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天鹅晚餐

    两人又聊了会，一看时间都8:30。

    鸢儿建议走一走。仔连忙叫服务员埋单。

    漂亮的服务员走过来说刚才那位包房里的客人已经帮她们买过单了，显然裘晓波为了示好提前帮关灝她们买了单。

    也好今天算是吃了份霸王餐，不仅博了美人高兴，还踢了个W国人一脚，关键还认识了一个未来的大佬，收获不错，高兴！

    两人又到了一楼，只见迎来客往的人潮涌动，很是热闹。

    白天鹅奉行“四门打开，让市民自由出入”的亲民政策。所以酒店大堂也成为市民晚饭后散步纳凉的好去处。

    一楼“故乡水”瀑布旁的音乐卡座是座无虚席。

    看情形都是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鬼佬。

    “鸢姐，喝咖啡吗？”

    “不要了吧！吃得有点撑，要不去沙面走走吧？”

    “好啊！”

    两人转身正要出去散步，好仔看到音乐卡座前的钢琴凳上没有人。

    心里突然有想弹奏钢琴的想法，于是拉着张鸢的手，轻声说道：“你今天晚上好美，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真对不住你的美。”

    好仔走到站在钢琴旁的服务员说：“你好，今天是我朋友生日，我想使用一下你们的钢琴为她弹奏一曲，可以吗？”

    “当然可以，正好弹琴钢琴的女士去上洗手间了，您请！”

    白天鹅的物品自然非凡品，好仔坐到琴凳上，用手摸了摸这台斯坦威大三角钢琴，象牙做的琴键非常细腻很有手感，简单试了试音，堪称完美。

    “鸢姐，这些年你辛苦了！这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给爱德琳的诗》送给你。祝你天天开心快乐！”

    悠扬婉转得钢琴声响起，

    只见关灝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快的划动犹如舞蹈，从低音滑到高音，绽开一路玫瑰色的风景；关灏灵巧的手指又从高音徐徐降落，像散落了一地珍珠，细碎却泛着光泽。

    听着好仔弹着的旋律，张鸢深情的看着好仔，眼泪不自主地流出来。

    此时音乐卡座里的人也发现换了弹奏的人，好奇的目光都投向钢琴这里来，众人看见一个少年挥舞双手在激情地弹奏钢琴，那旋律是如此的美妙动听。很多人被这美妙的旋律吸引，不一会全场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有些得意的好仔，连连点头向听众示意。

    一曲弹终，大家似乎都意犹未尽。

    掌声雷动，好仔站起身，鞠躬致谢。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好仔在征询服务员同意后，对着麦克风看着一旁亭亭玉立的张鸢柔声说道：“这首《致爱丽丝》同样献给我身旁的女孩，也祝大家开心快乐！多谢！”

    就这样又弹了一曲。

    弹完关灝走下琴台，牵着含情脉脉的张鸢正要往外走，一位穿着制服的女人喊住关灝并且飞奔过来。

    “这位先生请等等！”

    气喘吁吁的西装女人走到他俩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关灝用粤语说：“先生，我是白天鹅宾馆礼宾部部长，这是我的卡片（穗城人把名片叫卡片，避讳名片谐音明骗）”

    “刚刚您弹的钢琴曲真的是太好了。比我们从前明珠高薪请来的音乐嘉宾的水准要高很多，我代表白天鹅诚挚邀请您到我们宾馆演奏钢琴，至于条件您可以提。”

    关灝收好名片，很礼貌地对部长说：“你好，我还是个学生，时间比较紧张，如果有时间我可以过来弹。”

    “好的，谢谢你今晚精彩的表演！白天鹅随时欢迎你！”

    与部长告辞，关灝牵着张鸢的手正要出大堂，往江边走去。

    背后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姐，那小子就是救你的那位关家小子吗？”关灝转过身定眼看去，就见曹婉和一群年龄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在一起也正要出门。

    管灝见到曹婉，也是一愣。对身边的张鸢轻声说道：“鸢姐，不好意思！你可能还要等我一会，遇到了熟人，要去打个招呼。”

    张鸢其实也注意到了那群人，一听是熟人，不是朋友，心也放下了。

    “没事，你去吧！我等你！”

    关灝径直走到曹婉跟前，大方地看着婉儿，面带微笑地说：“婉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好吧？”婉儿的声音有些低沉。

    “还好，现在请假在家休息！你上学了吗？”

    “我也请假在家休息，那位是——是你朋友吗。”

    “是我朋友，她马上要去A国了今天一起吃个饭。你也是跟朋友一起来吃饭吗？”

    “今天有朋友过生日，我和弟弟被邀请参加，刚结束！”

    “你就是救了婉儿的那个关家小子？”婉儿旁边有一位大约18、9岁的高个青年人用那种来者不善的语气对着关灝说道。

    对那些强词夺理的人好仔向来都是无视其存在的。

    关灝见婉儿也不怎么说话，也打完招呼，他也该告辞了，鸢儿还等着他。

    “婉儿，再见！我走了！”

    关灝转身就要去跟张鸢汇合。

    “衰仔，你别走！今天要把话说清楚才能走！”高个男子一把抓住关灝的衣襟。

    “我又不认识你，大家没有什么好说的，起开！”

    对方见关灝不搭理自己，就要动手，高个自持身高比好仔要高，也不管什么直接用手扣住好仔的左手，使力一拽。

    关灝早有准备，也是暗暗对左手使上了力，对方喝了酒力有不逮，用力拽关灏一下，但拽不动，更加有气，于是高个双手合力要抠住关灝后腰想直接把他放到。

    关灝哪能让其得逞，一吸气，来了个后背摔。

    “啪！”的一声对方就人仰马翻，场面十分尴尬。

    对方人多，有4、5个青年，一下就围了上来。

    眼看着要群殴，婉儿很是着急，一把拉住最前面的一个结实的少年，呵斥道：“曹铭你给我住手，关灝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朋友。”

