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今后不要干坏事

    虎哥带着苍蝇、蚊子两个小贼怒气冲冲找胡来去了。

    ……

    现在胡来干什么？

    胡来心惊肉跳。

    胡来花钱雇虎哥打了石永山以后，一开始的时候，他认为如愿以偿。

    他先是猫哭耗子让他好朋友石头带着一些礼物去慰问石永山，假装石永山被打，他非常痛心。

    然后，他又让他好朋友石头对石永山说，他想买石永山那块地。

    石永山没答应把地卖给他。

    石永山说，我有伤种不了地，还有我夫人白秋霜呢。

    石头没办法，他回去了。

    胡来怎么不自己找石永山？

    他被满世飞打了后，他身上有伤下不了床，他去不了。

    ……

    石头回去后，他和胡来商量。

    石头说：“大哥，是不是花钱雇虎哥把那个白秋霜也‘做’了？”

    胡来说：“什么？”

    胡来心说：这我得好好想想。之前我曾怀疑白秋霜是兴风作浪的女妖精。万一她真是兴风作浪的女妖精，我花钱雇人“做”她，我还活不活？

    胡来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胡来想着想着，他想起一个事。

    胡来说：“石头，我想起一个事，听说几个月前蝎子帮的贼头狼哥领两个小贼小猫、小狗劫白秋霜，当时石永山见义勇为，石永山竟一个人打败狼哥三个恶贼。我不明白，狼哥他们那么凶残，石永山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他们三个？”

    石头说：“对。那个事我也听说了。是有那么回事。”

    “难道石永山也是妖精？不然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狼哥他们三个？”

    “也不对啊？如果石永山是妖精，那天他面对虎哥的时候，他怎么会被虎哥打得头破血流？”

    “也是。”

    “有些事就是弄不明白。说白秋霜是妖精能兴风作浪，那天她面对狼哥的时候，她怎么没兴风作浪，说石永山是妖精，那天他面对虎哥的时候，他怎么平常人一般？”

    ……

    胡来和石头正说话，“咣”一下子门被踢开。

    虎哥、苍蝇、蚊子闯进来了。

    虎哥说：“你们不是有些事不明白吗，现在我就让你们明白明白。”

    胡来说：“虎哥，你来了。”

    “对。我来了。”

    “我有点事，我正想找你，”

    “我来也是找你有事。你先说，找我有什么事？”

    “上次虎哥打石永山的事，打得非常漂亮，打得非常好。”

    “是吗？”

    “是的。虎哥，我还想求虎哥点事。”

    “什么事？”

    “再打石永山的媳妇白秋霜。”

    “还想干坏事啊？”

    “嘿。嘿。”

    “胡来，你是不是还有五十块现大洋没给我？先把上次的事清了，再谈下次的事，行吗？”

    “好，好，好。”

    ……

    胡来吩咐石头：“快拿钱。快拿钱。”

    石头拿来五十块现大洋。

    石头把五十块现大洋给了虎哥。

    这五十块现大洋是上次胡来欠虎哥的。

    上次胡来和虎哥谈打石永山事的时候，胡来说先给虎哥五十块现大洋，剩下的五十块现大洋事成之后再给，现在事成了，胡来就该把剩下的五十块现大洋给虎哥。

    ……

    胡来把钱给了虎哥之后，他对虎哥说：“虎哥，上次的钱我全清了，是不是该谈下次的买卖了？”

    虎哥说：“你先别忙，谈下次买卖之前，我还有点事。”

    “还有点事？”

    “对。”

    “什么事啊？”

    “胡来，你还记得上次咱俩谈买卖的时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没关系。你不记得，我可以再重复说一遍。当时我说的是，如果将来有一天石永山花一百块现大洋让我揍你，请你多多担待。”

    “啊！”

    胡来有些发傻。

    “虎……，虎哥，石永山真……，真拿一百块现大洋让你……？”

    “没有。”

    “没有就好。”

    胡来长出一口气。

    胡来心说：我猜石永山不会有那么多钱。

    胡来刚把心放下，虎哥说了一句话，胡来又把心提起来了。

    虎哥说：“不过，我还是想揍你。”

    “什么？虎哥，你……，你开玩笑吧？”

    “我不是开玩笑。”

    “石永山没给你钱，你……。”

    “这是免费的。”

    “啊！”

    胡来吓坏了。

    ……

    石头一看，不好。

    石头想跑。

    虎哥一把把石头抓住了。

    “哪里去？”

    “虎哥，我有点事。”

    “有事也不能走！”

    “虎哥。不，虎爷，你也要打我啊？”

    “对。我要打一送一！”

    “唉！”

