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灾难预警（月票加更）

    武小富闻言精神一振。

    “给氧、持续补液、脱水利尿，给糖皮质激素，心外科来了吗，快，在打电话。”

    武小富此时也是难掩心中惊喜，赶忙下着医嘱。

    抢救时间，已经是持续半个小时了，就连他都要放弃了，但是爱，对，就是爱，让患者竟是奇迹般的又恢复了心跳，这一刻，爱神正站在巅峰，嘲笑死神的无能，武小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感动，或许，他错了，患者不放弃，患者家属不放弃，他又凭什么放弃，又有什么能力放弃。

    不知不觉间，泪已湿润了双眼，参加抢救的医护，此时更是泪眼婆娑。

    从绝望到希望，看着心脏再次启跳，他们竟是觉得人生中再没有任何一刻，能够比得上现在。

    这短短一句话，几个字，其实就和医生为老人做的心肺复苏一样，老人心力衰竭，心脏骤停，心脏已经是无力复跳了，心肺复苏就是要帮老人物理增加复跳的可能。

    爱，其实也是这样，只不过，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玄之又玄，就算是医生，也只能大呼奇迹。

    “来了，来了，心外科来了。”

    “病人怎么样了？”

    “心跳呼吸都恢复了，含氧量也上来了，体征稳定了不少，但是手术怕是拖不了了，心脏停跳的情况，随时都可能再次发生，我们不可能希冀第二次奇迹的来临，楼医生，拜托你们了。”

    心外科的楼医生，看着武小富郑重的模样，但是来之前，他已经是听说了，这是抢救半小时后才抢救回来的生命，虽然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奇迹，但是半小时后还能恢复心跳，这本来就是奇迹，上天已经是给了患者一次机会，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

    “放心，交给我们。”

    将病人交到心外科手里，武小富也是松了口气，医办室内，武小富回忆着刚才的情况，更是陷入了沉思。

    或许那个时候，病人自己都已经是放弃了，但是稚嫩的声音响起，再次唤醒了奶奶对生的渴望。

    这不由得让武小富想到，抢救的时候，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或许他们的用药，他们的手段，都只是次要的而已，真正的，也是最需要的，是患者对于生的渴望，是患者求生的意志。

    东联商场。

    这是一附院附近最大的商场了，每日里人来人往，都是多不胜数，滑动的电动扶梯上，几乎是站满了人，他们或是提着东西，心满意足的想着要尽快回家去穿上今天新买的衣服，或是小情侣挽着手，甜蜜的说着情话，或是看着手机屏幕，摄取着其中的内容，不时痴笑几声……

    “咦，我东西忘拿了，苗苗，你在这里等妈妈，妈妈拿了东西就过来。”

    电梯口，苗苗点了点头，开始在原地自己玩儿着，不过，小孩子嘛，怎么能闲得住，目光左右看着，很快一个东西便是引起了苗苗的注意。

    电梯口，一个按钮映入了苗苗的视线中。

    红色的按钮，就位于电动扶梯的底部，似乎还写着几个字，不过，苗苗是不认识这几个字的。

    左右看了看，见妈妈还没有回来，苗苗有些蠢蠢欲动，他真的好想上去按一下啊。

    啪！

    苗苗终究是没忍住好奇之心，一手按了下去。

    “啊！”

    ……

    随着按钮按下，就像是潘多拉魔盒里放出了为祸人间的妖魔一样，苗苗似乎是听到了很多人的惨叫声。

    这让他不由得抬头看去，只是映入眼帘的场景，让苗苗彻底的傻在了原地。

    刚刚还匀速走着的电动扶梯，骤然停下，站在上面的人们，因为惯性的原因，都是向下摔了下去，足足十个人，就这样摔在了一起，有的直接撞到了旁边的扶手，旁边的玻璃上，将玻璃都是撞碎了，映射着点点鲜红。

    更多的都是摔到了电梯底部，一个个的压在一起，呼喊声，求救声，疼痛声此时都是充斥在整个商场内。

    “不好，快救人。”

    商场内的工作人员，也是看到了这个场景，愣了一下，赶忙都是行动起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次真的是出了要命的事情啊。

