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振翅.妮雅.劣根(中)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背后有神助C字数:7382更新时间:24/08/18 00:31:49
    人工太阳的光芒开始熄灭,火焰一般的红色瞬间覆盖了整座城市,城市犹如陷入了一片血海中。

    在短暂的数秒后,灯火此第而下的亮了起来,在最外圈的地方,四个戒备站一早已经亮灯了,一架起降机缓缓的降落在了南部戒备站的城墙上。

    “终于回来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个月了。”

    一个3科的科员从起降机里率先走了出来,身后是一个个灰头土脸的3科成员,凌红也在其中。

    “教官,要不要去喝一杯?”

    凌红摇摇头。

    “抱歉了,我回去还有重要的事。”

    看着一个个自己带着在壁垒区进行了三个月行动的科员们,和三个月前比起来,脸上的那份稚嫩已经消失了,一个个看起来沧桑不已,但看起来已经相当的老练。

    大部分都是第一时间奔向自己的宿舍,准备洗个澡,睡一觉,然后邀约起来到下面经营着的酒吧里好好的喝上一杯。

    凌红默默的抽着烟,打算去看一眼妮雅,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她了,特别是去看看妮雅的实力如何了,凌红现在每次回来都会认真的教导妮雅战斗上的东西。

    一想到妮雅,凌红就无奈的笑了笑,妮雅很有韧劲,也从不抱怨,每次教导凌红也会稍微动一动真格,但只要自己一动真格的话妮雅就会躺在地上。

    今天是5月19日,凌红最后一个从起降机上下来,她打算先去宿舍里梳理一番,洗个澡然后自己驾驶起降机去找妮雅。

    “在吗?”

    “干嘛!”

    电话里一阵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我刚回来,待会就过去你那边,在我吃东西前,先稍微运动下。”

    “又要来。”

    凌红笑了起来。

    “不乐意吗妮雅。”

    “随你便,在老地方,我会提前过去的。”

    凌红笑着挂掉了电话,她回到宿舍后,直接除掉了衣裤,踏入了洗浴间,伴随着落下的热水,凌红惬意的捂着脸颊,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舒服的时候了。

    下一次进入壁垒区,凌红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现如今壁垒区的情况越来越不稳定了,因为阿拉坦乌拉山脉附近的武装势力们,已经变得相当的危险和偏激,这是调查的结果,之前上个月领取食物的时候,他们差点和发放食物的行事科成员们发生冲突。

    在这三个月的调查过程中,凌红已经带着小队潜伏在阿拉坦乌拉北部山脉附近,调查到了太多的东西,调查的报告已经提交了上去,下一步就看国会的决策了。

    最坏的情况可能演变成战争,这是凌红不太愿意看到,但同时又无能为力的,刚回来凌红就看到了,有一部分人又被驱逐了出去,从今年年初到现在,有将近2000人被驱逐,其中犯罪者只有300多人。

    水流顺着凌红的脸颊不断的滑落着,虽然能够洗去身上的尘埃,但却无法洗掉内心的疲惫。

    一阵后凌红坐在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后,静静的看着桌面,眼神恍惚,每次回到城市里,凌红都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气息,这一次或许也是一样。

    很快凌红穿上了一件战斗用的紧身衣,外面套上了宽松的衣服,便直接回到了楼顶,驾驶着起降机朝着安格斯家族飞去了,那便是妮雅说的老地方。

    晚上6点54分

    妮雅静静的坐在自己家的门口,她刚刚回来几分钟,维奥利特微笑着走了过来,摘下了身上系着的围腰蹲在了女儿的身后。

    “你看看你的皮肤,好像老树皮一样,那么扎手。”

    妮雅任由母亲的手在按压着自己的脸颊,她无奈的笑着,一只手伸到了嘴边,把妮雅嘴里的烟拿了出来,维奥利特咳嗽了一声。

    “少抽点,快点洗洗手来吃饭吧。”

    妮雅摇了摇头。

    “凌红说她要过来,饭前要运动下。”

