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另一个学生

    “小乌啊……蓝染大人还真是急。”一龙“看”到乌尔奇奥拉，就明白应该是蓝染让他来的。

    否则小乌没有这么强的感知，能瞬间发现自己！

    “的确蓝染大人要见老师，不过之所以来得快，是因为我思念老师，所以急切了些。”乌尔奇奥拉的语气平淡，令人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客气一下。

    不过……

    乌尔奇奥拉，的确正是妮莉艾露之外，一龙在虚圈的另一名学生——只有他们两个瓦史托德，是在一龙的教导下，完成了“自主破面”，被一龙认可是自己的学生，其他人称呼“老师”，一龙只当是客气一下。

    “没错，小乌也真是急，不会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吧？噜噜噜……”妮莉艾露一边嘲笑乌尔奇奥拉，一边还在一龙身后，对乌尔奇奥拉吐舌做鬼脸，大抵是觉得他在“争宠”。

    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早就知道，妮莉艾露在老师面前，会变得很“低龄化”。

    明明年纪比我还大……

    见到乌尔奇奥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鼻子，妮莉艾露立刻说道：“老师！他一定在心里非议我！”

    乌尔奇奥拉：……

    “好了，妮露，你别总是欺负小乌。”一龙不轻不重地说了妮莉艾露一句。

    一龙自然也发现了，妮露偶尔会在自己面前撒娇，否则平时其实很成熟，和一向严肃的小乌，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相比之下，小乌面对“林”的时候，尊敬、同时也依旧冷静，一龙甚至觉得，即使没有自己，他或许也能成功地“自主破面”。

    接着一龙又对乌尔奇奥拉说道：“既然蓝染大人也这么急，那我就去见见他好了。”

    “辛苦老师了。”乌尔奇奥拉微微屈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从No.3的宫殿这里，到蓝染居住的地方，就已经不算远。

    路上一龙也问道：“小乌，你现在还是No.4？感觉你比妮露要强一些了啊。”

    “哪里，老师千万饶了我，这话可不能被妮莉艾露听到。”乌尔奇奥拉一板一眼地说道。

    哪怕妮莉艾露叫他“小乌”，他也不会称呼妮莉艾露作“妮露”。

    “对了，刚刚一个螳螂状的家伙，是No.5十刃吧？被萨尔阿波罗那家伙吃了，后面的三位数里，皮卡罗有机会被提上来吗？”一龙顺口打听起来。

    皮卡罗就是“三位数”中，唯二的瓦史托德之一。

    皮卡罗既是一只“虚”，也是数百只“虚”的总和……

    最初他是诞生于两千年前，生前是大酉破灭时战争所造就的孤儿、被饿死之后形成的虚——因为死于饥饿，虚的本性中的食欲、越发地膨胀，令它吞噬了周围自己玩伴的灵魂。

    一千年后，已经进化为瓦史托德的它，渐渐开始能够克制食欲，同时又如同孩子一般思维简单。

    因为吞噬了同伴，而感到孤独，于是到处寻找同样遭遇的小孩子的“整”，将构成自身的灵子，喂食给他们——认为只要大家都不饿，就可以在一起玩耍……

    作为上级大虚，他身上随意分出一些，对于普通虚来说，也有着极强的灵力，不仅可以令它们不饿，而且会被同化……

    最终“它”成为了数百只虚的集合体，能力一致、同生同死，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多只虚通过某种方式结合，还是同一只虚，因为某种方式而精神分裂成了数百个。

    单一皮卡罗的实力很有限，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拥有近乎“共享生命”的能力，普通的亚丘卡斯就可以轻松杀死其中的个体，令它们沦为“羊群”。

    拜勒岗曾经出于“有趣”，想要收服皮卡罗，不过却被“林”抢先一步——当初“林”的授课的时候，皮卡罗就一直在周围玩耍……

    他们既有着不同一般“虚”的纯真，可是思维却又过于散乱、倾向于混沌放纵。

    故而直到一百一十年前，被“林”寄予厚望的皮卡罗，也没能自主破面成功。

    一龙并不反感以【崩玉】催化破面——在一龙看来，【崩玉】转化虚的方式，可以作为引导。

    至少【破面】后，他们作为虚的狂乱会更容易控制，之后继续努力的话，是能够达成与“自主破面”一样的效果的。

    故而在一百一十年前，蓝染找到“林”之后，“林”这里所有还没有自主破面的虚，基本都选择了【崩玉】催化破面，其中也包括皮卡罗。

    一龙反感的是，被【崩玉】催化后，就沉迷于力量，甚至为了暂时的力量，而南辕北辙地继续强化自己“虚”的一面的蠢货。

    【破面】后的皮卡罗，个体只有小孩子大小，甚至比人类小孩子还要更小一圈，不过集团战斗能力看起来很唬人……

    一开始被蓝染任命为十刃，可是很快蓝染就发现，这些熊孩子根本做不了什么。

    故而虽然他们并没有输给什么人，但还是被开革出了十刃，成为了“三位数”。

    “应该不会，蓝染大人也知道，老师很宠着皮卡罗他们，不会将他们置于险地。”乌尔奇奥拉很有情商地回答道——不是嫌弃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而是爱护他们！