    结实少年曹铭只得住手，眼睛直直地盯着关灝。

    “关灝，不好意思！他们喝多了，你要不先走吧！”婉儿带着乞求的眼神对着好仔说道。

    看到关灝被这边几个人围着，在一旁等着的张鸢也着急地赶了过来。

    “好仔，怎么回事！怎么打上了！”

    “鸢姐，没事，真是莫名其妙，这个家伙无缘无故就要动手打人。”

    高个早就被人扶起来，满面怒气地对着关灝说：“小子，你有种，敢在这里动手，你等着！”

    这时围着关灏的人中有一人掏出了大哥大，准备不打电话，看来是要摇人。

    “好仔，鸢儿，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有人在喊关灝和张鸢的名字。

    关灝一看是自家的锦鹏叔跟一群人正好出去，碰巧看到了她们。

    “鹏叔，您也在这吃饭啊！”

    “爸，你也在这里，那好你快帮我教训这个衰仔，他刚动手打我！”高个见人群中有自己的老爹，马上求援。

    “许勇，你在大堂做什么，今天你不是请婉儿吃饭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呵斥着高个许勇。

    这中年男人叫许大印，是穗城本土房地产开发商：福立的董事长，这高个青年是他独子叫许勇。今晚许勇打着过生日的名义把曹婉两姐弟约到白天鹅吃饭，连着其他狗狐朋狗友一共有十来个人，吃完饭一行人正准备去卡拉OK，在大堂正好碰到关灝她们两，才会有刚才一幕。

    昨天按照大家商量的内容，关锦鹏成功说服上面按照关家的方案：免费用地、合作开发。并且上面已经确定让关锦鹏担任大学城企业一职总经理一职，上面正在走流程。

    作为本土新起的房地产开发商，福立自然有自己的渠道第一时间搞到大学城的最新消息，这不一听说关锦鹏要做大学城企业总经理，大学城大学城未来的掌门人。

    妥妥的实职，位高话重。

    所有许大印立马就安排今晚宴请关锦鹏。算是提前加深印象，联络感情，好为日后处关系铺垫铺垫。

    本来大米围关家与珠村许家也是私交不错的兄弟村，老许以私人名义宴请关总，也是合情合理。关锦鹏不好驳许老板的面子也就爽快答应了。

    看来许家对于大学城的大蛋糕也想分一杯羹。不过就实力和体量许家很是要差一些。

    关锦鹏扫了一眼现场，看起来灝仔并没有吃亏。

    但人毕竟被几个青年人围着就有些想护短，面色有些不悦：

    “老许，这位是我侄子和侄女，今天她们也在这里吃饭，你家阿勇怎么带着人把他们给围起来了，你看这里人来人往的影响多不好！”

    “关总，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啦！”

    “许勇，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赶紧的滚蛋！”

    看到平时非常宠爱自己的父亲今天对着这个关总如此毕恭毕敬，并且当众骂他，许勇知道今天这个场子是要真的栽了。

    于是许勇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堂，消失在夜色之中。

    见老大走了，其他狐朋狗友们自然也就树倒猢狲散。

    一溜烟都走了，只剩曹家两姐弟很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婉儿，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回去吧！我们再见！”关灝及时地替姐弟俩解围。

    待姐弟俩走出大堂，张鸢问了句：“那位就是你舍命相救的曹家女孩？不错嘛，样貌、身段、家世都是上上之选。有眼光！”张鸢边说边竖起大拇指。

    “我当时情急之下救她并不知道她是女孩子，谁会想到一个女孩子会混在男人堆里划龙舟呢！”

    “你看你还解释，救人你是对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你看这女孩子长得那么好看，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乱七八糟的！以后少跟这种人打交道，知道吗？”

    “是！是！是！鸢姐，我知道了！”关灏唯唯诺诺地对张鸢说。

    “老许，我明天还有个会，今天就到这里吧！”

    “关总，你没有开车来，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吧！”

    关锦鹏有些犹豫，今晚他还想跟好仔仔细谈谈市里的事情，所以正要问关灏有没有开车过来的时候，关灏立即就会意，走到许大印跟前说到：

    “您好，许总！我是大米围关灏，您叫我好仔就好了，不劳您费心，我开车来了，还是我送锦叔回家吧？”

    “哎呀，你就是好仔啊，都长这么大了，之前去忠义堂你还很小，这不知不觉就长大了。”许大印很热情。

    “好仔，许叔好久没有见你了，拿着玩吧！”只见许大印热情地从他身后的助理手中接过一个包装盒，看情形应该是部新手机，许大印乐呵呵地递给了关灏。

    1995年的地产商就有这么豪横啦？一出手就是一万多的新款手机。

    关灏认识这是爱立信今年新推出的GH398直板可自编铃声的手机，算是很经典的一款手机。在1995年这属于高端消费品。

    “许叔叔，您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您的心意我领了！”

    许大印说什么也要把手机送给好仔，好仔坚持不收，这样在酒店大堂推来推去的。

    关锦鹏怕影响不好，就对关灏说：“好仔，你许叔叔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我们先出去再说，这里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太好。”

    关锦鹏发话了，关灏只得收下手机，连连道谢。

    一群人走出大堂，到了停车场，又寒暄了一会，就此道别。

    关灏领着张鸢和关锦鹏到了自己的马自达车上。

    “鹏叔，我们去哪？”

    “先往南越开吧，我们在路上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