    奥莉薇娅明白的点点头,示意让米迦再等会又开饭,妮雅回望了一眼母亲,以及从楼梯上下来的父亲,两人现在每天的生活过得都相当开心,在种植园里忙碌一会,在庄园里四处逛逛,有空的时候晚上会到街上转一圈。

    父母似乎已经完全从姐姐的是情理走出来了,每天生活的都很开心,妮雅每次回来都能感觉到,而父母已经远离了那个权力的圈子,现如今安格斯家依然是城内最富有的家族。

    虽然还欠着不少的债务,但这些债务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快速的减少着。

    “女儿,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

    妮雅摇了摇头。

    “我就现在这样很好了。”

    妮雅话音刚落,她就站起身来,直接扯掉了外套,快步的跑了过去,她掏出了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后嗖的一声弹射了过去,就在起降机落下的地方。

    在起降机落下后,凌红从起降机里走了出来。

    “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又壮实了一些妮雅。”

    妮雅咬着烟头笑了起来。

    “饭前运动!这次你可得小心了。”

    凌红微笑着突然间俯下身子,嗖的一声朝着侧面弹射了出去,妮雅马上追击了过去。

    嗖

    妮雅落下的瞬间,快如闪电的一脚侧踢过去,凌红轻而易举的闪开的刹那向前突进,妮雅咧嘴笑着为红色的粒子飘洒了出来,瞬间妮雅便朝后退去,然而果然凌红已经高高的跳了起来,躲开了妮雅的念动力范围,妮雅切了一声双手交叉,淡红色的结痂物均匀的遍布在了手臂处。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凌红的拳头毫不客气的砸了下来,妮雅在草坪上滑行了起来,她很清楚接下来会是什么状况。

    嗖的一声,凌红已经弹射了过来,拳头犹如雨点一般落下,妮雅根本没有任何的回避空间,自己的行动仿佛被凌红全都看穿了一般,只能靠着大量的结痂物来进行防御,妮雅很清楚凌红没有动真格,但即使没有动真格,这样的攻击也异常的凌厉。

    现在想要回避已经不可能了,妮雅只能死死的防御着,寻找着机会,猛然间妮雅注意到凌红的身形有些不稳,双手放开拽住了凌红击打而来的右拳,借力跃起一记向上的膝击直接不客气的朝着凌红的下颚砸去。

    凌红向后仰着头躲开了妮雅的攻击,但手还被妮雅死死的拽着,凌红微微的笑着,在妮雅的膝击向上的刹那,身体突然间下坠,妮雅感觉到了一股突然间出现的巨大力量,下一秒她已经躺在了地上,而凌红的左拳就在自己鼻尖的前面。

    “你这段时间究竟在干嘛,总是心不在焉的,你的反应太慢了,还没有三个月前快。”

    妮雅懊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凌红朝着房屋走了过去,毕竟现在稍微动一动,真的已经非常饿了,妮雅坐在草坪上,无奈的看着凌红,随后爬起身跟了过去。

    一顿饭在愉快中结束了,7点49分的时候,凌红和妮雅再次回到了草坪上。

    “你究竟是怎么了?”

    妮雅按着脸颊,随后挠着头,苦涩的笑着和凌红朝着后面的种植棚的小路去了。

    “我应该教过你,战斗最重要的东西,是气势,而你刚刚和我的打斗里,软绵绵的,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妮雅嗯了一声,停了下来,两人坐在了小路边的一处麦田边上,风不断的拂面而来,妮雅显得有些忧愁。

    “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的。”

    妮雅笑着点点头。

    “我已经长大了。”

    凌红看得出来,妮雅的心里应该是憋了什么事,而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了妮雅的一切,刚刚和妮雅交手的时候凌红就发现,妮雅变得非常容易动摇,刚刚最后制伏妮雅的瞬间,凌红故意露出了破绽,妮雅也确实看到的了,并且动手了,只是动手晚了,那短短的不到1秒的犹豫,让凌红轻易的避开了妮雅的攻击,随后顺势制伏了妮雅。

    “也没多大点事。”

    凌红笑了起来,拍了拍妮雅的肩膀。

    “和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妮雅嗯了一声,开始说了起来,1月份在底层111区的那件事,凌红仔细的听着,她似乎明白妮雅在犹豫什么了,谁碰到这种事都会犹豫难受的。

