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谁让你这么勾人的?
类别:
都市言情
作者:
桃熙字数:2117更新时间:24/08/18 10:30:05
舒霓内心警钟大作,艰难地换了口气,她才试探性把糖醋酥肉递过去:“想吃是吧?让给你好了……”
筷子是她用过的,原以为严隽辞会嫌弃,结果他竟微微倾身,张嘴衔住那块仅剩的肉。
那动作不急不缓的,甚至连视线都不曾挪开。
舒霓不由得屏住呼吸。
明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身体某处却泛起被啃咬着的酥麻。
她开始脸红,都怪这家伙的眼神太色情,害她这样想入非非。
上次邀宠惨遭拒绝的场面仍记忆犹新,她再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又尴尬多一次。
颤颤巍巍地把筷子收回,她故作镇定地说:“你去休息吧,我来洗碗。”
严隽辞则说:“不用,明天有家政来收拾。”
舒霓“哦”了一声:“那我去洗澡。”
即使没有回头,舒霓也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
严隽辞维持着斜靠椅背的姿势,那道妙曼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转角处,他才把人叫住:“舒霓。”
舒霓反射性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他。
男人的声线带着让人发怵的压迫感,她快速把这几天的事过了一遍,确认只有今晚去医院违背过他的命令,才稍稍松一口气。
看着这小狐狸的表情从诚惶诚恐,再到如释重负,严隽辞微眯了下眼睛,不声不响地等着她自己露出尾巴。
舒霓很快招架不住,她垂下眼帘:“没事我就走了……”
严隽辞这才开口:“你不问吗?”
从许晚乔出现开始,他就看出舒霓满一肚子的问题,然而她整晚都没提,还真出乎他的意料。
猜到他所指的是什么,舒霓重新抬起眼眸,轻声反问:“我有资格过问吗?”
严隽辞笑了,这话听着乖巧懂事,细味下来却是字字带刺,以退为进的招数都被她玩得明明白白了。
思及此,他摆摆手,示意她走吧。
直至关紧浴室的门,舒霓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
热水倾泻而下,这方私密的空间很快被层层水雾缭绕。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不禁腹诽,严隽辞这男人肯定是变态。
主动献身他不稀罕,偏偏就喜欢那猫捉老鼠的戏码,恶趣味地欣赏她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样子。
还真会折磨人!
侩子手下刀前的一秒才是最可怕的,舒霓如今是巴不得马上人头落地一了百了,从浴室里出来没看到严隽辞踪影,她就轻车驾熟地去书房找人。
书房的门是敞着的,严隽辞已经恢复那严肃冷峻的模样,此时正对着电脑敲打键盘,应该正处理公务。
舒霓原本还雄心壮志的,可是一面对他,又立即怂了。
她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轻轻叩了叩房门:“诶,我要睡了。”
严隽辞连头也没抬,只随便“嗯”了一声。
在外面站了片刻,舒霓也没等到下文,只得慢吞吞地回了卧室。
她仅仅停留过两分钟,携带而来的沐浴乳香气却似乎经久不散。
严隽辞有点烦躁地扯开领带,待情绪平复,他拨通了严瀚予的电话。
严瀚予给舒霓打了电话又发了消息,结果通通石沉大海,此时正挠心挠肺地等着回复。当手机一震动,他就马上接听。
不是舒霓的声音,他失望至极,连带声音地低迷下去:“小叔叔,您有什么吩咐?”
严隽辞自然能听出不妥,他问:“你怎么回事?”
不愿道出实情,严瀚予就说:“想问晚乔姐的事吧?放心,我已经把她平安送回家。不过她说许宅距离医院太远了,想在附近找个房子暂住,还说最好能跟你一个小区。”
严隽辞的语调毫无波澜“不用管,让她自己想办法。”
严瀚予有些许诧异:“可是……”
严隽辞不想听,干脆地打断他的话:“孙明雅那件事,你怎么处理?”
说到这事,严瀚予瞬间提起精神:“我会督促李部长全力做好公关工作,在不损害孙明雅形象的前提下,让宣传效果最大化。”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严隽辞才再度响起:“我问的是,舒霓因此被诬陷,你有没有善后。”
严瀚予赶忙回答:“当然有,我已经把张筱璎踢出剧组,她以后在圈里肯定混不下去了。”
没有得到回应,严瀚予不知道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继而又说:“小叔叔放心吧,舒霓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您不提醒我,我也会替她出气的!”
其实,严隽辞早知道他俩对婚约都不是真心实意的。
舒霓是为了给舒霖治病,顺带借严家压制继母的气焰;而严瀚予的意图则更明显了,这小子看着对他唯唯诺诺,实际上野心很大,答应联姻,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听出他话中带着几分情真意切,严隽辞随口一问:“听说那张筱璎是你的人,你不帮着她,反而把人赶出剧组?”
“别提了!”严瀚予坦诚地承认自己的过错,“以前是我有眼无珠,误将鱼目当作宝!或许视频不是她泄露的,但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我的底线,我绝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现在我看舒霓还挺顺眼的,人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还是名校毕业,家境虽然一般,但是跟我们严家比哪有比得上的……总之就没什么好挑剔的!”
严隽辞的眸色逐点逐点变得阴沉,他意味不明地问:“你认真了?”
严瀚予睁着眼睛说瞎话,即使在颠倒黑白,也能摆出情深款款的架势:“小叔叔,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担心严隽辞不相信,他提高音量强调:“外面那些女人,我只是图个新鲜玩玩而已,舒霓不一样,她将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冷静理智如严隽辞,这夜也免难心潮起伏,在书房静坐良久才离开。
卧室留了一盏夜灯,舒霓已经缩在被窝熟睡,连根手指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站在床边看了这女人半晌,他缓缓松开半握的拳,温热的指腹在她的红唇上密密流连,沉哑的嗓音低得宛如叹息:“谁让你这么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