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紫级莫测！

    另一个赫塞人：“所以我们都不想去，我们赫塞人崇尚自由，崇尚皿煮，我们是大陆的主人，不能被工作要挟去居住他们给我们的房子，我们要掌握自己的生活！”

    “我们不去，在这里生活不是更好吗？这里风景优美，临近水源，旁边的绿植就是我们的牛最喜欢的食物，生活很方便啊，而且不用工作”

    “对，赫塞人宁死不做打工人.”

    青湖市民：“.”

    北方行省。

    在叹息之墙弥散出来的白雾中徜徉了不知道多久的莫测有种很明显的感觉，那就是似乎有越来越多的呼唤指向了自己。

    符源，可以是无形的。

    当然了，这可能是心魇系特有的特点，其他系可能并非如此，究其原因可能还是符源的形式在各个系别之间，甚至各个契约者之间都并不相同，具有契约者鲜明的个性标签，比如之前交手过的空间使徒·萨默菲尔德·唐，就喜欢将制造出来的空间压缩成为一个个光环，用以环绕自身，这样就能在战斗中省去了凝结符源的过程，直接以光环的形式直接发出具有空间属性的契约能力。

    操控符源这并非是心魇类技能所独有的能力，而应该是所有契约者在达到紫级后都会具有的共同能力，各系有强有弱，嗯.我现在可以让符源变化成为一柄刀，一条长枪，并具有变化器物原本的属性，比如用刀砍人，用枪捅人。

    这个倒是不用过多研究了。

    聚水为海！

    无论从形式上，还是从内在上，都已经到了顶点。

    苍岚抿着嘴唇，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或许，这也正是他晋升后没有出现符源炸裂，天地色变的宏大场面的原因，那种现象应该是超体系，灵语系，兽王系等等强攻系能力晋升后的表现，而心魇一系是诡异的，无形的，隐秘的，喜欢用最为平静而又让人难以察觉的方式战斗，所以晋升的过程在形式上也附合这个原则。

    心魇类本身就能操纵意识，其中自然包括分裂自己的意识，这就让心魇类能力者可以将“成像”和“分裂意识”两者结合起来，创造数量远超过其他系别的分身，强如恒星，在蓝级的时候也仅仅只能制造一个或者两个分身罢了，再多便会影响到自身意识的稳定性，也无法再同时操纵更多的分身，但是莫测在蓝级的时候已经可以化出上万个分身，这就是其中的差别。

    当那只竖眼穿过最后一层白雾的时候，它的形体居然在瞬间就进行了变化，重新变成了它原本的样子。

    第二个能力.同样是之前能力的汇集——如果说读心和催眠以及阅读记忆能力是阅读他人的情绪与心思，那么“颤栗尖啸”、“臣服”、“视觉误导和其他感官的误导”等等能力则是将某种特定的情绪作用于他人的意识之中，而这第二个能力正是这个方面的，可以不通过符源的媒介，改变他人的意识，思想，以及记忆。

    “亲王大人，请您保佑我家的牛这次能生出健康的小牛。”

    莫测的样子。

    一只漆黑色的，仿佛能够洞穿所有的竖瞳。

    “另外一小部分原因则是.感慨吧！竟然亲眼目睹了我晋升紫级的过程，联想到我从白级开始，一步步迈入高级契约者的经历，还有之前与我做敌人的时候，数次与我缠斗，想要置我于死地，如今却是看到我达到了你们无法触及的高度，心中难免有所触动。”

    而莫测的招牌技能——“分身”正是由此而来。

    几乎分毫不差。

    有了方向，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心眼！

    这同样不是心魇类特有的技能，几乎每一系的契约者到了蓝级，甚至只有青级的时候就可以制造自身的投影与分身，但是他们的这种能力在心魇类契约者面前，都是弟弟。

    不过，这层层叠叠的祈福似乎与他产生了莫名的，诡异的，令人无法察觉的联系，仿佛虚空中有无数无形的丝线将他缠绕，与他连接，对他已经如同“幽灵”般的身体产生了一丝一丝微弱的牵扯。

