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振翅.妮雅.赤色雷霆10（下）

    怎么回事！”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妮雅从睡梦中惊醒，她火大的看着门口的地方，爬起来后迅速的换上了制服，刚刚睡了一小时多而已。

    “妮雅大人，柳理事让你赶紧过去一趟，在110区。”

    妮雅打着哈欠直接走出了出去，外面站着一堆小队长们，快步的走了起来，只不过此时妮雅注意到窗户的远处，有一丝异样，她马上跑了过去，不少小队长们都在议论着在上层出现的巨大绿色屏障。

    “怎么回事？”

    妮雅问了一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妮雅大人，在几分钟前，有一束猛烈的白光射向了上层。”

    一时间妮雅感觉到了事情不妙，她快速的来到了楼顶的地方，一架小型起降机已经准备好了，十多个小队长们进入了机舱后，妮雅驾驶着起降机快速的朝着110区驶去。

    很快起降机就降落在了110区的治安管理所的大院子里，行事科大量的理事官们都在场，附近各区域内的区域科官和一部分小队长们都过来了。

    “接下去的几天里，请诸严格的管控好自己区域内的事物..........”

    妮雅静静的听着理事官们的安排，寒冷侵袭着所有人，不少人都在搓着手，瑟瑟发抖，已经早上10点多了，这个时候的气温，只有3度而已。

    今天是26日，第26个没有太阳的早晨，城内除了最低限度的食物保障，水电保障，医疗保障外，其他的一切已经停摆了。

    这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从未出现过，严格管控这个词语已经是第五次出现了，妮雅看着周围的不少客官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未来的几天肯定会有大事发生。

    具体是什么，理事官们都没有说，接下去各科的科官们都去了对应的理事官那边，等待着理事官们更加具体的分配任务。

    妮雅拿出了一根烟，一言不发的听着，居民们几乎已经不出来活动了，食物都是区域内的行事科成员们每三天送一次。

    所有人都在忍耐着，期待着哪一天太阳能够升起，只不过大部分人每天早晨起床，看向窗外都是绝望的。

    因为低温的关系，一些电子设备也出现了故障，每天都只能够让一些工程师们到处的进行修理。

    “下雪了！”

    一枚轻柔的雪花飘落了下来，妮雅伸着手接住了这枚雪花，在指尖的雪花迅速的溶解了，此时不少人都仰着头，看着这在电视剧电影中才能够看得到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降落了下来，不少人都惊呼了起来。

    每个人都在认真的看着这场雪，这是真真实实的雪花，因为城内有着水分子汲取器，大部分时候水分子是很难升到高空形成雨云的。

    “请诸位回去后，认真的按照刚刚我所说的行动。”

    一名理事官说着，看向了人群中的妮雅。

    “妮雅，你过来下。”

    其他科官们都陆续散去了，妮雅一个人被留了下来。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老娘还要赶着回去休息。”

    “我需要你带领变异人小队，驻守在110区的外围。”

    妮雅疑惑的看着这名理事官，他是姐姐执政的时代就一直干到现在的理事官，和妮雅也算比较熟。

    “不去，老娘要回去睡觉了。”

    柳理事察觉到了妮雅想要干什么，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走到了妮雅的身边。

    “今早，智者向1区发动了一次光核打击。”

    “哈？”

    妮雅语调怪异的看着柳理事，脑袋里一瞬间就在嗡嗡作响，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妮雅算是清楚的知道了。

    “你们这群白痴，10科的控制权竟然被那种人渣拿到，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妮雅火大的拽着柳理事的领子，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这事情我也没想到妮雅，只不过我们现在找到了办法，一旦拿回控制权的话，就会开始攻击。”

    “战争？”

    妮雅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柳理事，他按着帽檐，最终艰难的摇了摇头。

    “校长会独自进入处理的。”

    “什么意思？”

    妮雅继续问道。

    “多余的你不要管了妮雅，现如今被占领的区域内还有大量的变异人，校长会从东面开始进攻，届时或许会有大量的变异人从这边出逃，而你只需要守住，逮捕他们就行，必要的时候..........”