    石头苦笑了一声。

    什么叫“打一送一”？

    买东西啊，买一个送一个。

    ……

    虎哥他们打开胡来、石头了。

    虎哥打的是胡来，苍蝇、蚊子打的是石头。

    把胡来、石头打得鬼哭狼嚎。

    胡来受了伤，他根本没反抗的力量，虎哥揍他，他只能任虎哥揍。

    石头一个人抵不过苍蝇、蚊子两个人。

    苍蝇、蚊子揍石头，石头不敢反抗。

    石头知道，越反抗揍得越厉害。

    ……

    苍蝇、蚊子一面揍石头，他一面问虎哥：“虎哥，按什么标准揍他？”

    虎哥说：“别把他打得太重，以牙还牙就行。那天他不是说把石永山打得躺床上两到三个月吗，就按那个标准揍他吧。”

    “是。”

    揍了一段时间后，虎哥对苍蝇、蚊子说：“别揍了，够标准了。”

    ……

    虎哥揍胡来。

    揍了几下后，他不揍了。

    上次满世飞揍胡来已经揍得够标准了，再揍就把他揍死了。

    虎哥说：“胡来，你怎么死活不长记性！之前黄连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干坏事，结果你不听，结果让满世飞揍了你一顿；满世飞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干坏事，结果你还是干坏事，结果又麻烦虎爷我揍了你一顿。”

    胡来说：“虎爷，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能记住吗？”

    “能记住。”

    “你记住什么啊？满世飞教育你的时候，满世飞说把你打得趴床上起不来，只有这样他才相信你不会干坏事你都能干坏事，你都能让石头联系我，花钱雇我干坏事，你记住什么啊？”

    “我确实记住了。”

    “要记不住呢？”

    “要记不住，你要我的命。”

    “不。要记不住，我不要你的命。我乐意跟你玩这样的游戏。记不住大不了我再来一趟，我再免费教育教育你。我不像满世飞。满世飞不希望你将来干坏事。满世飞认为把你打得从床上起不来，你将来就不能干坏事。我不同，我希望你将来干坏事。你干坏事，就会有人花钱雇我，我就能发点财。”

    “虎爷，我确实记住了！”

    “我的话，你要是记不住呢？黄连的话，你记不住；满世飞的话，你记不住；我的话，你就能记住？”

    “虎爷的话我要是记不住，……。”

    “为了让你长记性，我得割掉你一只耳朵。那玩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要它干什么？”

    虎哥说完，他吩咐苍蝇、蚊子：“割掉他一只耳朵！”

    “是。”

    虎哥他们是做贼的，他们心狠手黑，他们说的出来做的出来。

    把胡来的一只耳朵割下来了。

    割的是胡来的左耳朵。

    割完耳朵后，虎哥警告胡来：“不怕身上丢点零件，只管干坏事。再干坏事，我割你的右耳朵；再干坏事，我割你的鼻子，再干坏事，对不起，我可要你命了。”

    “唉……，唉……。”

    胡来怎么光“唉”不说话？

    割了耳朵他疼，他说不出话来。

    虎哥说完，他终于走了。

    ……

    虎哥他们走后，石头喊他那些朋友。

    喊了足足俩小时，才来了仨。

    他那些朋友早被虎哥吓跑了。

    蝎子帮的人视胡来为敌人，这时候谁还敢说自己是胡来的朋友？

    胡来那些朋友中有两个已经决定和胡来断绝来往。

    那两个心说：我们站错队了，再和胡来搞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那三个朋友来了后，他们急忙给胡来、石头请医生。

    医生来了后，医生给胡来、石头上了些药，医生走了。

    胡来一面躺床上“哼”“哼”，他一面叫苦：石永山真惹不起，石永山家真有妖精兴风作浪。

    ……

    胡来、石头全躺床上了。

    石头没家，他在胡来家养伤。

    胡来、石头被打的第三天，胡来家来了四个人。

    胡来一看来的四个人，吓得他差点喊出“妈”来。

    来的正是满世飞、白秋霜，还有满世飞的两名仆人。

    ……

    说这事前先说说白秋霜那边的事。

    水泽怒闯蝎子帮，水泽走后，白秋霜眼望水泽的背影呆呆发愣。

    当时白秋霜不知道娘（水泽）和蝎子帮帮主金择的事，她以为娘这一去九死一生。

    到贼窝里去，贼都心狠手辣，能有好结果吗？

    白秋霜正站门口发愣，她听石永山叫她。

    “唉。秋霜，你过来。”

    石永山知道娘跟蝎子帮的事，他知道娘不会有事，他怕白秋霜担心，他想把实话告诉白秋霜。

    白秋霜回去后，石永山把实话对白秋霜说了。

    最后石永山对白秋霜说：“白秋霜，我对不住你，之前我没对你说实话。”

    白秋霜知道石永山的身世后，她五雷轰顶：我嫁了贼的儿子，我会是什么命运？

    ……

    《生活》的上部到今天全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