    苗苗还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知道，自己闯祸了，苗苗的妈妈终于赶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脸色骤然大变，即使是再傻，也能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次到底是闯下了多大的祸，趁着混乱之际，苗苗的妈妈，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赶忙将苗苗拉起就走。

    而此时的商场早已经是混乱一片，工作人员看着已经有人倒地昏迷，有的已经是血流不止，更是吓得够呛，不敢怠慢，商场的领导，已经是开始拨打110和120。

    一附院急诊。

    段豪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事情，脸色也是郑重起来，这怕是他担任主任以来，遇到的最大的挑战了。

    在医院有一个东西，叫做死亡率。

    作为急诊科的主任，电话里说伤者足足十多，轻伤重伤暂时还不清楚，有没有人员死亡也还不清楚，但是这些人，只要是进入了医院，哪怕是有一个救治不回来，都是他这个主任的失职，更何况，作为医生，他也不愿意让任何一个患者，失去生命。

    “启动灾难预警，召回所有医护，现在还在急诊的患者，按照轻重分级，尽快的将更多的床位都空出来，通知各科室主任，安排医生下来会诊，小富呢，小富在哪里？”

    “武医生是病区班，就在医院里。”

    “好，通知他来找我。”

    段豪听到武小富在医院里，也是放下心来，倒不是说武小富的医术已经足以让段豪放心到可以医治十多个患者了，而是武小富的能力，能够在这般混乱的局面下，协助他更好的掌握情况。

    交代完之后，段豪又是开始给院领导打电话。

    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急诊科一个科室就能搞得定的，必须全员都动起来，十多个患者啊，这已经是灾难级别的了。

    荣副院长接到电话之后，也是脸色一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竞选院长的关键时刻，出现了这种事情，他已经得到消息，院长的位置，大差不差的应该就是他的了，所以这段时间，他必须以最完美的姿态，迎接任命的到来，所以这次灾难处理，必须漂亮。

    一个个指示传达下去，内外科都是动员了起来，可能会用到的设备，床位、医护人员都是迅速准备着。

    荣桥又给于仕辅打了电话，让于仕辅和自己一起去急诊。

    这么大的事情，急的可不只是患者和医生，还有媒体呢，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急诊科那边，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作为领导必须露面，表现出对这次应急处理的重视程度，若是能够完美的度过这次应急处理，说不得对于即将担任院长职位的他，也是一个完美的开端。

    荣桥一边还在跟周边的几个医院沟通着，轻伤患者的引流，还有救护车的调配。

    十多个患者啊，一附院的救护车都不一定用的过来。

    病区里。

    武小富听到电话，也是第一时间将病区交给郑华，来到了段豪这里。

    听到段豪的描述，武小富也是脸色凝重起来。

    “师兄，十多个患者，不可能都是重症，我们资源和医护有限，必须优先重症患者，必须做好分流，我建议病人到了之后，我们先派出医护组，将轻重症患者先进行分别处理，第一轮我来把关，需要抢救的患者，直接进抢救室进行抢救，需要及时治疗的，安排医生进行救治。

    手术室那边，也得尽快协调，让他们将择期手术、轻症手术都进行延后，将手术室让他们腾出来，手术我们这边不必参与，直接交给各科室去做就好，只是外伤，清创缝合处理的就能处理的，直接进处置室，我让昨天彭夏他们带刚来的实习生、研究生去处理就好。

    最后就是只需要观察的，我们安排在大厅，先让他们休息，让两个护士去随时观察他们的情况。

    我做好分流之后，您再对中度和轻症患者进行第二轮检查，以防有错漏。

    师兄，您看这样行吗？”

    段豪闻言不由得看向武小富，他到现在还在思考要如何做好十多个患者的安置问题呢，刚刚当上科主任，第一次站在科主任的位置上，处理这类事情，还是需要适应的。

    结果倒好，武小富这里竟然已经是给出了行之有效的处理模式，好家伙，真的有人能将技术天赋和领导天赋都点满吗？

    思考了一下，段豪也觉得完全可行，当即不再犹豫，“就这么办吧，你现在就去安排，我让他们配合你。”