    “的确,是他们央求你们帮忙的,结果你们冒着风险帮了他们,然而得到的却是谎言污蔑,这样的事下一次你们可能不会管了吧。”

    妮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之后又遇到过几次的不平事,妮雅还是选择出手了。

    “现在的行事科已经烂掉了。”

    凌红嗯了一声,她在来妮雅家这边的时候,也看过一些新闻,近几个月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都只有一种可能,行事科的管制能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多方人士都在抨击目前行事科的怀柔政策,这样做的效果的确可以笼络很多人,商人,市民,甚至是一些团伙份子,但这么做是有危害的,虽然短期内能够让城市的各方面都有所好转,但长期下去的话,会滋生出大量的问题来。

    “你也到了会思考这种事的年纪了吗,还真是意外。”

    “不要把我说得和白痴一样。”

    妮雅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凌红仰着头,从兜里掏出了烟,递给了妮雅一根。

    “你现在所考虑的事,是什么呢?”

    妮雅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一种无力感充斥在身体里,她最近不管做什么,都感觉到无力。

    “我觉得你不适合去考虑这些事,不如像以前一样横冲直撞,这样要好得多了。”

    “我说了,我已经长大了,你还提!”

    凌红站起身来,吐出了一口烟气。

    “这和长大与否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你自身的劣根性!”

    妮雅语调怪异的啊了一声,凌红看向了她。

    “我常年在壁垒区里,看过无数的人事物,人这种东西都有其自身的劣根性,而很多人喜欢去放大自己的劣根性,因为这种劣根性已经根深蒂固了,就好像你1月份经历的那些事,你觉得那些人有错吗?”

    妮雅思索了几秒后摇了摇头。

    “他们只是不想继续过苦日子,没有人会对摆在眼前的美好生活不管不顾吧?新建好的房屋,而且按照过去他们地契上的面积归还房屋给他们,让他们可以经商,每个月只收取合同上的费用,看起来那些团伙份子们是得到了天大的便宜,但那些住民又何尝不是呢?靠着他们自己,想要拆掉房屋,再建盖新的房屋,在那种地方是相当困难的,而且一整片街区都新建了起来。”

    妮雅挠了挠头,她感觉心里好像憋着一口气,或许正是这股憋屈着的东西让她感觉到无力。

    “很多人都只可能去看眼前的利益,而不会看长远的利益,只会计较当下的得失,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因为大部分人都只想要明天过得好就行,谁也不会去想未来过的好不好,走一步算一步,你没必要去责怪那些住民的。”

    妮雅嗯了一声,弹了弹烟灰,随后吐出了一口烟气,看起来依然显得很沉闷。

    “我也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妮雅说着站起身来,凌红看着走向庄园前面的妮雅,她知道妮雅应该也没心思在和自己练习了,而自己也没办法说明白什么,因为凌红自身也是一样的,自己也有自己的劣根性。

    凌红始终在自我逃避着什么,这一点凌红是知道的,自己不想在城市里,更加喜欢壁垒区的那份孤寂,是有原因的,一时半会凌红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思考这些问题,只是认真的把战斗的技巧,以及壁垒区里需要注意的一切都教给年轻人们。

    “妮雅!”

    凌红追过去喊了起来,妮雅停了下来。

    “怎么了?现在我可没心思和你练习。”

    凌红笑着说道。

    “我始终还是觉得你比起先动脑还是先动手比较好,这样烦恼也会少很多,其实你不笨,只是不愿意去想那些复杂的问题而已,其实人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多越痛苦,但如果想要向前的话,就必须知道得更多,但现阶段的你不需要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凌红说着经过了妮雅的身边,妮雅微笑着挥了挥手。

    看着离开的凌红,妮雅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她打算在家里好好的待上几天再回公会去。

    最近萝丝对于他们这帮人也是爱理不理,就好像厌倦了一些事物一般,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公会里了,妮雅静静的坐在草坪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无力感。

    “要不要到行事科去!”