    妮雅松开了柳理事，她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扔掉了手里的烟蒂，吐出了一口烟气。

    “老娘知道了，让特管队的人集合起来。”

    妮雅表情严肃的缓步走了起来，柳理事也知道，这种时候，有实力强大的妮雅带队的话，能够给与西北部守着的科员们一定的信心。

    所有的科长和秘书们都已经进入了10科的内部，那边现在的情况相当不妙，这一切都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一旦伤亡惨重的话，行事科会出现一段巨大的空白期，在柳理事的理解中，权利这种东西，可以随时更迭，但绝对不能出现空白，一旦出现空白的话，会出现非常严重的问题。

    妮雅静静的走出了治安管理所的大门，街道上到处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光影板屋，大量的3科科员们还在休息，妮雅一路走过去，看到了不少聚集成堆的科员，很快妮雅就来到了一处已经拆除掉不少房屋的地方，特管队的人已经开始在集结，一见面所有人都和妮雅鞠躬敬礼，妮雅只是点点头。

    随后妮雅来到了临时指挥部里，几个小队长正在一块块光影屏幕前面静静的凝视着，西南面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堵死，被占领区域的外围，已经被3科包围，很多重火力武器已经被搭建了起来。

    “妮雅大人。”

    妮雅点点头坐了过去，特管队的队长们在汇报着情况，现如今大量的变异人主要集中在103到105三个区域，总共将近有2000人，这其中包含了100多名S级的变异人，所有的数值都列举了出来。

    这些数据都是来自2科的潜入调查，整个临时指挥部里的气氛是严肃而凝重的，没有人知道接下去战争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以何种形式爆发出来，只能够积极的准备着，应对即将发生的战争。

    不单单是这里，连壁垒区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在进行过大规模清扫作战后，虽然已经把北赤潮剿灭，但现如今不少游荡在壁垒区里的人又聚集了起来。

    妮雅静静的听着报告，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在一旦发生战争后，便瞬间出动，阻止那些变异人。

    “不觉得奇怪吗！”

    妮雅说了一句，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哪里奇怪啊，妮雅大人，是不是你发现.........”

    妮雅吐出了一口烟气，苦涩的笑着说道。

    “我指的是这不是璀璨城建立以前，也不是璀璨城建立之初的时代！”

    不少人都尴尬的笑了笑，妮雅陷入了沉思中，如果真的开战，对谁都不会有好处的，城市一定会再度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出现更加难以平复的大问题。

    妮雅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够解决这次的问题，但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姐！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清晨11点01分

    拉提斯静静的看着正在领取食物的犯人，他们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他们拿到食物后就必须回到牢房里去，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异常，但没有人说什么。

    现如今大部分犯人已经移动到了新建好的监狱塔里，后面有一块供犯人们放风的地方，挨近沟壑，现如今犯人们被分成了从LV0到LV5的六个等级，每一个等级的犯人又会根据人数的多寡来分成不同的小组，人数多的犯人们每天轮换着到放风场里活动。

    人数少的犯人则每天都可以在放风场里活动，不同等级的犯人根本就没有接触的机会，监狱里的团体氛围开始被瓦解，每一个犯人都拥有自己的独立牢房，由下到上，每一个大楼层都有食堂和一些供犯人们娱乐的设施。

    一个地底的隧道挖掘工程已经开始了，由LV0到LV3的犯人们轮换着挖掘，地底挖掘的犯人们在挖掘期间吃喝拉撒都在地底，用每天挖掘的土石量来换取食物。

    今天监狱科三分之二的人都被抽调出去帮忙，所以监狱现在守备力量极为的薄弱，犯人们领取过食物后，就必须回到牢房里去。

    拉提斯静静的看着通往地底的升降机，她很想要下去一次，但这些年来，都没有下去过，因为阿尔法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只不过今天在这样特殊的时节里，拉提斯想要下去，和阿尔法谈谈，城市出现了如此巨大的问题，就在一个小时前，科长们都已经收到了通知。