    “好！”

    来到大厅，接到消息的急诊科医护，已经都是开始陆续返岗。

    三个处置室，武小富直接让全部开启，彭夏、郑华、段飞，一人带两个实习生负责一个处置室，王虎来了，直接被安排在病区值班。

    武青庭和武小富则是准备进行分流工作。

    内科那边更忙。

    现场的医生已经是打电话回来，昏迷的四个，出现心胸肺脑重症和腹腔出血的五个，有外伤的十几个，剩下的虽然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但也都是感觉不适。

    现场警务人员已经到了，凡是事故涉及到的人，都是不允许离开，有些人可能现下感觉没事儿，直接离开之后，或许就会出现出血情况，得不到及时的救治，甚至于比那些重症患者还危险，所以这十多个人，必须都得来医院进行检查和救治，即使是检查没事儿，也得在观察之后离开。

    确定轻症的二个患者，已经是分流到了旁边的医院里。

    剩下确定要来一附院急诊科的，一共四个。

    哇呜哇呜！

    救护车已经是到了，一个个患者被推进急诊科。

    武小富带着武青庭上前检查，不需要看太多，没有明显外伤，基础生命体征平稳，就是轻症，若是有明显外伤，比如骨折之类的，朱云、刘文茵、李明和张主任则会负责检查和诊疗。

    武小富为了保险，还一个个的搭脉看了一下，心中也是八九不离十。

    内科的四个抢救室已经是都腾了出来，四个昏迷病人是第一拨被送过来的，直接送入抢救室，进行抢救。

    按照灾难中病患等级的处理，昏迷患者的优先级最高。

    急诊内科的其他病床也已经是腾了出来，五个重症患者一来，便是直接安置了过去，监护仪、呼吸机等等都是直接配备，开始处理。

    六个患者被武小富分流到处置室，处理外伤，剩下九个状态不错，仅需要观察的，直接安置在大厅座椅上，一番安排，本来还显得纷乱的急诊大厅，瞬间就井井有条起来了，各个医护武小富已经是事先将分工安排好，足以确保每一个患者，在这期间，不会因为没有医护看顾而出现问题。

    荣桥和于仕辅看着急诊的情况，都是不由得点了点头。

    在武小富的身上，荣桥看到了领导才能，医生，大多都是技术流，能够在拥有技术的同时，还能有强大的领导能力，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尤其是在武小富这个阶段。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科室里的医生，同样都很厉害，但是有的能够当科主任，有的却是只能负责手术层面的东西。

    或许他以后也能让武小富承担更多的事情。

    “你看中的弟子，确实是不一般啊，王不易手术虽然做的好，但是做人可不行，和小富比起来，差远了。”

    于仕辅点了点头，“以小富的水平，明年的外科大比武，必能夺得头筹，到时候，应该能够破格晋主治了吧？”

    荣桥闻言一愣，“第一？你这么有信心？其他医院也有不少厉害角色啊，而且，他晋不晋主治，你问我啊？”

    “您是院长，必须问您啊。”

    笑了笑，于仕辅直接进了抢救室，段豪此时已经是结束了第二轮检查，确定武小富分流无误，也是开始指挥抢救工作，那才是他这个主任的阵地，在抢救方面，无论是段豪还是常半梦都不是武小富可比的，武小富知道轻重，所以才是担了维持现场秩序和病人分流的活儿。

    他是住院总，做这些也正适合。

    “走。”

    确定现场没有问题，武小富带着武青庭进入抢救室。

    影像科那边，已经是将机器都空了出来，四个昏迷患者，维持生命体征的同时，开始急查急出结果，不过，也有身体情况不允许推过去检查的，一个患者在进入抢救室前，已经是出现了呼吸心脏骤停的情况，经过抢救之后，心跳终于恢复。

    床旁检查之后，确定是脑部的问题。

    颅骨穿入脑室，枕叶已经是半部受到影响，血管破裂，出血速度很快，这个情况，就连送手术室的时间都不给啊，抢救室内急诊穿孔引流，缓解病情之后，赶忙配血送手术室进行手术，这次各科室来的都是主任医师级别的，来一个备一个，足够处理任何的应急情况。

