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仙术

    三大圣地之一，龙地洞。

    江源通过大蛇丸给予的逆向通灵卷轴来到了这里，在确认位置正确后，他缓和了体内时刻准备激活飞雷神印记的查克拉，周围阴暗而又潮湿，蛇群在地面爬行偶尔吐露蛇信，遍地都是长满了苔藓的碎石，雾霾厚重，空气却十分清新，环境中富含浓郁的自然能量。

    云雾笼罩的诸多石钟柱中，江源向前迈步，按照大蛇丸的说法，龙地洞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是用来进行残酷修炼的秘境，只因好奇进入此地的人会被白蛇仙人盯上而无法脱离，唯有追求力量的人才能得到正视。

    浓雾中，一排橘黄色的光芒微弱地亮着，靠近之后，这处看上去贫瘠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巨大的牌匾上赫然写着龙地洞三个字，大门打开，身穿华服的绿发女子双手拢袖，优雅地开口：

    “我已恭候您多时，欢迎来到龙地洞。”田心神姬温柔地说道，然后朝精美长桌上的佳肴伸出手，“白蛇仙人在深处的寺庙里，还请您先行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会替您传达。”

    江源面色平静，就像蛤蟆仙人能够预知未来，白蛇仙人也有着特殊能力，牠可以听见忍界的一切声音，知道自己会来不足为奇，或许仙术修炼到高深都会出现奇异，不过这个时间跨度很可能是千年。

    “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汹涌的黑暗查克拉乱流透体而出，精神牢牢压制着激荡的负面情绪，查克拉化作肉眼可见的丝线并开始不规则地扰动，宫殿顷刻间涣散一空，原地露出了一地森然白骨，吃下食物的人将难以重返尘世。

    田心神姬神情僵硬了一瞬，按照白蛇大人制订的规则，牠们可以吃掉失败者，但对于那些通过自己考验的人，只能予以放行。

    “不要以为你能通过……”

    “通过什么?”

    草雉剑被江源从腰间拔出，雷电自刀身蔓延，长度超过了十米，深蓝色雷刃架在田心神姬的肩膀上，锋锐的气息让侧颈处的鳞片根根竖起。

    “您一定能通过所有考验。”田心神姬低头回答，对方这记拔刀斩的速度实在太快，强大至极的剑术使得一切准备动作都精简到了毫颠，配合锋利无匹的草雉剑，杀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骇然的程度，如果其人雷遁水平足够的话，麻痹甚至会令那些再生能力也遭到克制。

    “承你吉言，带路。”江源收刀入鞘。

    “请跟我来。”

    田心神姬转身快步行走，企图离开这家伙拔刀斩的范围，但某人根本不给机会，始终跟在身后。

    周遭的景观仍然昏暗，雾气愈发密集仿佛快要凝聚实体，寂静中，蛇类的爬行和吐信声回荡在耳边，寒冷的湿气弥漫不息，只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行走在石路上。

    “这是第二场考验的地点，请允许我暂时离开。”田心神姬转身恭敬地说，早知道她就不靠近对方了，这种随时都有可能被砍的感觉可真难受。

    突然间，一根铭刻着飞雷神印记的水针刺进她的身体，田心神姬差点拼命，简直欺人太甚！

    “要是你磨灭水针的速度超过我的反应，那就随意。”江源直白地说。

    “怎么会呢。”

    这位所谓的“仙人”看上去含蓄地笑了起来，千手秋葵学会了飞雷神之术，这点白蛇仙人事先已经知晓，换句话说，龙地洞留不住对方，四代火影赖以成名的绝技在保命方面罕有敌手。

    田心神姬缓缓后退，四周刹那间变成了一座山洞，地面散落着大量色彩斑斓的石块，旁边的石壁上布满了各种形状的凹陷，并与地面的某些石块相互契合。

    江源突然向左侧探手，径直掐住了黑发少女的脖颈，木遁随之降临，无数长蛇般的木条从手腕处疯狂蔓延继而将其缠绕，尖刺伸出贯穿肉身，来回紧扣形成了一座缚身锁。

    “能力不错，下次记得收敛气息。”

