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封城 0077章一场空于人未见

    姚家这边是乱七八糟，方府也是如此。方文清面对新娘失踪不得不将一切归罪于夜含香，正好城主府那边报过来姚府失窃。方文清便称是夜含香为了偷盗姚家将他也牵扯其中，第一个帖子的事情依旧没有对外公布，但这婚宴是无论如何就举行不下去了！

    面对眼前，方文清只能连着举杯三次向众位宾客赔罪，只是这随礼该如何？确是让人无语！但再怎么样，婚宴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这时候八方门有位捕头打扮的人站起来说道：“鄙人八方门捕头廖瀚卿！先前夜捕头已经说过，鄙人就再说一遍，众所周知这夜含香善于易容！今次还拿出了这人脸面具，为了众位安全计！还请各位酒席结束后离开时做个检查！这也是为了防备像之前送走的姚爵爷的小妹一样。毕竟这人脸面具属于原来已失传的技艺，就算对易容者经验丰富的人怕也怕是分辨，稍后还请各位担待。”

    “好说！”这里的地位大多不如方文清，又有八方门开口，考虑到种种大部分人还是答应下来，，没答应的也愿意展示一点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包括总兵橙大人。

    “确实！”不是大家愿意被检查，而是确实有些担心身边的人突然被换了！

    王非败三人此时坐在下面的酒桌上，他们一直守着却没见到一个可疑的，干脆坐在桌子上放开了肚子吃，至少这吃食做的不错，味道极好。

    吃到一半霍庆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抬头问道：“我说咱们的随礼，你随了多少？”

    “一人一百两！”王非败见霍庆龙问，也是拿着一只鸡腿轻松说道。

    “一人一百，咱们不会是随礼最少的吧？人家还让咱们住了呢！”霍庆龙有些后悔将这事情全权交给王非败。

    “要还这份情，不在这里还，你不是替他开过药，用你的木属性真气替他方文清梳理了身体吗？”

    “可他不是出了一千两银子？”

    “霍师兄，那些为富不仁的医仙收费几何？”

    “这——”霍庆龙来这幽州几次，还是知道这方府台民间的名声。

    “算了！一百就一百，就是那念单子的念出来不好听，可这夜含香去了哪里？总不会还没有离开？”霍庆龙转移了方向。

    “念单子的把咱们的根本就没念！霍庆龙，你看每个要离开的都要接受八方门的检查！咱们的工作是人出现了，帮着抓捕，不用急。”叶青愁说着，眼睛却盯着门外。

    “叶兄，你看门外干什么？”霍庆龙看叶青愁看着门外有些不解。

    “叶师兄看，那是因为现在离开的姚家都做了检查，但前边离开的镇北王没有啊！你觉得夜含香有没有可能跟着镇北王离开？”王非败笑眯眯的，其实他很好奇被镇北王收走的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而这边检查人员的事情交给了夜轻亭，八方门捕头廖瀚卿却拉住了方文清。

    “方大人。”

    “廖捕头，你有什么事情？”正给客人赔罪，同时请要离开的慢慢等的方文清有些不解，这捕头这时候拉住自己是有什么线索？

    “方大人！咱们借一步说话。”

    “也好！”方文清点了点头，给在座的宾客告退一声，就和廖瀚卿一起走了出来。

    两人来到一处清静的地方，廖瀚卿先说道：“方大人见谅？廖某有事情想问问你，不知可否方便？”

    “廖捕头有话直说，什么事情？”

    “方大人，您这府衙有暗道或暗室吧？”说着廖瀚卿走到距离方文清跟近的位置。

    “廖捕头，这是何意？”方文清眼睛微微一眯。

    “我们派人四处勘察对方可能留下的痕迹，属下说发现了您府衙的暗室和暗道。我们是怕——”

    “廖捕头，你的意思我明白，请跟我来！”说着方文清带着廖捕头来到了后面一处书房，那里正等着几个捕快。

    方文清将书架上几本书取了出来，在书本下面是一个钥匙孔，方文清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插进去，然后将暗室打了开来！

    “这就是暗室？”

    “是啊！里面就这些东西。”不是方文清不小心，而是这里面只有一本账本需要注意；但早在朝廷派钦差审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对账本已经做了特殊处理，至于来历不明的钱财前些日子都用来填补亏空了！这也是为什么知道了夜含香来偷盗的事情他方文清在某些方面依旧比较稳的原因。

    “方大人，我能进去看一看吗？”廖瀚卿问道。

    “可以！”方文清有些疑惑，但他觉得夜含香在里面的可能不大，钥匙一直在他身上，而且里面还有机关，只有特殊的手法可以关闭。

    “这里面有机关吗？”

