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是你先招惹我的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桃熙字数:2210更新时间:24/08/18 10:30:05
    这男人果然是惩治和折磨猎物的好手。

    他甚至不用做什么,只用那平静得森然的眼神,就能够无声击溃舒霓最脆弱的心理防线。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严隽辞丝毫不急切,还悠哉悠哉地挑弄她:“怎么错的?说来听听。”

    舒霓动了动唇瓣,却说不出话来。

    严隽辞把她压在身下,正胡作非为的手越发放肆:“看来是不知道错在哪里,要么直接绑起来抽一顿,要么做点什么让你再好好想想?”

    “干嘛这么凶……”舒霓边躲边嗔怨。

    她最怕痒,被严隽辞碰了几下就笑个不停,最后干脆把那条作乱的手臂死死抱住:“别挠,我喘不过气了。”

    “喘不过气?”严隽辞微微挑眉,任由那片娇软在自己臂间磨蹭,“我帮你。”

    说罢,他的唇便倾覆下来,吻势一如既往地猛烈,让人几乎无法招架。

    这下舒霓更加喘不过气来了,她整个人瘫软下来,被严隽辞恣意的掠夺时,她只能维持仅有的神志,在心底暗骂这男人真狗。

    经此一遭,舒霓才敢肯定,严隽辞在她初次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今晚他完全不当人,不仅花样百出,而且还不知餍足,那狠厉的架势,仿佛真想把她弄得下不了床。

    或许是折腾得太狠,舒霓的神经极度亢奋,结束后良久都无法入睡。

    严隽辞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卧室里的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光线全部被阻隔在外。

    在这幽谧的黑暗中,失眠简直是一种煎熬。

    猛虎在侧,舒霓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无可避免地牵动到腿间,细密的酸痛侵袭,她突然悲从中来,眼泪随即翻涌而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半点抽泣,但肩头还是无法自控地轻轻颤抖。

    下一秒,严隽辞的手就伸了过来:“怎么又哭了?”

    长臂一使力,背对着他的舒霓就撞进那宽阔的胸怀。听见男人的询问,她更难受了,颤抖的幅度也渐渐变大。

    今晚她已经哭很多回,严隽辞知道是自己过火,倒是罕见地耐着性子哄她:“别哭了,明早起来看到眼睛肿了又得哭。”

    舒霓只顾着掉眼泪,没有搭理他。

    睡衣与丝被的悉窣声响起,严隽辞作势要探进她腿间:“伤到了吗?”

    她赶忙制止,带着浓浓的哭腔指骂:“臭流氓!”

    严隽辞低低地笑了声,没有反驳。

    片刻以后,他又伸手去摸舒霓的脸,摸到那一片湿滑,语气又缓和几分:“下次我会注意。”

    刚才已经洗过澡,两人身上都很清爽,被他一抱,舒霓觉得那股黏黏糊糊的潮意又有复现的迹象。

    男人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唇,她别过脸,没什么震慑力地拒绝:“没有下次了!”

    技术这么差,还想有下次?

    做梦去吧!

    严隽辞把她整个人扳过来,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在黑暗中四目相对,隐约能辨认对方的轮廓。

    “舒霓。”他沉声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舒霓想推开他:“我后悔了不行吗?”

    严隽辞按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拽过去,冷冽的声音在头顶传来:“这可由不得你。”

    舒霓又气又恼,隔着衣料,张嘴咬住他的肩头泄愤。

    这一下她没留力,牙齿深深陷进去。男人的呼吸沉重了半瞬,随后又很快恢复正常,绷紧肌肉任她发泄。

    当舒霓反应过来,不禁为自己的胆大妄为捏了把冷汗。

    她居然敢咬严隽辞!

    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不要命的事?

    偏偏这男人还纹丝不动,反常得让她害怕,说不定正憋什么大招收拾自己。

    下颚渐渐酸痛起来,舒霓只能松口。

    气氛尴尬且怪异,她有点下不来台,便强作镇定地说:“我,我好像有点饿……”

    严隽辞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把床头灯打开,等她适应了光线才将手收回:“想吃什么?”

    没想到他这样好说话,舒霓试探性地提出要求:“我想吃粥,水蟹粥和三丝炒米粉。”

    严隽辞微微皱眉:“大晚上还吃这玩意儿?”

    舒霓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然后拉高被子缩回被窝里。

    发现严隽辞正看着自己,她讪讪地说:“突然又不饿。”

    结果他却起了床,解开睡衣的纽扣同时问:“吃哪家?”

    舒霓重新探出脑袋:“红旗路那家跃记。”

    严隽辞背对着她,睡衣一脱下来,从肩头到后背的抓痕可谓触目惊心。

    凝视过他那伤痕累累的矜贵身体,舒霓才知道当时的自己下手有多狠。

    不过这也是他不做人在先,仅有的愧疚立即消逝,她接着说:“水蟹粥记得放点胡椒,再加一个椒盐玉米,谢谢小叔叔了。”

    严隽辞动作一顿,嗤笑道:“有事就叫小叔叔,没事就人也不叫。”

    舒霓撇撇嘴,内心则腹诽他还不是一样,有需要才顺顺她的意,明天提起裤子就认人了!

    看在他替自己买回来夜宵的份上,舒霓决定先原谅他一下下。这男人不知道从哪翻出拆水蟹的工具,她吃得很愉快,连带他都看顺眼了。

    重新躺回床上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关灯之前,严隽辞问她:“还哭不哭了?”

    口腹之欲被满足,舒霓很乖巧地应声:“不哭了。”

    次日舒霓睡到将近九点才醒来,这回她没有更换的干净衣服,想致电管家大叔帮忙送衣服,不料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严隽辞一身休闲装束,虎口处有浅浅的勒痕,应该是刚遛完狗回来。

    舒霓有点意外,一是因为他没有回公司,二是他居然跟泥球的关系这么好!她一直以为,照顾泥球的活儿都是管家大叔代劳的。

    惊诧过后,她问:“有给我准备衣服吗?”

    “没有。”严隽辞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昨晚弄坏她裙子的人不是他。

    舒霓瞪他,他就随手把睡袍丢过去:“等下让余师傅来一趟,有什么要求跟他说,到时候做好就一整批送过来。”

    严家人的衣服多是找老裁缝订做的,偶尔有些特定场合,才会穿品牌方的高级定制。

    如果要惊动到余师傅,那么他们的关系必然多一个人知晓。

    舒霓不像他那么肆无忌惮,她弱弱地表示:“就我们这种不正当关系,是不是低调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