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归来 第四十九章 一古在三角域

    “干嘛？”手机那头传来不悦的声音，张灵云没好气地问道。

    我迟疑了一会儿，在拨通电话之前组织好的语言瞬间消失全无，“嗯……那个……没事了，你吃饭了没？”我尴尬的问道。

    空气瞬间静止，手机那边迟疑了一会儿，传来一阵笑声，“欧秦，你没事吧，你看现在几点。”

    “三点。”我随口应道。

    手机响起张灵云吐槽的声音，“你的生活规律被打乱了吗，三点钟你问吃饭了没，如果我没说没吃，你是要请我吃午饭呢，还是晚餐呢？”

    “嗯……这个……可能是我睡蒙了吧，嘿嘿……没事了，我挂掉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随意应了几句就挂掉了通话，话说张灵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若冰霜的，脾气也比以前更加火爆，记得她和黄莹莹跟我在佳西训练时沉稳冷静，温柔可人，短短的三年时间不知不觉就变化这么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黄莹莹倒是什么变化，还是那个直性子，大大咧咧，但是做事比以前更加谨慎了，也多了几个心眼。

    白天百般聊懒，无所事事，毫无目标，生活无味，晚上高歌欢悦，夜生活丰富，只恨时间太短，这就是现在人们的夜生活。白天上班托着沉重的身体犹如行尸走肉，晚上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亢奋，等我恢复了身份，能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我也要过这样的生活。

    熬过了漫长无味的白昼，终于迎来了浪漫的夜色。看着密室衣柜里的黑色云豹制服，心情无比地激动，因为我又可以出去了。

    我穿上云豹制服后，外面的门突然被推开，我走出去看到张灵云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灵云，你这是拎的什么啊？”我问道。

    张灵云随手扔在地上，表情犹如如释重负，做到沙发上，捏捏手，捶捶腿，说道：“累死我啦，这些不是你今天早上说要看到成品的吗，这是按我的尺寸量身定做的，黄莹莹的还没做出来，A部那边说拿过来让你检验一下，你拍板了他们才能改进研制。”

    我用欣赏的目光盯着张灵云，愈发觉得她比以前更加漂亮迷人了。

    张灵云脸颊绯红，羞涩的撇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轻轻微笑，继续看着她，说道：“你挺好看的，所以多看了两眼。”

    空气突然静止，张灵云怔怔地看着我，眼神温柔中含着一丝感动，这种温柔不像是看朋友的眼神，也不是上下级的讨要，更像是对男朋友某种话的那种期许而觉得感动。

    她突然不说话让我有些手无举措，微笑问道：“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

    张灵云像一只兔子扑到我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一股秀发的清香转进鼻子，她柔软的双峰紧紧地贴在我健壮的胸口，她的声音清脆动人，“欧秦，我真的等不到毕业了，我要你现在就给我答案，现在……”张灵云的双手紧紧扣着，下巴搭在我的肩上，静静地等着我的答案。

    我男人的本能地搂住了她，语气平淡，说：“灵云，以前你说等你大学毕业再给你答案，那时候还觉得你还小，等时间久了你就忘了，或者在毕业之前你会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每曾想你这么执着……之前我已经说过，你们愿意留在我身边帮助我复仇，我欢迎，你们要走，我也欢送，这是你们的自由，但是唯独感情这件事我不能承诺你们什么，如果将来不管复仇成功与否，只要我身份清白，我会娶你。”

    张灵云激动的跳起来，欣喜若狂，脸上难以抑制的兴奋，然后又突然抱住我，惊喜的说：“欧秦，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真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年纪大。”我说道。

    张灵云猛摇摇头，乌黑的秀发在我脸上来回摩擦，说：“我怎么会嫌弃你，等你老了走不动了，你一定会庆幸娶到比你小的媳妇，因为那时坐在你床边的人一定会是我，你能使唤的人也是我，第二天睡醒睁开眼看到的人也是我，给你沐浴更衣，送饭端水喂你的人也还是我……在你的眼里都是我。”

    张灵云斩钉截铁地说，认真的脸洋溢着幸福，此刻我的内心也感受到了无比的幸福，得此女子不枉此生。

    同时也感到一丝害怕，如果我一辈子都无法给自己证明清白那岂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大好青春，思来想去还是不要给人家希望，免得将来失望。