    这项通知极为的重要，拉提斯觉得有必要告诉阿尔法一声，因为校长已经做出决定了，他会亲自处理这件事，拉提斯很清楚，阿尔法的内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在她动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么多年过来，拉提斯只有默默的看着阿尔法，什么也不说，甚至连眼神对视也从未有过。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拉提斯说着缓步的走向了向下的电梯，交代几名理事官一些事后便直接下去了。

    很快拉提斯便来到了地底，只有十多人守着，下面是一个已经挖掘出来的大场地，不少犯人门正在谈笑着。

    阿尔法一直住在地底，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会上来，吃一点食堂里的东西，然后又会直接到地底待着。

    “拉提斯大人，你这.........”

    一名小队长看着拉提斯打开了通往外部的门，想要问什么，注意到拉提斯的表情后，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拉提斯沿着阶梯一步步的走了下去，小队长马上命令人带着武器和脖圈控制器跟了下去。

    犯人们的谈笑声变小了，不少人都看了过去，拉提斯并没有理会犯人们的眼神，她径直的走向了已经挖掘出一段距离的隧道，跟着的科员们则在提醒着让犯人们靠边。

    拉提斯知道阿尔法就住在第一个开凿出来的洞穴里，和卡西莫多一起，她站在了在微亮壁灯下的洞窟口，静静的看向了只有一丝丝微光的洞窟，如同小山一般的卡西莫多就坐在右侧，而在微光下，一双站满了污泥的双脚露着。

    “你在吗阿尔法！”

    拉提斯的语气有些怪异，时隔多年后第一次和阿尔法说话，只不过拉提斯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右侧盘坐着的卡西莫多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门口的地方，微微的点点头，眼神中包含着谢意，拉提斯嗯了一声。

    随后拉提斯掏出了两根烟来，朝着黑暗中扔了一根过去，一抹淡红色的粒子飘了过去，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显眼，一抹人脸轮廓出现在了微红的光芒下。

    伴随着一小簇火苗的燃起，一张有些狰狞而兴奋的脸庞出现，烟燃了起来，拉提斯强忍住内心里的悲楚，她深深的鼻息着，想要让内心里激动不已的情绪安分下来。

    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阿尔法的脸庞上，那份狂气还未褪去，咔嗒的一声，有小石子从石壁上落下，黑暗中烟头猛烈的燃烧着，微弱的光芒下，是一双犹如野兽般令人胆寒的眸子。

    一股浓浓的烟气吐了出来，拉提斯静静的看着走过自己身边的阿尔法，而卡西莫多也站了起来，外面的那个已经扩大了很多的广场，是阿尔法和卡西莫多两人交手出现的。

    “还是什么也不说吗？”

    拉提斯问了一句，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头上，阿尔法邪笑着摇了摇头，刚刚走出洞窟的一瞬间，那些原本还在和科员们询问着一些事的犯人们突然间脸色骤变，马上开始往广场的边缘退缩过去，看着阿尔法的样子，拉提斯感觉到无比的心痛。

    卡西莫多跟在了阿尔法的身后，每一次阿尔法失控，都是卡西莫多出手制止的，犯人们都非常的惧怕这两人，因为两人即使不使用念动力，但依然力量巨大，一旦被卷进去，轻则重伤，重则死亡，阿尔法突然间闹腾起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有人都惧怕着这个犹如恶魔一般的女人。

    现在不会有人把这个女人和那个曾经被称之为璀璨城公主的人联系起来，阿尔法发出了一些阴郁的笑声，看着广场里的犯人们。

    “你们刚刚吵到我了，下一次我休息的时候，要是谁吵到我的话，我就宰了他。”

    阿尔法的话语让犯人们的脸上出现了浓烈的惧意，不少人急忙捂着自己的嘴巴，现场的气氛非常的凝重，拉提斯缓步的走了过去，猛然间阿尔法按着脑门，嘴角微微咧开，躬下身子的瞬间已经弹射了出去。