    “本官已经关了！”

    “好！”廖捕头带着几个手下一番查看，“方大人！这密室不是全部吧？”

    “廖捕头，这密室还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地下水道，那个位置也是摆满了机关；这个密室是历代府台才知道的秘密，钥匙每一代府台都有更换，机关也是有变化，几十年了都没出过问题，我实在是不认为这里面有什么。对了！这些年地下水道由府衙掌握的这一部分除了我这里只有一个出入口，可那在刑房的手里。”

    “方大人，这暗室和机关是什么人设计的？”

    “主体就是几十年前被灭的那个变容派做的，但他们早都被人灭了！还有一部分机关则是每一代府台都要更换的 ，都是我请人在外面设计好的，并分开制作，最后另有人安装。”

    “这样啊！可以请方大人将通往地下水道的通道打开吗？”

    “这！也好！”对于方文清来说，那钦差既然要来，那肯定不会借重他或总兵，直属朝廷的八方门无疑是个选择，此时坦然一些也是好事情，至少能撇清一些可能的嫌疑。

    “方大人！”

    “什么事情？”

    “这变容派最早就是制作人面具的吧！”这时候廖捕头也是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在八方门以前看过的一份资料。

    “可是那都灭门几十年了？”方文清也是听明白廖捕头的意思，本想摇头，却突然想到了今日的面具来。以前方文清也听过其夜含香易容之名，但以前的案子也都是穿个衣服，接个胡子，模仿别人的声音或是冒充没人见过几面的人，但像这样直接戴人脸面具却是在夜含香的案子里头一次见。最重要的是天下武林能做以假乱真，让熟悉的，观察力好的人近看也看不出来，还能改变表情的面具的，就只有两个，都不是大门派，他们一个灭门，另一个听说也早就不做了！近几十年来，市面上流传的人脸面具更是罕见，据说其中原因之一就是没人做新的！这做面具的门派一个是几十年前和归云派同时被灭的变容派，另一个据说放弃不做的是一个很小的魔道门派，但这个魔道门派早已多年没有声音信，驻地在那里都没人知道。

    想到魔道，方文清心里突然打了个哆嗦，如果是变容派，那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魔道那就更糟了！还是夜含香从其他地方获得的人脸面具？可要是这样那他的小妾呢？

    廖捕头一番寻找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在地下水道找到了近期有人出入的脚印，其泥土比较松软，应该是刚破坏原有的泥土结构不久，可是问方文清近期那个没有那个人下过这段地下水道。再次寻找，廖捕头一时间没有没有找到其他，但还是决定细细摸排。这幽州城只有府衙，八方门，镇北王府掌握有自家地下水道的地图和使用权，但要去往别人地界的地下水道也是要获得对方同意的，可以说三处地下水道是有人造的护栏等物隔开的。三处势力的入口，各自也只掌握有两处出入口，其他的早就封死了。

    留下廖捕头，方文清继续去前面招呼宾客同时和刑房聊了聊，把他们的人手都排出去，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的小妾被盗了，但也不易放松警惕，万一对方没有逃跑呢？人还在呢？

    刑房一边吩咐手下，一边却是有些自责，虽然之前城主府抓不住夜含香，他们这上面一层的就跟着出手，但却多少有所保留，所以对夜含香的能力还是认识不足。今日本以为就算对方易容，有了八方门那些观察力极好的捕快，他们也可以从容应对，每个方府的捕快和其他人员也被教授了一些辨识易容的办法！但没想到对方今天用的和现在江湖上常用的易容完全是两回事情，不是依靠化妆品、毛发易容，而是依靠以假乱真的人脸面具，观察力好也难以发现，依照从那两个被救出来的嬷嬷的描述，对方分明早就潜入这方府之中好些天，而府内平时无人的柴房也成了府衙的一个漏洞！刑房同文广回想着这几年夜含香偷盗，逃跑的一幕幕，他知道他们犯了很多错误，最大的错误就是被夜含香误导了！沉寂在对夜含香的固有印象里。

    和这固有印象相反的有三点：第一，夜含香可能不是一个人；第二，夜含香不是帖子约定的日子才行动，而是可能每次都是早就行动了，只是最后到了帖子上说的日子才露一回面；第三，夜含香的易容比他以前表现出来的要厉害得多！

    而同文广还有一个担心！那第一个帖子没说要偷什么？要偷的真是小妾？镇北王走的时候拿走的那张纸条到底是什么内容？虽然他们和八方门的捕快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在镇北王离开时给予多少检查，但这是对的吗？但以镇北王在幽州的地位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