    另一个昏迷患者检查回来，连枷胸、血胸，左肺肺叶损伤，心胸外科的主任医师，也是直接将其推入手术室进行手术，剩下两个，情况都也是不轻，一个是椎骨骨折，骨折块儿掉入髓腔，手术也是刻不容缓。

    这次意外，除了急诊，最忙的就是骨科了。

    这台手术得骨科和神经外科进行联合手术，其他的骨折患者还有四个，都是开放性骨折，也不能拖。

    这不，骨科几个主任，都已经忙的团团转了。

    还有一个昏迷患者，也很麻烦，颈椎受损，压迫严重，经过抢救之后，也得送入抢救室。

    这就是昏迷患者优先等级高的原因，没一个简单的，当然了，也不排除就磕一下脑震荡晕过去的，但是那真的是少数，灾难之中，多得是一睡不醒的人。

    两个腹腔出血的，紧急处理之后，确定出血部位，普外科直接领走做手术。

    这也是重伤患者，集中送一附院的原因，这里集中着最优秀的医生，有着最丰富的医疗资源，能够更大可能的救治患者，让患者得到医治获得新生。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次事故的全部人员，基本都是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就连那些轻症，都是哪里不舒服，进行了检查，观察之后，确定没事儿，才让他们离开。

    这期间，警察也是来了，商场已经是排查了，这次电梯突然停止，并不是电梯本身故障，而是人为，查过监控之后，已经基本确定了嫌疑人，现在就是采口供，要是有认识嫌疑人的，就更是容易了，可是最后确定是苗苗之后，众人就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了。

    熊孩子啊！

    外面记者也已经是围了一群了，不过，现在医院的治安，已经由医院的警务站接管，自然是不会让这些记者进来的。

    这要是真放进来，他们说不定都敢直接冲进抢救室来。

    好在是警察接管治安，这要是保安拦着，还真不一定拦的住。

    在患者全部得到救治，生命体征稳定之后，或许才能考虑让记者采访，医院也只有在确定没有死亡病例的时候，才能发布通告，不过媒体总是无孔不入的，医院又不是只有一个入口，人家记者伪装成病人进来，谁也拦不住。

    “请问，您是急诊科的医生吗？您好，我是东方日报的记者，请问现在患者的救治情况怎么样了？我想要采访一下患者，您能不能带我们去？”

    一个话筒怼在武小富的脸上，武小富整个人都是差点傻了。

    咔咔咔！

    在问话的同时，记者的同伴，已经是开始咔咔咔的拍照了，急诊的秩序也是因为这几个记者的突然闯入，开始出现骚乱，很多人可都不希望被拍到的，武小富脸色一变，赶忙叫警察。

    警察此时也是注意到了记者的出现，赶忙过来赶人。

    “你们不要动我，我们是记者，我们有采访的权力。”

    武小富强忍着怒气，转身就走，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记者正愁没新闻呢，武小富要是上去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绝对的倒霉，即使是不做什么，仅仅一个动作，都可能被误解成什么。

    只不过，武小富也是没想到，记者能疯狂到这个地步。

    病房里，一个记者竟然提着果篮，站在了病人的床前，这是一个腹部疼痛的患者，先开始以为是轻症，只是腹部有些小损伤，后续检查过后，发现患者的脾脏有挫伤，倒是不用做手术，可以保守治疗，不过留院用药，确定病情不会进一步进展之后，才能让病人回去修养。

    这个记者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听到这个患者就是这次入院的患者了，竟然直接就混到病房了。

    “您好，我是临光日报的记者，我想要向您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您如果配合的话，对于您后续要求赔偿之类的，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听到记者话的患者，顿时有些意动，他这次的花销也是不小，目前还没有垫付方，因为是第三方事故的原因，也不能走医保，而且，还不只是医药费，好好的人，给弄成脾破裂了，患者肯定也是想要赔偿的。

    不过刚好走过来的武小富就有些不渝了，这个患者的损伤，需要卧床静养，这个时候，可不应该被打扰，更何况，现在是问话，下一步为了得到赔偿，是不是就得配合记者去录节目之类的了。