    市杵岛姬痛苦地挣扎了两下，见千手秋葵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立刻通过蛇蜕离开了木遁缚身锁的范围，她的能力是漂浮和隐形，后者对于某人来说意义不大。

    “只要将石块塞进对应的凹陷就能离开。”市杵岛姬犹豫片刻说道：“有一个凹陷没有与其匹配的石块，可以拆一下多余的那些，我把关键已经告诉伱了，别为难我。”

    江源摇头，直接发动飞雷神来到了宫殿所处的位置，一具白骨上铭刻着米德加尔特的标记微微闪烁墨痕。

    市杵岛姬：“……”

    是她多此一举了。

    浓雾深处，第三位蛇仙人显露踪迹，外形是美艳的红发女子。

    “妾身的名字是湍津姬，负责最后一道考验，但您看起来不像是愿意和妾身蛇牙接触的样子，三道考验都算是融合龙地洞仙术的预演，如果放弃的话，您到时候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湍津姬说道，龙地洞不同于妙木山，蛤蟆油这种辅助修炼的利器在这里并不存在，只有在残酷淘汰中幸存下来的人才配掌握蛇仙术。

    “带路吧，我不需要外人替自己负责。”

    “请跟我来。”

    随着前进，雾气渐渐稀薄，直至最终完全消散，两人走上了一座石板广场，高耸的古朴寺庙半嵌在山崖中。

    等推开寺庙沉重的大门，仿佛没有止境的朱红色台阶出现在眼前，视线尽头，一条白色的大蛇躺在卧榻上，背后是承载着偌大卷轴的蛇形石像。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有资格接触仙术，你通过了考验便能得到我的指导。”白蛇仙人幻化成了一位老态尽显的婆婆，有点苦恼地敲了敲侧额头，“虽然她们这次好像没怎么尽心，但我的规矩相比起来更加重要，你身上的气息让她们仨感到畏惧，能告诉我原因吗?”

    “不知道。”江源不想跟对方解释繁杂的炼金术，他过来是为了学习，而非教导，理解太一后，自己的肉体具备了半精神性质，意识投影带着一丝本体高等龙族的气息，在等阶森严的血脉影响下，即便很微弱，也让三位蛇仙人的考验难度大幅下降，至于已经存活了千年的白蛇仙人，则不受这丝气息的影响。

    白蛇仙人噎了一下，牠没想到对方如此“坦诚”。

    “你这态度可真不像过来学习的。”

    江源不置可否，鉴于龙地洞已经留下了标记，要是双方彻底敌对，他完全可以利用飞雷神反复过来施加破坏，简称“回家水门”，只要耐心足够并保持谨慎，理论上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摧毁圣地，这是双方和平沟通的基础，语气这种细枝末节并不重要。

    白蛇仙人摇头失笑，牠很久没见过这么冷漠的年轻人了，当冷漠超过一定限度，对外表现便倾向于傲慢，实则是完全的不在乎。

    “早在查克拉出现之前，世界上便已经有了自然能量，这种能量只有极少数生命可以驾驭，在成功之后展示出了远超常俗的力量，因此使用者被称为仙人。”白蛇仙人走下卧榻，撑着拐杖缓缓踱步。

    “自然能量对忍术和体魄都有非常大的增幅，简单来讲就是和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以1:1:1的份额配比，后两者构成了查克拉，在融合中起到了保护肉体的作用，自然能量直接接触生命会造成异化，因此能量间的配比必须严格，无论超出还是缺少，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会影响修炼者的安全，妙木山那边应该是变成石像吧，我们这边则是蛇化，两者都会使生命的意识消亡。”

    “至于好处，除了强化外还能增强使用者的感知，并掌握无机转生，当然这是指龙地洞的仙术，你想学蛙组手得改换门庭。”白蛇仙人笑道：“但打上了龙地洞的痕迹，妙木山不会要你的。”

    江源闻言点了点头。

    白蛇仙人：“……”

    我求着你学啊！?

