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不要欺负老实人（下）

    虎哥问胡来让他揍谁，胡来说石永山。

    虎哥说：“说吧，你想把他揍到什么程度？轻揍也行，重揍也行，让他缺胳膊少腿都行。不过，重揍钱多点，让他缺胳膊少腿钱更多。”

    胡来说：“能让他躺床上两到三个月起不来吗？”

    “能。当然能。我们是干这行的，我们当然能把握住这个分寸。”

    “好。我要的是让他躺床上两到三个月起不来。不过，不能让他缺胳膊少腿。”

    “好。”

    “说吧。这样得多少钱。”

    “一百块现大洋。”

    “这么多。”

    “我们都是这个价。”

    “能少要些吗？”

    “不能。我们不讲价。不行的话，你可以找别人。”

    胡来想了想。

    胡来还是同意了。

    胡来说：“虎哥，我可以先给你五十块现大洋，事成之后再把剩下的五十块现大洋给你吗？”

    虎哥说：“可以。”

    “虎哥，我还要说一点，这事你得绝对保密。”

    “你放心。这事绝对保密。这事我们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打了人后，到处嚷嚷，我傻啊！”

    “我还想说一句。”

    “说吧。”

    “你能不能先找个揍他的理由，然后再揍他？这些日子来，我们闹得不好，直接揍他，我怕他怀疑我。”

    “按说你提的这个要求我不能满足，看在石头是我朋友也是你朋友的份上，我可以满足。”

    “谢谢虎哥。”

    “还有事吗？”

    “还多少还有点。我想把揍他的时间安排在五天后，五天内我还想对他做点什么，我们刚刚产生不睦，马上揍他，我也怕他怀疑我。”

    “可以。揍他的时间安排在五到十天。”

    “好。合作愉快。”

    “别说合作愉快。你拿钱，我给你办事理所当然。”

    “好。”

    “好。”

    “虎哥，你还有话要说吗？”

    “也多少有点。”

    “请虎哥指示。”

    “我的话就是提醒胡兄一下，如果将来有一天石永山出一百块现大洋让我揍胡兄，我也不会放过那个赚钱的机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胡兄多多担待。”

    “这……？”

    一开始的时候胡来和虎哥谈得很愉快，虎哥最后一句话让胡来多少出了点冷汗。

    不管怎么说，胡来和虎哥达成协议。

    胡来给了虎哥五十块现大洋，虎哥走了。

    ……

    虎哥走后，胡来心里忐忑不安的。

    胡来总想虎哥最后那句话。

    “如果将来有一天石永山出一百块现大洋让我来揍胡兄，我也不会错过那个赚钱的机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胡兄多多担待。”这句话不时在胡来耳边回响。

    胡来心想：将来石永山不会真出一百块现大洋，让虎哥来揍我吧？

    石头安慰胡来：“大哥放心，不会的。石永山没那么多钱。”

    石头这么一说，胡来才把心放下。

    石永山确实没那么多钱。

    胡来刚把心放下，他另一个朋友又向他说了一句玩笑话：

    “大哥，石永山想揍你，用得着花一百块现大洋吗？石永山想揍你，到满世飞那里一说就行。”

    胡来一听那话，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还有一个朋友添油加醋：

    “大哥让人揍石永山需要花一百块现大洋，石永山让人揍大哥，那是免费的。”

    胡来说：“去，去，去。”

    ……

    不管胡来和他那些朋友们怎么口角，下一步的事还得进行。

    第二天石头拿着一些礼物到石永山家去了。

    石头到石永山家的时候，正好石永山、石永山的娘水泽、白秋霜都在。

    石头见到石永山后，他满脸赔笑。

    石头说：“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大哥得罪了你。我大哥让我来给你赔礼。”

    石头表现出了，他们得知石永山和满世飞有关系后，他们怕了石永山的意思。

    石头还说，本来这事他大哥胡来该来，可他大哥胡来有伤来不了。

    石永山见石头带来这么多礼，他也觉得怪不好意思。

    把人家打了，人家还来赔礼。

    那些礼物石永山本不想要，石头非要留下。

    ……

    石头见石永山还算顺利。

    这次石头见石永山，唯一让石头感到眼跳的是，他发现石永山家多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白秋霜。

    石头回去后，他把他这次到石永山家，发现石永山家多了一个女人的事对胡来说了。

    胡来听了后，胡来也是一惊。

    别看白秋霜在石永山家待了那么多天，白秋霜在石永山家的事，胡来一直不知道。

    那个时候讲的是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人不能随便出门，所以白秋霜来石永山家的事，胡来他们不知道。

    胡来问石头：“你问石永山了吗，那个女人是他什么人？”

    石头说：“我问了，石永山说是他媳妇。”

    “他媳妇？”

    “是的。”

    “这小子挺有福气的。胡爷我还没媳妇，他有媳妇了。”