    离开医院，怎么的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是在医院，武小富可不允许有意外因素的出现，影响到病人正常的诊疗流程。

    对着护士招了招手，指了指那个患者，护士顿时会意。

    “您好，病人需要休息，还请您尽快离开。”

    记者看到被发现，也是干脆不装了，直接起身看向护士，“我只是和这位先生说说话而已，伱凭什么赶我，你一个护士，患者都没有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要求让我离开？”

    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这也是这个记者常用的伎俩，一般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之后，对方就会知难而退，而且，她现在也得在患者的面前，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印象，这样才能得到患者的信任，她是个老记者了，这方面还是得心应手的。

    护士也确实是被其气势一摄，下意识的就想去看武小富，不过武小富已经是过来了。

    让护士出面，就是想有个缓冲而已，这个很有必要，做医生的，除了面对患者，没必要什么事儿都将自己顶在前面，尤其现在的他还是病区负责人，身负病区患者的安全，能够让其他人处理的事情，最好还是不出面。

    不过这个记者，确实是难缠。

    “你是记者？不是说了，现在还不能进行采访吗？警察也已经是和你们说过了，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小琪，叫警察。”

    嗯！

    记者看到武小富过来，本来还想一步上前，在武小富没有说话之前，就将武小富给怼没话的，面对医生她有面对医生的套路，只不过，武小富比她还嘴快，上来就将军，听到要叫警察，记者也是一慌。

    “等等，具体要不要接受采访，我们得尊重患者的意愿吧？你虽然是医生，也不能罔顾患者的意见。”

    倒是个聪明人，竟然知道拿患者说事情。

    武小富也不回答她，而是看向患者，“你现在的情况，随时都可能脾破裂大出血，威胁到生命安全，即使是静养都嫌不够，你确定要接受这个记者的采访？”

    患者闻言顿时脸色一变，相比于不确定的赔偿，患者更惜命啊。

    而且，武小富是他主管医生，刚才检查用药什么的都是武小富负责，谈话也是，患者对武小富可是很信服的，在医院因为陌生人和医生做对，他又不傻。

    赶忙摇头，“武医生，我不认识她的，我都没和她说话的，您赶快让警察把她带走，我得静养，我得休息。”

    记者的脸顿时就黑了，她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混进来，大好的局面，马上就有一手消息了，结果会被武小富给都搅和了。

    看向武小富，双眸一瞪。

    “算你狠，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

    等等！

    记者蓦然停住脚步，心中暗自得意，无冕之王你以为是浪得虚传不成？害怕了吧。

    “把果篮拿走。”

    转过身来的记者，正想软硬兼施将武小富拿下，听到声音之后，脸更黑了。

    拿上果篮，还不解气，就要撞一下武小富，结果撞上去就和撞到墙上一样，武小富啥事儿没有，她自己倒是一个踉跄，更气了，不过她也真怕警察过来，赶忙走。

    武小富万万没想到，一个病区班，能上的这么累，等急诊趋于平稳之后，已经接近下班时间了，而这个时候，武小富竟是忙的连饭都没吃上。

    回到公寓之后，武小富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抱着媳妇儿美美的休息。

    田家。

    此时的田庆，已经是查到了武小富的身份，在知道武小富竟然是苏玉的堂哥之后，田庆整个人都傻了，搞了半天，自己就是个小丑啊，吃醋吃到大舅哥身上，他都能够想到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圈子里的笑柄。

    “小庆，你和苏家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田父看向田庆，有些不满，都为了给人家过生日偷跑回来了，结果还被拒之门外，如今单位那边，还得他给田庆擦屁股，这个儿子，真是有些废物了啊，之前换女朋友换的挺勤的，现在倒好，真让他找正经女朋友的时候，啥都指不上。

    政治上寻求同盟，这都是常有的事情，如果田庆能够拿下苏玉，这事情就更简单呢。

    谁能想到，田庆两年都原地踏步。

    “爸，苏玉多了个表哥你知道吗？”