    轰隆的一声巨响，犹如炸弹一般坠落在阿尔法面前的卡西莫多，双手按住了犹如奔牛般的阿尔法，按在了她的双肩上，飞溅的碎石犹如子弹一般。

    瞬间惨叫声四起，拉提斯反应很快的弹射到了科员们的前面，使用念动力把那些飞溅过来的碎石遏制住，否则有人恐怕脑袋都要被击穿。

    力量越来越强大了，这是拉提斯感觉到的，看着在自己的眼睛前面几厘米的碎石，自己使用念动力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冲击力，两人所在的地方，脚下已经凹陷了下去。

    “我今天来只是想要告诉你，城市出现大问题了，已经连续26天没有太阳，行事科的人正在处理着，这或许是璀璨城有史以来，波及到城市最为严重的一次！”

    阿尔法斜眼盯着拉提斯，而后哈哈的笑了起来，但马上她就看向了卡西莫多。

    “每次你都阻止我，到你究竟能够阻止到什么时候呢？”

    卡西莫多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最终阿尔法卸去了力量，她只手按着脑门，扒开垂下的头发，一步步走向了洞窟，似乎打算继续回去休息。

    “以及校长！”

    就在阿尔法走过拉提斯身边的时候，拉提斯开口道，阿尔法迟疑了一阵，表情上有了微微的变化。

    “校长决定亲自解决目前的问题，将近20个区在一个叫智者的犯罪者蛊惑下，宣布独立，城市现在处在寒冬，而智者控制住了10科内部的AI，已经在今天对上层发动了一次光核打击了。”

    阿尔法咧嘴笑了起来。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说着阿尔法走了起来，一步踏入了洞窟，拉提斯攥紧了拳头，她闭上了眼睛。

    “你选出来的继任者塔马伊，已经完蛋了！”

    阿尔法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她一步步的向前走，身体即将消失在微光中。

    “下一任的5科科长人选，我会全力支持推荐妮雅.安格斯的！”

    一瞬间阿尔法怔住了，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跟过去的卡西莫多注意到了这一切，只是默默的看着，拉提斯离开了，阿尔法笑着坐回到了舒适的有着软垫的地方，只手按着头，手边的烟头燃尽后，眼前的一切再度陷入到了黑暗中。

    阿尔法按着脑门，嘴角向下，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卡西莫多沉默的坐在了阿尔法的面前，伸着一只手似是安慰的摊开，砰的一声巨响，阿尔法的拳头落了下去，她的眸子骇人，身上散发着一股狂气。

    “会........好起来的！”

    12点21分

    吉恩静静的坐在一栋房屋的顶端，身边的萝丝表情严肃的看着眼前亮着灯火的一大片街区，骆家辉已经前往105区了。

    “一旦那边搞定的话，你就动手！”

    吉恩点点头，随后拿出了烟来，递给了萝丝一根，萝丝叹了口气。

    “你越来越像僵尸了，混蛋家伙。”

    “有吗？”

    吉恩微笑着回应道，萝丝点点头。

    “处理完事情打算做什么呢？”

    吉恩站起身来，看向了东面，吐出了一口烟气。

    “到监狱里去走走。”

    萝丝眼神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秘密把她放出来怎么样？”

    “直到她再次变成人为止！”

    吉恩说着蹲在了下来，萝丝站起身来。

    “第二次谈判差不多开始了！”

    “交给那两个人吧，没问题的。”

    12点31分

    一架起降机缓缓的落在了105区治安管理所的大院内，骆家辉睁开了眼，看着对面还在微笑着的吴群，两人是过来谈判的，一个代表了行事科，一个代表了议员。

    “你怎么看？”

    吴群问了一句，骆家辉叹了口气。

    “和疯子没什么好谈的。”

    “到地方了。”

    驾驶舱里传出了凌红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后走出了起降机，凌红充当两人的护卫，有任何紧急的状况，凌红有把握能够率先解决掉四周围攻过来的任何人。