    “大哥，你是不是还想把石永山的媳妇得到手？”

    “不。摸不准情况不能乱来。再弄遭了，他再把满世飞搬来，我就真麻烦了。”

    “大哥高见。”

    “那事临时先那么地。”

    “好。”

    “就那么地吧。”

    “大哥，……。”

    “还有事吗？”

    “大哥，你说上次石永山把黄连搬来，和他这次把满世飞搬来，是不是他家的那个女妖精在兴风作浪？”

    “有可能。极有可能。”

    “我猜也是。据我所知，石永山没什么亲戚朋友，他能把黄连搬来，他能把满世飞搬来，多半是那个女妖精在兴风作浪。”

    胡来又冒了一身冷汗：

    还让我惦记石永山的媳妇啊，我还是离石永山的媳妇远点吧！

    有一个朋友安慰胡来：“大哥放心，即便石永山家的那个女人是女妖精，大哥也不用担心，大哥把孙悟空（蝎子帮的虎哥）都请来了，还怕她女妖精。”

    ……

    五天后的一天。

    这天石永山去集市上买东西。

    平时都是没隔三五天石永山去集市上买一次日用品。

    集市上人很多。

    石永山一面往前走，一面向两边观看，看看有没有自己要买的东西。

    石永山走着走着，他觉得脚踩到了什么。

    周围人太多，他光顾看两边了，他没看脚下。

    石永山觉得脚踩到东西后，他低头一看，他见他的脚踩了一个老头的脚。

    石永山发现踩了人家的脚，他急忙给人家道歉：“大爷，对不起，刚才我光顾走路了，我没看见。”

    大爷说：“你光说一个‘没看见’就完了？”

    “大爷，对不起。”

    “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要不我陪你点钱。”

    “你说陪多少？”

    “五十文钱，怎么样？”

    石永山觉得，我只是不小心踩了你脚一下，我也没用多大的劲，按说这事说声‘对不起’就行，你说要钱，我就给你点。

    石永山想的挺好，老头不答应了。

    老头说：“什么？才给五十文？”

    “大爷，你说要多少？”

    “一百块现大洋。没一百块现大洋，这事不能完。”

    “什么？”

    石永山一听‘一百块现大洋’，他吃了一惊。

    一百块现大洋？

    石永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一百块现大洋。

    石永山说：“大爷，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石永山说着，他就拉老头。

    他拉老头的意思是，拉老头去医院看看。

    石永山没有想到，他手刚碰到老头，老头突然倒下。

    老头倒下后，他冲石永山大叫：“你踩了我的脚，你还打人。”

    石永山心说：我没打你啊！

    石永山正不知所做，虎哥领蝎子帮的两个小喽啰过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爹，你怎么了？”

    虎哥管倒地上的老头叫爹。

    老头用手一指石永山：“他不讲理，他踩了我的脚，他还打我。”

    “什么？你敢打我爹！”

    虎哥一把抓住了石永山。

    ……

    有了打石永山的理由，虎哥他们打开石永山了。

    石永山、虎哥周围有好多人。

    人群中有个小伙。

    那个小伙想见义勇为。

    那个小伙心说：刚才的事我看见了，刚才是那个老头故意把脚伸那个小伙（石永山）脚下的，……。

    那个小伙过去了。

    那个小伙说：“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那个小伙心说：你们也太不讲理了，想讹人家钱，讹不到人家钱，就还打人家。

    那个小伙以为是简单的地痞讹钱。

    虎哥当然不把那个小伙放在眼里。

    虎哥见有人过来，他把蝎子帮的铜牌一亮：“你想干什么？我劝你少管闲事。不想活了？”

    小伙一见蝎子帮的铜牌，吓得他一哆嗦。

    小伙知道惹不起蝎子帮。

    小伙躲一边去了。

    虎哥周围有好多人，虎哥一亮蝎子帮的铜牌，很多人都纷纷往后躲。

    谁不怕蝎子帮的人？

    ……

    虎哥他们打开石永山了。

    一段时间后，石永山被他们打了个血肉模糊。

    虎哥见打的差不多了，他们走了。

    虎哥走后，有人报了案。

    不久，官府的人来了。

    官府的人来了后，他们做了记录。

    官府的人把石永山送回家。

    ……

    石永山被打成重伤，水泽、白秋霜急忙给石永山请医生。

    医生来了后，医生说，石永山得在床上躺两到三个月。

    ……

    胡来本以为这次又能出得了气，又能得到石永山那块地，可他没想到，他惹了更大的祸。

    他这个麻烦，比他惹满世飞的麻烦还大。

    石永山的娘水泽见蝎子帮的人把儿子打成这样，她怒从心头起，她要去蝎子帮为儿子讨回公道。

    所以才发生了一段《水泽怒闯蝎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