    表哥！

    田父闻言一愣，既然是表哥，那就是武南晴的侄子了，除了武运家的两个儿子，难道是？

    对于武家的事情，田父自然是知道不少的，他记得还有个武滨，难道是那边的？

    “你不会是得罪了武家吧？”

    小辈里闹闹无所谓，苏家也算门当户对，但是惹到武家可就不行了啊。

    田庆赶忙摇头，“没，哪有的事儿，好了爸，我还有事儿，出去一趟啊。”

    此时田庆的脑海里想的还是消息说的武小富身份，一附院急诊科医生！

    想起武小富最后和他说的话，有病？消化系统有病？

    当时只以为武小富是在诅咒他，但是现在知道武小富是医生之后，他还真的是有点不敢确定了，最近他确实是肚子经常会疼，胃口也不好，身子还瘦了不少，有时候早起还干呕，不能想，想想更恶心了。

    武小富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田庆的脸色也是有些阴晴不定，但是这种子种下了，约朋友出去玩儿了一晚上，都是心不在焉的，喝了点酒，越想越想吐，哇哇的。

    周六。

    田庆实在是扛不住了，不管是不是真有病，必须得去查一查，也放心啊。

    说实话，他有点后悔之前没有好好体检了，仗着家里的关系，单位里体检，他都是直接过，走形式，根本连血都不带抽的，嗯，关系用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厉害。

    一附院。

    田庆找朋友，介绍了一个消化内科的医生，也不排队，直接就进了诊室。

    樊主任看着眼前的田庆也是有些没办法，关系找过来了，还是不能拒绝的关系，他也没办法啊，被插了队，估计后面的患者，又不好管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恶心，想吐，肚子疼，胃口也不好。”

    想到被武小富拿下的时候，田庆又是补了一句，“劲儿小了，嗯，从昨天晚上开始，好像更加严重了。”

    嗯，就是从知道武小富是医生以后，这症状就更重了，就和中了诅咒一样。

    “是这里？”

    “嗯。”

    胃！

    樊主任有点拿不定主意，“我给你开些检查，你先去做吧，应该问题不大，你这么年轻，可能就是生活习惯不好，有点胃炎之类的。”

    听到樊主任的话，田庆也是心情好了一些。

    继续找关系，插队做检查，很快便是手里拿了一沓检查单，不过，还有一项没做，就是胃肠镜，太麻烦了，还得先做检查，先取药，前天晚上灌肠，第二天再做。

    太麻烦了，不过，也只能受着，谁让这是医院，人家是按流程走呢，总不能再找关系直接跳流程吧，现在是关乎自己的身体安危，田庆已经没那心思了，不就是一天嘛，他等的了。

    回到樊主任的诊室里，田庆准备让樊主任先看看自己的现有检查。

    “有点贫血啊，其他的倒是还好。”

    说着樊主任又是一阵犹疑，贫血一般不会没有原因的，“之前有贫血的现象吗？最近体重变化大不大？”

    “贫血？以前没发现啊，体重倒是好像减轻了一些，可能是最近吃饭没胃口的原因吧。”

    樊主任点了点头，“可能是吧，还是等明天做完胃肠镜再看吧。”

    目前没问题，田庆还是很开心的，想了一下，田庆忽然问道，“樊主任，急诊科的武小富你知道吗？”

    武小富！

    樊主任看向田庆，“知道啊，小富现在是急诊科的住院总，我之前去会诊见过两次，怎么了，你们是朋友？他现在可是吃香的很，外科都想要呢。”

    这么厉害！

    田庆闻言一惊，更郁郁了，这么厉害，他到底是看出什么了啊。

    离开诊室，田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从急诊走了，别说，还真看到急诊诊室上，挂着武小富的电子屏。

    脸色更是阴晴不定，似乎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一样。

    “算了，还是等胃肠镜检查出来再说吧，一个小年轻医生，能有多厉害，樊主任都看不出来什么，他能看出来？肯定是恶心我呢。”

    想到这里，田庆也是不再徘徊了，直接离开医院。

    武小富可不知道，自己一番话，田庆现在消化系统的病还没查出来呢，心病却是先整出来了，此时的武小富正在忙活眼前这个棘手的病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