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家庭不和睦

    刘春华了解阿曼性格经历第一次分手十分痛苦。好在阿曼的适应能力强很快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赛琳娜不许刘春华提起阿曼。时隔多年，赛琳娜依然怀疑阿曼毒杀了刘春华的孩子们。刘春华认定是神秘人毒杀了他的孩子们。赛琳娜提醒他凡事讲证据。

    刘春华忍不住说：“你对我不离不弃你真的不怕死吗？”

    赛琳娜笑道：“我现在离开马家庄园必死无疑。我不后悔爱上你。死亡对于信徒是永生。你现在还爱着哪个女人。”

    “我身边还有哪个女人活着。”

    赛琳娜无言以对。

    刘春华说：“你不了解哈国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不配拥有爱情。哈国女人和美国女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赛琳娜说：“你还爱着阿曼是吗？”

    刘春华说：“我早不敢爱了。”

    阿曼最后一次和杨硕天通电话是在纽约机场。阿曼说金丹妮三年前怀疑他卖身讨好贾花。得到回复是‘随便你啊不可理喻。’阿曼一气之下搬回公租房和继父住一起。

    金丹妮得知她和杨硕天分手了。金丹妮恭喜她离开了小白脸。

    “他到底是不是小白脸你别冤枉好人。”阿曼继续求证。

    “你认为他有能力赚到十万元提成吗。”金丹妮淡淡的一句话。

    “好像没有。”阿曼气哭了。

    金丹妮说爸妈来了大陆投资建厂会待五个月。杨硕天在这事上没有说谎。

    公租房一室一厅。阿曼住卧室。客厅墙上贴满了照片和奖章。她妈妈生前喜欢照相留念。奖章证明阿曼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获得了台港武术冠军荣誉。也有钢琴比赛季军，大学法学专业优秀奖。

    阿青伯在老城区婚纱影楼做摄影师四十年专拍婚纱照。他全部存款花在她们母女身上。直到现在他没有拿到一分钱回报。

    阿曼搬回家住阿青伯只能收留她。阿青伯得知阿曼拿了杨硕天十万元分手费。他以死相逼阿曼退钱给杨家。阿曼和阿青伯吵了几句。阿青伯说了一番话叫阿曼抬不起头。

    “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早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了。你在老城区名声臭了，除了杨硕天没有男人娶你。你从没有为我着想过。而你花钱装修杨家。你拿了他的钱你去了美国倒霉的人是我。”

    阿曼去了杨家退钱。魏赛凤手里还给她年明锦保证书、光盘、亲子鉴定书。魏赛凤说时隔多年这三样东西没用了。阿曼听后把三样东西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阿曼心里恨死了魏赛凤没有挽回她。她想要回装修费。魏赛凤找她要住宿费。她只能可怜自己是个傻瓜。

    刘春华从睁眼那刻起呜呼哀哉，今天又要见到那些讨厌的人，又要逼着自己装傻过一天。但为了完成任务，他精神抖擞起床洗漱。爸妈不知道他隐秘身份是哈国总统府特工。他的特工代号007只有上级领导赵怀仁知道。

    妈妈一天唠叨开始了：“你该收收心了，别总是长不大，妈有死的那一天，你的路很长。”

    刘春华不明白妈妈说的收收心是什么意思。

    妈妈说：“你对财务一窍不通账目出错了你背黑锅。你过年三十岁了婚事不能再拖了。”

    他爸翘个二郎腿。插了一句话：“你三爹的小儿子比你小三岁今年开了家大超市。”

    他爸喜欢捧高别人家孩子以此踩低自己的孩子。他不躲开爸爸会变本加厉往死搞他。爸爸从中获得快感。他现在不知道亲生父亲是马向生。

    刘俊生退休前在旅游局工作。现在经营小超市安度晚年。他左脸上有一条刀疤是被蝎子砍伤的。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刘春华十八岁参军去了南方军区。他五年期间因身体素质优势、超高侦查天赋、强硬正派作风，加入了哈国总统府特工情报局工作。他直到现在不知道外公是哈国总统。外公去年卸任了总统职位。

    他接到第一个任务是回去北天市暗查老鬼、94年商人赵海富黄金街失踪案。75年徐怀亮一家七口人被杀案件。这是三件无头案需要运气破案。

    刘春华、赵立、杨清，三个顶尖侦查高手来了金山县洪达煤矿做苦力。他们暗查两年没有发现线索。

    刘春华担任新天商场经理是妈妈拜托贾兵安排的。上级领导决定刘春华留在北天市继续暗查案件。又是三年过去了。领导昨天来电话叫他回来工作他坚决拒绝。他的人生原则没有半途而废。

    刘俊生把全部精力培养女儿成才。女儿如今定居美国生活。女儿是歌唱家。女儿隔三差五打电话叫他们来美国生活。

    刘春华天天顶着爸妈压力吃早饭。爸爸找他要钱买新自行车。他给了爸爸三百块钱。爸爸说你范叔的自行车五百块钱。他给了爸爸六百块钱。

    刘俊生接过儿子递来的钞票，他感叹一声去死吧。

    “你去死。快去。”田天欣叫道：“你把钱退回来给你买棺材。”

    “我说老犯去死。老范天天和我掐。”

    田天欣无奈说：“你五十三岁了没有一点城府。”