    “也好，我不在的时候，伱也经常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努力。”一龙叮嘱道。

    乌尔奇奥拉：……

    对那些熊孩子，乌尔奇奥拉也很是头大！

    皮卡罗虽然不是一味追求力量的蠢货，但是如果没人看着的话，会成为另一种“无所事事的蠢货”。

    从某种上来说，他们对于“虚的本能”，克制的是最好的，除非处于饥饿状态，才会被食欲所影响，只是因为个体意识太混乱了，所以才一直没能“自主破面”。

    “对了，老师，说起十刃空缺的话，我想……填补的应该会是赫丽贝尔。”乌尔奇奥拉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他不想去哄孩子，性格也决定了他不会敷衍回答。

    “赫丽贝尔？她也来了啊。”一龙闻言恍然道。

    赫丽贝尔，另一位“自主破面”的瓦史托德！

    她在“自主破面”前，去听过一龙的讲授，还专门请教过。

    不过之后便离开了，当时一龙还很惋惜。

    过了上百年，她再次出现在一龙面前的时候，就已经“自主破面”成功。

    赫丽贝尔对“林”也很尊敬，对谁都说是他指引了自己，不过终究和妮莉艾露和乌尔奇奥拉两名学生不同，只能说是有所引导。

    赫丽贝尔最初并没有被蓝染收服……

    在她还是瓦史托德级大虚的时候，就拒绝过拜勒岗的招揽，并且现在又已经“自主破面”、没有借用【崩玉】力量的动机，又怎么会投靠蓝染？

    妮莉艾露和乌尔奇奥拉的加入，就已经是“林”加盟时“附带”的，史塔克也是在数百年前就和“林”关系很好，被“林”介绍来蓝染这里——所以在尸魂界的时候，蓝染对一龙才比对东仙要、对市丸银要客气得多，一龙的硬气也不是没有理由。

    即使在蓝染心里，一龙还算不上“平等的合作者”，可是至少一龙也是他势力中的重要一环！

    因此对于一龙“留在尸魂界”的决定，哪怕令蓝染心里有些脱离控制的隐忧，可也还是同意了下来。

    并且……

    一龙为了留在尸魂界，自然也编出了“借口”！

    很快一龙再次见到蓝染……

    “好久不见，我的挚友。”蓝染坐在王座上，嘴上说着“挚友”，可是却高高在上地坐着。

    “好久不见，蓝染大人。”一龙抚胸鞠了一躬，表现得很是谦虚。

    乌尔奇奥拉也是一样……

    最初，他和妮莉艾露，都是因为一龙才加入虚夜宫，不过现在，和妮莉艾露那种纯粹的“老师介绍我来的”不同，乌尔奇奥拉本身对于蓝染也有认可。

    “乌尔奇奥拉，辛苦了，抱歉打扰你和老师的重逢。”蓝染对乌尔奇奥拉表达着歉意，明明高高在上，却又令人感觉有些诚意。

    “哪里，我先去外面等老师。”乌尔奇奥拉知道老师和蓝染大人大概要密谈，于是主动说道。

    “我的挚友，听说你已经是九番队的队长，还已经是四枫院家的家督？恭喜。”蓝染向一龙道了个喜。

    “哪里哪里，多亏蓝染大人帮忙。”一龙很谦虚的样子。

    “可惜，瀞灵廷内的事情，我已经无法再帮你，而且……队长也好、家督也好，距离你所承诺的事情，似乎都还有一些差距。”蓝染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自从正式叛逃之后，蓝染就一直是发胶头，也不再戴眼镜，大概是因为这样更霸气——作为“虚圈之王”，需要的不是“温柔”、不是“遮挡锋芒”，自然也就不需要眼镜。

    “蓝染大人放心，一年……不，半年之内，我至少会从山本总队长那里，获得一部分的指挥权，届时更木队长一定会出现在他应该在的位置。”一龙淡定地回应道。

    一龙这时重申了，之前答应蓝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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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