    聚丝成线！

    柳暗花明，莫测回来了。

    而紫级后，莫测的分身能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变的几乎不再有限制。

    周围仍然是无尽的白雾，但是此时的竖瞳已经能赋予了莫测重新感受周围事物的能力，能够通过这竖瞳看到无数的祈求声仿佛一颗颗萤火，那无尽的萤火在白雾中汇聚出来一条璀璨的星河。

    契约者半灵以后便可以符源虚化，开始脱离人的形态，然后在蓝级之后可以凝结适合自身的新的存在形态——本命灵器。

    似是吸了口气，莫测露出了微笑，语气平淡地说道：

    太难了好吧。

    炎渊没有许多复杂的心绪，因为用一句话就能描述出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仿佛从虚空之中，从虚幻之中，从虚妄之中，强行拉扯出来莫测的精神。

    “令人敬仰的国师大人啊！我是一名作家，请您保佑我.能保住我最后的，为数不多的头发。”

    “心眼”就是莫测现在的身体，同时，他相当于是莫测现在的“原形”，而莫测现在这个身穿灰色风衣的形态只是“心眼”所幻化出来的“假相”。

    莫测额头上的“心眼”并没有出现，只是用双眼一扫，那眼前的苍岚与炎渊两个人便如同通明白纸一般。

    不过，这个能力倒是让自己习惯的符源形态发生了变化，以前发动能力需要催动符源，最习惯的方式是让符源变成蛇形，嗯，就是之前的符源银蛇，后来的符源银龙.现在，可以随意让符源变成任何的形态了。

    他可以让自己的每一个分身化为一颗雨滴，给某个行省下一场瓢泼大雨。

    没错，这正是他进入紫级后的能力，不但继承了之前几乎所有的契约技能，而且已经化有形于无形，省去了所有契约技能的发动形式。

    没错，莫测的本体相当于变成了一只眼睛，并且，这只眼睛可以变化成为各种形态。

    莫测颔首，表示了肯定。

    总之，就是无数。

    此时的心眼已经蓝级之时凝聚的本命灵器不同，仿佛变的更加成熟，目光变的更加深邃，漆黑如墨的瞳孔中仿佛有着无尽的符源在滚滚流淌，就连原本没有的眼皮也凝结了出来，如同乌云一般在眼周流淌，让那漆黑如墨的“心眼”瞳孔时隐时现，玄奥至极。

    “亲王大人，请赐给我财富吧！不用工作的那种，比如，走在路上捡到100金元”

    我特么又不是许愿神灯！

    白雾滚滚而动，却是无法湮灭这萤火组成的星路，即便冲散了无数，却又难以阻挡更多的萤火形成更为明亮，更为璀璨的星路。

    别忘了，即便不用这变化的能力，莫测也可以直接利用意识误导的能力，直接让对方眼中的自己发生变化，以为看到的莫测是自己认识的另一个人。

    那从眼睛出现后恢复的，强横无比的符源如同突然消失了一般，全部收入到莫测的体内，隐而不发。

    这更像是一种运用符源的习惯，有人喜欢让符源外方，而有人更喜欢符源内敛，其中的变化，则是要看个人对于符源以及自身契约属性的领悟。

    层层叠叠的呼唤和祈求越来越多，使得这些牵引力汇聚在一起，不断地强大起来，对他产生了越来越强的拉力。

    在虚幻的白雾中，莫测的精神实体是一只眼睛。

    它不再用读心或者催眠的形式，就能直接阅读出他人的想法。

    这个能力或许并不是心魇一系所特有，但是心魇系绝对是各个系中最擅长于此的，他的“心眼”原形已经可以变成任何人，任何事物，而且中间变化的过程极短，可以很容易让对方无法察觉。