    刘俊生对儿子说：“我原来是个警察，破的了大案，抓的住重犯，偏偏管不住你。”

    刘春华低下头吃饭装没听见。爸爸找他要孙子。他点点头敷衍。爸爸笑道：“老付的儿子去了政府工作。我不明白我差他什么。”

    妈妈对他笑道：“你爸吃饱了没事干你不和他一般见识。”

    “凭什么老子受委屈。”爸爸越想越气一掌拍响饭桌。三个碗里的白粥荡出一些。妈妈骂声开始。爸爸从不和妈妈吵架。

    刘春华故意看了一眼手表。妈妈怕耽误他上班憋住了火气。

    爸爸把剥好皮的鸡蛋滚到他面前。妈妈拿起鸡蛋塞进他嘴里。他若不吃爸爸能掀翻桌子。

    爸爸说：“今天立春是你的生日。爸送你三句话。第一句是男人追求女人死皮赖脸效果大。第二句是年画不是你的菜你吃不到嘴里。第三句你是好人做好事。比如给爸买手机。”

    刘春华抬起头说：“最便宜手机五千多块。话费贵死人。”

    刘俊生叫道：“我是你爸。别人有的我也要有。老付就有了。”

    田天欣对儿子说：“你别听你爸忽悠你。老付买了个二手BB机。”

    刘俊生叫道：“BB机挂腰带上天下无敌。”

    “我给你整个新的BB机。”

    刘俊生乐了：“爸有面儿你有光。你下班给爸带回来。爸叫所有人看看我儿子实力。”

    刘春华点了头。

    妈妈接道：“你去婚介所发个征婚广告。”

    “我丢不起人。”刘春华起身走了。

    “你都丢死人了。是贾兵护着你。不是年画。”爸爸幸灾乐祸地声音不大不小总之能气死他。

    田天欣看见房门关了。她对老公叫道：“你天天针对儿子有瘾啊。”

    “你有心脏病我不惹你。我们供养女儿读书花光了积蓄。我没有钱给他娶媳妇。他小白脸名声我早忍够了。”

    “他有自尊心。”

    “你毁了我们夫妻大好前程，我能容忍他到现在给足了你面子。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最低是正处级退休。如果没有他你出国深造的机会握住了。”

    田天欣看见老公掉泪了。她苦笑说：“你想干什么我成全你。”

    “他离开家我不用他养老送终。”

    “你们是亲生父子！”

    “我有他不如没有。我被他搞得一败涂地，我住了一辈子宿舍楼。”

    “他那时候是个孩子。”

    “咱们离婚你跟儿子过。”

    田天欣看着老公较真的眼睛。忍不住问老公为什么啊？

    “他惦记年画还会出事。他是个死心眼不懂变通。我能活生生被他吓死。”

    田天欣听后无奈叹气：“你说怎么办合适。”

    “我帮他租了个小公寓。逢年过节他回家看看你我欢迎。我话说到这份上了请你成全。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田天欣了解丈夫性格说一不二。田天欣接过丈夫递来一把房门钥匙和租房合同那刻气哭了。

    刘俊生说：“他稍微有点头脑我早原谅他了。他待在商场天天被人骂不如吹唢呐被人夸。”

    田天欣叫道：“你说他死心眼我承认。你说他没脑子我不认。”

    “他纠缠年画他不怕死我怕死。”

    “他从没有纠缠年画你别自以为是。”

    “年画从小到大妖里妖气是个害人精。”

    “咱们是长辈就事论事。女儿国外买房是借年画的钱。年画逢年过节送来那么多好东西。你差不多得了。”

    刘俊生点了头，笑道：“不是年画不好。是你儿子不行。”

    田天欣叫道：“他有能力是你儿子。他没能力是我儿子。你和自己的孩子都过不去你活着毫无担当。”

    “时代变了这是我想说的重点。”刘俊生脸色变严肃：“他凭什么娶金丹妮难道只因他小白脸啊。”

    “我当初只因你漂亮嫁给你。你再说我儿子小白脸我跟你没完。”田天欣掀翻了饭桌，咬牙大叫：“刘俊生你不是个男人。”

    刘俊生怕妻子气坏身体。忙说：“咱们去美国找女儿想办法安排儿子去合唱团做伴唱。最重要是离开北天市换个环境换个人生。”

    田天欣认为换个环境换个人生有道理。她同意了。

    刘家人是高个头在小区里很显眼。老人们喜欢躲在刘春华背后戳刘俊生脊梁骨。年轻人也不搭理刘春华。同学打个照面装没看见。只因刘春华是小白脸吃软饭。

    刘春华骑轻骑摩托车来了小区门外老范包子铺。老范七十岁。大高个。快人快语，无畏无惧。老范递给他一个红包祝他生日快乐。他给老范两千块钱。他叮嘱老范买好药。

    老范常年戴个白口罩有哮喘病。老范真实身份是马向生。

    老范热泪盈眶收了钱。刘春华哄住老范不哭，有我给你养老送终你别怕。

    “我儿子不如你孝敬我。你接济我三年了。”

    老范观察他脸色提醒他搬出去住。他强颜欢笑有些可怜。

    老范拉住他进来包子铺吃包子。老范开导他为妈妈着想。刘俊生是个小心眼报复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