可以说是灭却师之祖，不过并不是第一位灭却师，只能说是纯血灭却师血脉之一……

    不过如果没有友哈巴赫，所谓的“灭却师”，一共也就大猫小猫三两只。

    是友哈巴赫的力量，令“灭却师”像“死神”一样普及了起来。

    也就是说，所有非纯血的灭却师，力量源头都是友哈巴赫。

    只有极少数的纯血灭却师，并非友哈巴赫的造物，他们除非被友哈巴赫额外赐予力量，否则死后也不会被友哈巴赫吸收。

    而涅茧利听到阿近的推断，转了转眼珠道：“黑崎一护的母亲吗……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再去看看他好了！”

    “啊？局长，他已经是死神代理……”阿近闻言，连忙提醒道。

    如果是一般死神的话，找个名目，拿来做实验倒也不是不行，可是……

    “死神代理”听起来只是“代理”，好像连死神的编制都没有，不过核发这资格的可是浮竹十四郎！

    四枫院一龙的话，阿近也明白，是之前就已经敌对上，多说无益，可是再去得罪浮竹，绝非什么明智之举。

    哪怕以涅茧利的性格，为了“科学”绝对是不惜得罪浮竹的，根本不用多劝，可是……毕竟现在八字儿没一撇，“无故”得罪浮竹，未免不智。

    “啊呀呀，阿近，你在说什么啊？人家也不是什么恶魔，不要说得好像我要将可爱的一护同学怎么样一样。”涅茧利怪笑了两声。

    阿近：……

    阿近也知道，局长真的已经决定的话，这种事情自己劝说也没用。

    涅茧利则是嘀咕道：“完全没有灭却师的能力？真的吗……我不信。”

    之前“双殛之丘”发生激战的时候，涅茧利虽然因为重伤而不在场，但却也用其他手段看到了，一护【卍解】的样子。

    涅茧利现在想来，当时一护的样子，和当初那个纯血灭却师的力量，稍有相似之处。

    可惜……那个纯血灭却师的灵魂，有很大残缺，一护的力量，他也没有亲眼见到，故而只能说是“眼熟”。

    于是涅茧利决定，再好好验证一下……

    又半天之后，秒杀了日番谷的一龙，在痛斥了不孝子半天后，感觉到了涅茧利的气息——不是自己这边，而是……通过一护的“代理证”感觉到的！

    涅茧利没能在一龙身上，留下“监视细菌”，也不知道一龙用【法天六角柱】，在他身上留下了“有罪之印”，唯一的效果是更容易发现他的接近……

    一龙这时嘴角渐渐绽放：“果然是这家伙……”

    没错，之前一龙提到了“我和灭却师的孩子”，并不是失误，而是故意试一试，监视战场的人，是不是涅茧利——能够令一龙感觉到被注视，可同时却在周围感觉不到任何可疑的灵压……这在一龙看来，极可能是涅茧利。

    如果是他的话，听到这话，应该会想要去找一护验证。

    并且如果涅茧利离开技术开发局的话……

    技术开发局地下的【净界章】，可就要保不住了！

    兰岛虽然什么也不肯说，但无形帝国给过一龙十几个坐标——上面都是【净界章】的位置，因为【净界章】直接沟通三界之外的力量，故而与“瀞灵廷”重合的“无形帝国”，也会受到影响，发现其坐标……

    而其中一个正是在当年的瀞灵廷研究所原址，也就是现在的“技术开发局”，只是涅茧利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