    维奥利特缓步的走到了妮雅的身边,坐下后按着女儿的肩膀。

    “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我应该去行事科?”

    维奥利特笑着说道。

    “那是你姐过去工作的地方,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做到的东西的话,就到行事科去,去改变现状,当然了得从改变你自身的现状开始。”

    “我这样很好。”

    维奥利特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有心事,但这种事自己是帮不上忙的,只能靠妮雅自身,而妮雅这两年过来也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会惹事,但相比起以前来说,收敛了太多太多。

    维奥利特知道这种变化,是一个人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总是会对未知感觉到恐惧,充满了迷茫,对于周遭的事物漠不关心,总是感觉很疲惫,有的人或许到这一步就选择往后退回去了,不会继续往前,而如果想要往前的话,只能够穿过遍布荆棘的迷雾,才能够看得到未来的一丝不一样的曙光。

    “你姐从未退缩,知道为什么吗?”

    妮雅眉头微皱,眼神变得暗淡了下来。

    “因为她比你要脆弱得多,所以她很清楚,自己一旦停下来,被一些人事物束缚住的话,便难以向前,所以你姐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妮雅嗯了一声,躺了回去,看着犹如幕布一般漆黑的天空,忐忑和不安始终充斥着妮雅的内心,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

    “不如去问问吉恩先生怎么样?”

    维奥利特建议道,妮雅摇了摇头。

    “即使现在去问他,我也无法理解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晚上10点整

    有些微醉的塔马伊轻松的看着天花板,舒坦的享受着眼前女人的服务,现在的日子对于塔马伊来说,是最棒的。

    一阵后,塔马伊舒坦的起身,女人妩媚的笑着。

    “塔马伊大人,要不要待会去我家?”

    塔马伊微笑着摇了摇头。

    “等有空吧。”

    说着塔马伊走出了房间,回廊上,艾达一脸兴奋的微笑着,塔马伊走了过去,艾达马上凑了过来。

    “还满意吧塔马伊大人。”

    塔马伊一把搂过了妖娆艳丽的艾达,而后微笑着摸索了起来,艾达咯咯的笑着。

    “一般般吧,我更想要你。”

    艾达轻柔的靠在了塔马伊的怀中,妩媚动情的看着塔马伊。

    “当然了,你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包括我,只不过有一件事,塔马伊大人你得答应我才行。”

    塔马伊笑着搂着艾达走了起来,身体里冷却下来的火热感再度冲上了脑门。

    “之前我不是出问题了,店铺被封停了,五年内不得从业,只不过我手底下还有很多姑娘要养活,塔马伊大人这个..........”

    “看你今晚的态度喽!”

    两人亲密的搂着在走廊里有说有笑的走了起来,然而就在此时,走廊的尽头,一抹紫色的魅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塔马伊反应迅速的推开了旁边的艾达。

    “巴莱卡你怎么来了?”

    艾达仿佛没事的人一般,咯咯的笑着,随后朝着巴莱卡走了过去。

    “哎呀,这位不是赌场的老板吗,我叫艾达!”

    巴莱卡微微的点头示意,塔马伊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缓步的走了过去,巴莱卡呆若木鸡的看着塔马伊,此时后面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个妖娆的女人,快步的朝着塔马伊这边跑来,但女人似乎看出了势头,她只是冲着塔马伊抛了一个媚眼。

    “塔马伊大人,我就先回去了。”

    塔马伊嗯了一声,巴莱卡只是静静的看着塔马伊。

    “我说我只是和那两位女士谈论点事情,你相信吗?”

    巴莱卡一动不动,她没有一句话,只是表情显得无比的悲伤,只差眼泪没有掉落下来,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变了,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已经变得自己快要认不出来了。

    今晚是有人联络了自己,告诉了自己一些事,巴莱卡才会跑过来的,然而那个给自己发消息的人,所说的话成真了,虽然感觉到塔马伊已经彻底的变了,但巴莱卡的心底里还是多少存有一丝希望的。

    然而现在心底里最后一丝希望,以及对塔马伊的最后一丁点的幻想已经破灭了。

    “我们先回去说。”

    塔马伊意识到有宾客过来,急忙拉住了巴莱卡的手,巴莱卡奋力的甩开,随后捂着嘴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在宾客路过的时候,巴莱卡把脸转向了墙壁,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塔马伊和旁边的宾客打着招呼,表情丝毫没有半点的不对劲,在和宾客寒暄结束后,塔马伊看着在对着墙壁默默哭泣着的巴莱卡,尝试着伸手过去,想要拂去巴莱卡的眼泪。

    巴莱卡转过身,瞪着塔马伊。

    “你变了!”

