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狼品尝完小雅做的糕点后,银月就没有再留手,不一会儿一盘梅花糕已经所剩无几。
小雅也明白了父亲之前为什么只吃了一块,只好默默记下,准备下次多做一些。
随后银月也没有闲着,掏出了三个限定版便携式游戏机,分别送给了白言,小雅,甚至还有阮·梅。
不同于星的细心,银月并没有做任何爱好调研。
这个东西或许适合白言和小雅,阮·梅虽然礼貌道谢,但绝对不是她感兴趣的东西。
不过银月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在其他人开口之前,她就解释道:“如果每个人都按照你们的喜好送你们礼物,那不就千篇一律了?不送点有我个人特色的东西,你们大家怎么能想起来是我送的?”
白言微笑着捏捏银月的小脸蛋:“你这小强词很夺理嘛。这东西对你来说很珍贵吧?”
银月被捏着小脸蛋,嘴角扬起,笑得很开心:“也没有那么珍贵啦。”
银狼面无表情,毫不犹豫的拆穿自己闺女的谎言:“的确没那么珍贵,也就昨天还在跟这三台游戏机深情告别。”
银月急忙回头,与母亲对峙,并狡辩道:“哪……哪有?我很大方的好吧?”
白言摸摸银月的头,帮银狼解释道:“不要误会,没有人说你吝啬。你母亲强调这些礼物对你来说很珍贵,不是侧面说明肯拿这些珍贵之物作为礼物的你很慷慨吗?”
就在银月要点头表示理解的时候,白言又补充一句:“当然,你母亲可能只是想气一下你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除了小雅,在场的人看白言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她们明显都能听出白言这句话是在拱火。
但白言也很清楚,银狼和银月互相开玩笑拆台是常态,并不会真的影响她们的关系。
对于白言的玩笑,她们也已经习惯了。
阮·梅把手中的礼物先放到书桌上,对白言轻声开口:“我觉得你少跟假面愚者接触可能比较好。”
白言回头看向自己这位亲爱的助手:“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是我的幽默感吸引了假面愚者,还是假面愚者为我带来了幽默感?”
“与寻常人不一样,你完全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说话风格。从某位假面愚者身上学到的东西可以被你自由隐藏或展现,祂没有,也没办法强迫你去开玩笑。”
阮·梅很清楚,白言早就过了那种性格会受到他人影响的阶段,与他人接触的任何收获都不会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展现出来。
就算是阿哈也没有办法让他喜欢上开玩笑,甚至是真正潜移默化的影响他。
他只是从阿哈那里获得了一些关于创造玩笑的技巧,至于是否使用还是他自己的决定。
阮·梅给出她的答案:“所以是你的幽默感吸引来了假面愚者。我想我可能破解了黑塔正在求索的问题,她的模拟宇宙需要这个答案。”
“回答得很正确。”
白言从盘子中所剩无几的梅花糕中捏起一块,递向阮·梅的嘴唇:“这是奖励。”
阮·梅没有客气,将梅花糕刁在口中,然后用纤指捏住边角,柔声提醒:“这是小雅为大家做的梅花糕,我本就有一部分小雅给予的所有权,算不上奖励。”
“有没有可能,这块是我所有的那一部分呢?”
阮·梅看着白言的笑容,没有说话,轻轻地咬了一口梅花糕。
银月正在和小雅讲解限量版游戏机的种种玩法,为她挑选游戏。
银狼面朝银月和小雅,没有继续假装看管银月,而是掏出手机开始搜索:梅花糕的做法。
她早就从银月那边听说,最近白言喜欢上了吃梅花糕。
学习梅花糕的做法,要不要放在去黑塔空间站拿走那个以太卡带之前?毕竟那边等不了太久。
“你很想要这个东西吗?”
白言的话语突然打断她的思考,当她转过头来,便看到白言手中的奇物。
“以太卡带?怎么会在你手里?”
以太卡带,朋克洛德的骇客用以编辑现实的芯片,记录了他们认知世界、改写世界的方式。
白言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先说明了一件银狼明确知晓的事情:“以太卡带是朋克洛德的骇客的第二对眼睛,第二个大脑,第二颗心脏,是一名骇客的生命记录。这张以太卡带来自一位已故的传奇骇客。”
“所以?”
“所以我偶然感兴趣从黑塔那边借来浏览,她直接送我了。你想要吗?黑塔也说过,她并不介意我如何处置这张卡带。”
银狼视线没有离开卡带,回答道:“我从来没说过我想要这个东西。那张卡带的故事在朋克洛德跟教科书没啥两样,这种人尽皆知的东西,我向来没兴趣。当然,你如果愿意给我的话……”
白言毫不犹豫的把卡带收起来:“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就扔到我的收藏里,让它落灰好了。虽然我储存藏品的地方没有灰尘。”
“别收起来嘛。”
这句话并不是从银狼口中说出来的,而是银月。
“我妈不感兴趣,我还挺感兴趣的。送给我的话,下个月的零花钱……”继续说下去的银月有些犹豫,“……减半,可以吗?”
白言又将卡带掏出来:“你的零花钱和工资不会减半,这张卡带就当做那三台游戏机的回礼了。不过某人不感兴趣,就算你拿回去也不会看的吧?”
显然,这张卡带送给银月,最后肯定会转交给银狼。
至于怎么交到银狼手里,他就暂且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