    我迟疑了一会儿，严肃地问道：“灵云，如果我一辈子都是黑户，你会怎样？”

    “黑户就黑户，当今社会黑户满大街，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我不在乎。”张灵云认真地说道，从她的表情里我看到坚毅，没有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可你又想过未来，如果有了孩子呢，你让他一辈子都不敢跟别人说自己的父亲是黑户，一个不敢公开身份的黑户，一个只有妈妈没有父亲的孩子。”我语气有些重，张灵云听的也不舒服，但是却拉住我的手。

    “欧秦，我们的证据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只要把当年那些害你的人送给法律的制裁，倒是自然会还你清白。”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灵云，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光让那些人得到法律的制裁就能翻案吗，他们背后的势力不是我们现在能抗衡的，我们跟他们比就是蝼蚁跟大象，就像蚂蚁从大象脚底下经过也不会被发现，就像他们无视我们的存在一样。”迟疑一会儿，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你看，云豹猎手都出来这么久了，也整了莫生的手下，可是呢，他们背后的势力纹丝不动，我们丢的石子只能荡起涟漪却激不起浪，要想还自己清白，就得动莫生背后的势力，正所谓牵一发动全身。”

    张灵云惊讶地睁大眼睛，白皙的玉手紧紧抓我的手，指甲都深深插进我的手心，“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莫生背后的势力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记得我的师父一古吗？”

    “记得啊，传言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我摇摇头，说：“他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但是他人现在不在海城市，而是在三角域。”

    张灵云惊讶地叫起来，“三角域？那个三不管的不法地带……”

    “是的，之前我以为他已经老死了，没想到却出现在那里，并且好像混得还不错。”我说道。

    张灵云疑惑地眼神盯着我，微皱眉头，“你是怎么知道的，情报一直都是我和莹莹在负责，你又没有接触其他人，怎么会知道他在三角域。”

    我摸了摸鼻子，讪讪说道：“我有一个战友，我们同期退伍，我留在了国内，他则跑去三角域当雇佣兵，现在已经是三角域某个雇佣兵组织的骨干领导，我前几天试着拨打他留给我的手机号码，没想到打通了，我跟叫他帮我调查一下莫生在三角域的背后势力，他昨天发信息给我，并附上了三角域三大势力之一的金勺子组织首领的照片，其中还有一个老人站在那个首领的旁边，你才这个老人是谁？”

    “该不会是一古吧？”张灵云惊讶的问道。

    “没错，就是他，你看下是不是他。”我拿手机翻出那张照片给张灵云看，顿了顿，接着说道：“是不是很意外，昨天我也感到非常意外，他为何出现在三角域三大组织头目的身边，这个问题我也玩问过了我那位战友，但是他表示也不知道，不过他会帮我调查的。”

    张灵云与我对目而视，笑容逐渐收敛，表情严肃的看着我，突然揪住我的上衣，厉声问道：“你不知道你现在还是个‘死人’吗，且不说你这个战友值不值得信任，万一他出漏嘴，或者无意间说出你还活着的消息，你可想过后果，暴露了你还怎么复仇。”

    我准备拉开张灵云的手，可是她抓的太紧，只好作罢，“这个你放心，他跟你和莹莹都是值得信任的，他现在的身份无法回到国内，但是可以利用他雇佣兵的身份和那里的资源帮我们调查一古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直接调查那三名雇佣兵的身份，纵然杨力扬和陆桀他们如何伪造，他们是雇佣兵的事实是改变不了，雇佣兵调查雇佣兵比我们这些外行方便多了。”

    张灵云严肃的脸终于眉眼展开，舒了一口气，说道：“那这样就太好了，如果你那战友真的信得过我也就放心了。”

    张灵云只关心我的战友是否值得信任，对我有没有威胁，在她心里我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对了，差点忘了，你今天下午干嘛突然问我吃饭了没，你打电话应该不是想问吃饭而是其他问事情吧。”张灵云突然问道，很认真的盯着我。

    她突然问起我才想起来，今晚我和老戴还有一个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