    “先提条件吧。”江源说道。

    白蛇仙人惊讶了一下对方的敏锐，索性直言道：”我会尽心教导你，但前提是你帮我顺手办件事，既然你的气息能让她们三个感到畏惧，那么对其他蛇类应该也是有效的，龙地洞最狂暴的蛇巢中，有一只相当强的大蛇，牠的名字叫辛牙，经常欺负甚至吞食其他同族，我希望你能带来牠的逆鳞，碍于规矩，老身不能出手教训。”

    “谁给你定的规矩?”

    “没有谁，龙地洞是蛇类的圣地，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自由，为了一只个体却要承担圣地失格的风险，我不愿如此，如果你的目光经历了千年磨砺，也会像我一样，不免总是忧虑未来，毕竟那在老身看来就像是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可以，先学仙术。”

    白蛇仙人迟疑了半晌，千手秋葵来去无咎，想跑牠也没办法。

    “我缺一只合格的通灵兽。”

    “那就不用带来逆鳞了，让牠安分下来就行。”

    白蛇仙人带着江源来到了寺庙的屋顶这里是自然能量最浓郁的地方。

    “做好心理准备，每位企图得到蛇仙术力量的人，无论成功与否，身体最终都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异化，我会为你注入一次自然能量，记住这种感觉。”

    说完，一只黑色的小蛇从牠袖口钻出，一路攀爬到了江源的脖颈，然后无风自燃化作了粉末，这些粉末在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尽数融入了江源的躯体。

    肉眼无法观测的角度，团聚的自然能量顿时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朝着粉末消失的地方流淌。

    江源开始提炼查克拉进行配比，额头上快速生长出了黑角，自然能量的份额超出了比例，但他脸色始终平静，雷遁释放，雷电摧毁了那些异化的细胞，紧接着再生活化之术立刻分裂修复，没有蛤蟆油和停止措施问题不大，他还可以氪命。

    而随着一步步试探和调整，三种能量的配额朝着正确的比例飞速靠近，五分钟之后，江源眼眶周围浮现出了紫色的眼影，白蛇仙人愣在原地，目光中难掩震惊，因为对方的仙人模式已经完成了。

    “天才么……不对。”白蛇仙人表情复杂，“真是异才。”

    江源睁开眼睛，说道：“还不够，涉及掌控力的能量配比没问题，但是汲取自然能量的过程有劳阁下再来几次，另外，我希望在龙地洞暂时居住一个月。”

    虽然仙人模式对某人来说不算难，但要想在各种条件下都瞬间成功，他还得适应一段时间，至少也要达到在移动中也能立即进入的程度，自然能量在忍界的分布并不均匀，甚至每公里间都有极其细微的不同，他所期待的是完美仙人模式，而这就需要对自然能量的掌握彻底融会贯通。

    “世事不一定都要追求完美。”白蛇仙人难得劝说道，牠理解千手秋葵的想法，对方追求的是在各种环境，各种时机都无懈可击的强大，而这需要付出更多原本可以省略的精力。

    “人的天赋是有限的，所以要学会珍惜，这件事差一点，那件事差一点，最终只会离目标越来越远，既然我能做到，那就没有回避的理由。”

    江源起身，仙人模式下，感知得到了巨幅提升，龙地洞内弥漫的浓雾在这一刻宛若消散，一切动静都纤毫毕现。

    一步踏出，仙人模式主动取消，自然能量被排除体外，等到他跳下寺庙的屋顶，落地仅仅三秒后，紫色的眼影再度浮现，但这远远不够，他要的是瞬间完成以及常态化，三秒在某些战斗里，时间过于漫长。

    “我有预感，你会成长为一名伟大的忍者。”白蛇仙人诚恳地赞赏道。

    江源并未反驳，他对忍者身份没什么执念，况且原时间线几十年后忍者的时代已经结束，连审美都从美瞳都进化成了纹身，不过领会精神即可。

    白蛇仙人返回寺庙内部，从蛇形石像处拿下了卷轴过来，“这里有仙人模式下能够使用的几道仙术，你可以自行学习，我教不了你什么，再者，寺庙后方的深潭里有特殊水液可以配合水遁使用，攻击力或许比不上妙木山的油和火遁，但凝固后的束缚力远远超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