    白雾滚滚中，这些呼唤逐渐清晰，映入了莫测的意识之中。

    听到莫测的话，炎渊与苍岚脸上同时露出惊愕的表情。

    这是第一个能力。

    “你们两个人的想法.或者说震惊的原因，大部分是认为突破叹息之墙应该是符源炸裂，遮天蔽日般的景象，会引起惊涛骇浪，天地震动，却没想到会如此的平静。”

    莫测再次露出笑容，缓缓地点了点头。

    聚沙成山！

    “国师大人，请您一定保佑我我的儿子并不是我老公的，千万不要被他知道了，因此离婚的话我将分不到任何的家产。”

    在白雾浓郁到极致，准备做最后的抵抗时，莫测的心眼还是冲破了阻碍，毕竟.白色雾气就算再浓郁，也只是一团雾气而已。

    那是一条路！

    没错，是一条路，一条方向明确，一条指向外面，重回世间的路！

    同样还是让人难以察觉的形式，才是心魇类最好的形式，他可以只是看对方一眼，就能让对方收到以上的效果，脱去了符源自身对于形式上的限制。

    莫测说的都是实情，之前的苍岚可是想着把莫测当成贡品，让常心魔晋升高级的，如今，这贡品却是先一步迈入紫级层次了，而常心魔则反倒是成了莫测的养料，如何能不有些想法。

    莫测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继续感受升级带来的诸多变化。

    莫测那双凝如深渊的眼睛中出现的.是那依旧残破，却滚滚流动的黑色漩涡，是眼前如临大敌的第五首席·苍岚与第四首席·炎渊，以及黑色漩涡之外，那如同正在孕育月魔的巨树和光茧，还有无数想要冲进来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白色怪物们。

    另外，就是符源运行的形式上的变化，从另一个角度去描述这种变化就是——莫大英雄的符源可以催动到相当高的量级，但是可以让对方完全察觉不到，就像是放了一颗核弹，对方看不到蘑菇云，也没看到炽烈的光芒，却同样承受这颗核弹爆炸的威力。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这正是两人心中所想。

    “亲王大人.”

    这个没什么厉害的，毕竟，即便是紫级也无法让符源变成精密的事物，比如一块手表，一柄手枪。

    再次出现，则是在苍岚和炎渊的面前。

    问题是，数量多啊！

    此时，莫测已经完成了这个过程，他的本命灵器正是这枚“心眼”。

    身影飘动，莫测的身体消失。

    “.”

    所有的契约能力，在这一刻似乎晋升到了极致。

    完成了从无到有的过程，莫测的精神或者说灵魂再次成型，再次成为实体。

    “国师大人，请您保佑我的情人不要被我老婆发现。”

    第四个方面，应该还是本体的变化。

    “心眼”的“成像”能力甚至可以让自己的意识同时分裂出无数的“假象”，也就是所谓的分身。

    紫级的莫测。

    终于，迈入了高级契约者的门槛。

    炎渊则是彻底说不出话来。

    层层叠叠的祈求五花八门，大部分离经叛道，让莫测深深明白了“神”并不是容易做的。

    “成成功了？”苍岚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用几乎难以识别的语音颤抖着说道。

    这那漆黑如墨的竖瞳缓缓游走，它似是真的，却又时隐时现，像是仿佛不存在这个世间，就这样在“星河”上随波流动，穿过层层叠叠的白色雾气

    那叹息之墙的白色雾气不甘失败，疯狂地涌动，想要阻挡竖眼的前行，只是，最终却是徒劳。

    同时，这“心眼”作为莫测此时的本体，是具有之前半灵层次符源虚化的能力的，同样具有自身修复伤势的效果。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心眼作为莫测的本体，已经可以承载他的意识——如果说一个普通人的大脑是承载他灵魂的容器，那么此时的心眼就是莫测的意识容器。

    而此时的“心眼”，已经具有相当强大的自身惯性，比如假设莫测没有用意识控制“心眼”的时候，心眼受到伤害后，会自动符源虚化修复自身；如果莫测的意识被摧毁，那么心眼也能作为独立的个体而存在，能够自行吸收周围的符源以维持自身的形态，甚至不会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