    一双双愤怒的眸子，盯着走入了治安管理所大厅的三人，冉智静静的坐在一张小圆桌上，骆家辉愤怒的盯着冉智，之前的那件事，他差点就被冉智坑死，到现在还是有人认为是自己杀死了那些犯罪者。

    吴群惬意的率先坐了下去，冉智微笑着双手合十的看着三人。

    “这一次来的不是神，也就是说，国会答应我们的请求了吗？”

    四周围的不少人显得有些兴奋。

    “独立后你们打算怎么做？首先得让我们听听你们的做法。”

    “今天你们是来谈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吧，难道不是吗？”

    冉智问了一句，骆家辉坐下后没有开口，吴群点点头。

    “当然了，我们代表国会，所以才必须得慎重才行，首先我们得明确，独立后，你们究竟要怎么生存下去？”

    “东部的种植地，从过去就一直被国会捏在手里，是不是该付利息了？”

    “没有借贷，哪里来的利息？”

    冉智摇了摇头。

    “东部的农业基地，这些年来，如果没有底层人们的开垦，是不会形成现如今的规模的，我只是想要替底层的人们拿回属于他们的土地而已。”

    吴群点点头。

    “面积呢？”

    “足够养活五十万人的种植地，以后种植地里的一切由我们来打理，我们可以开展一定程度的通商，可以..........”

    一阵笑声响起，骆家辉摇了摇头。

    “荒谬，冉智，如果只有单纯的种植地的话，是无法创造一个有效的社会的，更加不可能构建起一个有序的社会。”

    “总管阁下，刚刚我说过，那是我们的请求，而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那么只有继续让太阳沉寂下来，短短的一个月不到，结果怎么样？我撤回前言，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只给你们最多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三天后，还是没有答复的话，下一次我就不会公布究竟哪一个区域会被袭击了。”

    骆家辉站起身来，吴群拽住了骆家辉的手，随后点点头。

    “其实国会已经决定了，只不过还需要详细的核算一些东西才行，可以等到30号码？多一天而已。”

    冉智站起身来。

    “到29号，我要求国会对全城的人宣布，我们独立的事，超过1秒都不行。”

    已经没得谈了，骆家辉吴群都心知肚明。

    “并且撤离区域外围的封锁，以及给我们足够50万人吃喝的土地，除此以外的条件，一概不接受，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计划失败了，吴群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是死亡，原本吴群是想要从经济入手，但这个男人直接把话题掐死了，只要在场的人有所动摇的话，这里内部会出现一些骚乱，他们可以多拖延几天。

    “记好了，到29号，送客。”

    冉智说着，吴群和骆家辉只能起身，骆家辉愤怒的问道。

    “你真的打算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吗？”

    冉智笑了起来，反问道。

    “你真的觉得无辜吗总管阁下！会变成今天这样，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好好去问问中层和上层的人，他们什么时候才肯给底层一点残羹剩饭，早就已经生存不下去了，大部分人，底层的犯罪为什么如此的猖獗，屡禁不止，我相信两位也心知肚明。”

    “但至少可以慢慢的改变，至少..........”

    冉智哈哈大笑了起来。

    “改变！我们已经不愿意继续沦为城市的基石，每一次的制度出台，每一次所谓的振兴计划？结果呢总管阁下，你究竟撒过多少次谎？”

    一时间四周围喧闹了起来，旁听这场谈判的不单单有干部们，还有区域内的一些普通人。

    “本应该兑现给底层的东西，最后都不了了之了，现如今的一切并不是因为我策划了这一切，所以才变成这样，如果我只是一个单纯的疯子，没有人会理会我的，甚至不会有那么多人响应的，不也是吗！真正的绝望是什么？”

    骆家辉攥紧了拳头，他没有去反驳，而吴群也是一样的，他知道冉智想要说什么。

    “那就是一次次去相信一个又一个充满希望的谎言，最后又被更大的谎言所掩盖，甚至连绝望也掩盖了，因为马上下一个充满希望的谎言又会接踵而至，接下去的一切只会循环往复，不是吗！为了城市的安定这种狗屁理由，就不要再拿出来了。”