    塔马伊嗯了一声。

    “我的确是变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巴莱卡笑着转过身走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到此为止!”

    巴莱卡不想去听塔马伊再解释什么了,这几年过来她已经相当的疲惫了,这种疲惫是精神上的,无时无刻都在自己和塔马伊的关系越来越冷漠而变得煎熬似火。

    权利和金钱是怎么改变一个人的,巴莱卡秦楚的看到了,这两种东西在不断的蚕食着塔马伊,直到现在应把他快速的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了,只剩下了金钱和权利包裹下的冷酷外表。

    “过几天投资人们需要开一个会,我希望你可以准时的出席,而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破裂而耍脾气,毕竟..........”

    巴莱卡停了下来,抹去了眼泪,她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知道了,塔马伊大人,我不会迟到的。”

    塔马伊点点头。

    “去找一个更适合你的男人结婚巴莱卡,你现在拥有一切。”

    巴莱卡嘴角微微扬起,但很快迅速下撇,她沉默的走了起来,一直走到了宴会场地的阶梯处,在走下阶梯后,巴莱卡坐在了阶梯上,静静的看着车来车往的街道,以及闪烁着的霓虹,她的脸颊上挂着两条经营的泪痕。

    过去的一幕幕不断的浮现在脑海中,巴莱卡很清楚,无比的清楚,那不是塔马伊想要说的,也不是塔马伊想要做的。

    “你还是老样子,连撒谎都不会,再见了!”

    巴莱卡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宴会场,快步的走下了楼梯。

    在宴会场的二楼,一个小阳台处,塔马伊只手蹲着一杯酒,表情悲伤的看着已经进入车子里的巴莱卡。

    “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各自都长大了吧!抱歉了,巴莱卡,我很爱你,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一样的。”

    塔马伊攥紧了拳头,静静的凝视着远处闪烁着霓虹的大厦,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

    每天在这样脏脏不堪的圈子里打滚,每天都异常的疲惫,这一切明明不是自己想要的,塔马伊的内心里,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会浮现出阿尔法的背影来,那个帅气而孤高的璀璨城的公主的影子。

    然而不管塔马伊怎么去想,怎么去做,始终没办法做到阿尔法的哪怕百分之一,塔马伊很清楚继续在这个权利的圈子里,终有一天,会害死巴莱卡的,他很清楚自己和巴莱卡的关系是没办法走到终点的,因为巴莱卡始终在期待着那种平静安稳的生活,但这一切都是塔马伊没办法给与巴莱卡的。

    从过去到现在,塔马伊都没办法给与巴莱卡,塔马伊知道自己是个软弱不堪的人,这是自己的劣根性,也是大部分人都会有的。

    就好像吉恩曾经告诫过自己的,要么背负这一切走向未来,要么放下这一切回归到安静的生活里去。

    塔马伊选择了前者,未来是什么,塔马伊不知道,也无法解释,但塔马伊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城市想要走向未来,就必须让行事科,议员,商人们的关系协调一致才行,如果无法做到这一步的话,这个城市是没有未来的。

    阿尔法事件的影响和冲击,远比很多人所想的要严重得多,每个人都非常累了,塔马伊非常清楚,那些过去的科长和秘书们,现如今都很少会出席一些活动。

    而和商人们议员们协调的事情就交在了自己和薛王的手里,而自己始终没办法去拒绝什么,因为自己欠了阿尔法很多。

    “为什么要把那么沉重的担子交给我阿尔法大人!”

    塔马伊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苦涩的酒水在喉咙里哽咽住了,始终无法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