    冉智哈哈大笑着，随后转过身，看着两人摇了摇头。

    “你们本来有机会的，只不过这机会却被你们葬送了，我在城市建立之初，出生在底层，经历了无数次你们所谓的新时代，只不过没有一个新时代能够让我看到一点点曙光，唯一让我感觉到一丝希望的是阿尔法.安格斯！”

    骆家辉怔怔的看着已经缓步走起来的冉智，身边的不少变异人靠了过来，愤怒的盯着他们，三人只能够转身，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中离去。

    “没有回头路，也没有后悔药！”

    吴群说着，表情已经不再轻松，骆家辉点点头。

    “只有结果，成王败寇，胜者生存，败者无言！”

    “立场正义吗！”

    吴群自嘲的笑了笑，智者所说的那些话，两人都明白，但底层却在这半个世纪以来，就好像被搁浅的老旧船只一般，一直在浅滩上无法前行，在风吹日晒中，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大家都在拼命的逃离底层，这么多年来底层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

    谎言作为权利和金钱最有效的武器，高效的执行着一次又一次任务，为了城市的稳定，在这个熔炉中，怀揣着希望和理想的人们，一次又一次的被谎言灼伤，却一次又一次的沉溺在谎言中。

    “我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舍弃掉自我的。”

    进入起降机后，吴群嘀咕了一句，凌红点燃了一根烟。

    “不知不觉间，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却做了，那些壁垒区的犯罪者们就该死吗！就该沦为小白鼠吗？城市制造了他们，却把他们像垃圾一般清扫出去，真的是很可笑不是吗！”

    骆家辉没有参与两人的调侃，他只是静静的坐了下来，伴随着起降机的升空，骆家辉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电车难题吗！”

    良久之后骆家辉才喃喃道，吴群笑了起来。

    “因为我们人是群居动物，管理者们思考想问题的时候，肯定是站在大多数人的角度和立场，这实际上已经不公平了，人类就是这样延续至今的，或者换句话说，站在大多数对于人类这个整体有用者的角度上更为贴切。”

    “只能到此为止了！”

    骆家辉沉默的闭上了眼睛，吴群点点头。

    “只能到此，无外乎对错，只有立场正义即可，结果就是.........”

    吴群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如今的选择题摆在所有人的面前，但所有人都只能够选择对于人类来说，最恶劣的选项。

    12点57分

    “妮雅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

    马涛怔怔的看着妮雅。

    “老马，我不和你开玩笑，通知下去，一旦发生冲突的话，马上撤退。”

    马涛叹了口气。

    “根本就没工夫给我们撤退的，我们.........”

    “我会让特管队，以及3科的变异人们，竭尽所能的阻止他们冲出来的，只要等一切平息下来，到时候该定罪的定罪，该逮捕的逮捕。”

    马涛挠了挠头。

    “事情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已经26天了，如果愿意出来的话，早就有不少人出来了，毕竟他们里面不是没有限制那些普通人的自由吗？”

    妮雅没有多说，打算继续到一些外围的防守地点，告诫所有行事科的人，武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现在里面的人已经进退两难了，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独立的事告吹的话，最坏的情况是死亡，次一级的情况是他们会被驱逐出去。

    妮雅的想法很简单，做最后一点点努力，哪怕是能够避免一点冲突流血都好，没有人有必要为了这么狗屁不通的事付出鲜血和生命。

    只需要逮捕了罪魁祸首的智者就行，未来的路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没有谁可以做到尽善尽美，对于城市的未来，妮雅从未觉得毫无希望。

    “混蛋吉恩，接电话啊！”

    妮雅看着手里还是没有响应的号码，她很希望和吉恩好好谈谈。

    妮雅只知道，一旦真的演变成流血冲突的场面，情况会变得非常糟糕，至少对于未来来说，是非常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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