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省的经济形势向好另外一个表现就在于各种体育赛事和文娱活动的风起云涌地开展,除了篮球的斯坦科维奇杯,网球的中网,甚至NBA的季前赛也有在这里登陆的可能性,一向喜欢标新立异的老柯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这些项目竟然都是由他亲自接洽然后拍板的。当然物质水平提高的苏人,也需要先进文化体育娱乐的刺激,这些赛事的隆重召开,柯正龙的名声也渐隆,跨越过界的他反而受到了长老院领导的特别赞扬,认为他不拘一格,敢为天下人先,是个很有品位的省首。
这个调子定得有些突然,因为老李还没有下台,长老院秘书处虽然很快地出来纠正说是很有品位的副省首。可是为这样的事情专门辟谣,对于一向古板的政界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老李暂且不提,至少娄书记心里有些想法。
“这次省首不空降还是可以想得通的,但是人选居然不和我事先沟通,难道是说我不在下届班子的考量范畴?”
分管文卫的副省首对柯正龙现在也是退避三舍。的确是平级,但是人家那鲤鱼跳龙门的弧度已经摆出来了,一个挺腹肌的动作就可能把自己抛在身后。在这个全民炒作的时代,自己还是别学那些政坛喜欢走钢丝的青壮年,闪了舌头不要紧,闪了腰那可是大麻烦了。这付省首还算是聪明,不管什么样的赛事,他也死乞白赖地坐在老柯的旁边,人家介绍完老柯之后自然要把分管省首抬出来亮亮相,后来他那一脸微笑宛如得了奥运冠军的造型常常出现在江苏卫视的新闻里。
长老院的领导又出来讲话了说:“江苏最近文娱搞得不错,很有影响力,恩,那个分管的老头也不错。”
“他对这个‘也’还是挺满意的,达到了他预期的效果。”这一手本来就无的放矢,想混个脸熟而已,结果先出场的老柯反而成了他的铺垫,因为根据领导人出场守则:往往最后出场的领导才是最大的领导嘛,是压轴的主角。被人活活讨了便宜的老柯气得是七窍生烟,偏偏对这个满脸堆笑的老货又是无可奈何。
他在心里暗想道:“我不和这个浑水摸鱼的老白痴一般见识,老子还不想把自己的智商退到一个浑球的水准。”
长老院说付省长是老头,老柯也认为他是老货。
老付的确是有些老了,这么说吧,这些天他跑人大政协的次数比李省首还多,他和老李的区别就像早晨体育场里晨练的人一般,有练习了半年的新手,也有N年前就早早来此的熟堂子。当老李还在路上哼哧哼哧跑步的时候,他已经基本上锁定一个副主任的名额。老柯自然也知道他不是在与自己抢风头,纯粹是为了站好最后一班岗。自己要是跟他纠缠不清,那肯定是大脑有坑的行为。他悲哀地想这老头在人大选举里还有一票呢,争取可以争取的任何一个同志,于是老柯和他如失散的兄弟一般亲热无比,电视台采访的时候难得可贵地让出了许多关键的镜头。老付心里想得是:“这柯正龙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骄横跋扈的高力士,对我,他却和绅一般地充满同志般温暖的微笑,这看人啊还真不能只靠舆论。”他思维的转速一向不快,居然忘记了和绅也是一个著名的奸臣。
就在这个体育赛事频起的同时,两年一度的全国警察系统的散手比赛开始了。举办地正是处在运动风暴之中的苏省的南京市。根据公安部常务部长崇部长的指示:这次的散手比赛要不拘一格,赛出公安武警的真水准,允许社会人士的报名踢馆。他的原话是:“我们的警察选手们要经得起社会的考验,尤其是那些民间高手的考验。这也是响应中央警民同心社会和谐的一大举措。”一向尚武的他一听到散手和自由搏击就兴奋,甚至在接受一家体育报刊采访的时候,半开玩笑地说:“要是谁获得了这个冠军,我就把女儿嫁给他。”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就是这么个意思。他这边随口一说,人家那边可当真了,几个娱乐小报对领导安排的采访,本无甚兴趣,认为这只是一场有关为警方做嫁衣的宣传任务,后来有吃瓜群众弄来了崇译文的生活照,大伙定睛一看,大吃了一惊,这什么部长千金,简直是一个大明星嘛。再看一下履历,更是大惊失色,惊掉下巴,这个美女竟然是一名职位高高在上的督察警花!我的天,那是标准的花魁啊,带有制服诱惑的花魁。
连叫了200多声不得了之后连夜和体育记者、央5电视台的记者们合计这起策划案。
翌日,崇部长比武招婿成了苏省甚至全国的报刊电台的头条。
长老院的几个领导这回可乐坏了:“这老崇有意思,搞了个比武招亲的噱头,很有创意,很有魄力嘛,某要亲自去看。”
收到几个莫名其妙的连竖大拇指的电话,老崇差点骂娘,然后慨叹:“现在的社会,除了公安忙些,其他的部委都很幽闲嘛,大清早拿老子开什么穷心。”早饭桌前的老崇一看报纸:“哎呀,坏了坏了,都这个热度了,热搜榜前三,我他么就随口一说。”
后来消息稍微滞后的宝贝女儿几乎把自己的电话给打曝了,他连连擦汗:算了,这些天,小公主的电话还是不接了。被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的老崇没好气地又接通了一个陌生电话,很不爽地问道:“谁啊。”
“崇部长你好,我是长老院秘书处的王干,周院长要和你通电话。”
“我去,首长。”崇部长连忙惊坐了起来,带着一副弥勒佛的表情,对着电话敬礼道:“首长好,你吃了么。”
首长一听就乐了,“你个老崇啊,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嘛,恩,这样好,没有距离感,对了,你也是部队出身吧。”
首长的声音很亲切,让老崇有一种如沐春光的感觉,他心里想道:“到底是领导,真是平易近人。”他立即回应道:“是的,报告首长,我曾是115师侦察连连长。”
“哦,115师,林总以前的部队,老首长虽然不咋的,但是部队是英雄的部队。”崇部长的眼睛湿润了,这么多年来虽然对自己行伍出身充满了自豪。但是他很少和人提及115师的背景。对他来说,首长的话语更像是一种迟来的抚慰,115师那些虎胆的英雄们啊,不怕流血牺牲,不怕敌人的刺刀大炮,最怕的就是兄弟部队的冷眼和老百姓们指着脊梁的怒骂,平型关的时候我们不是孬种,现在也是一样,他于是提高了声音:“115师没有孬种,请首长放心。”
千言万语比不过一句话,崇部长此刻的心情无比激动。
“放心,放心,别搞那么严肃。”周首长问道:“我这个电话是私人电话,就想问你那个比武招亲算数不?”
“算,怎么不算。”心中的热血尤未冷却,这边话一出口,崇部长就又有些后悔了,但是他的驴脾气上来,那是九牛二虎也拉不回来的。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南京观看你的选婿大典。”周首长开着玩笑,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靠热情维系着。
崇部长哭丧个脸挂掉了电话,心中暗道:“您这么一搅和,不算也得算了。希望当今的武林高手们是武技和美貌并重吧,要是选了个歪瓜裂枣我就太对不起宝贝女儿了。”
21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刚到了一月就直接往年末冲刺了。无可比拟,今年年终岁末的大戏就是这警察系统首届对外公开的自由搏击大赛了,由于长老院领导和崇副部长的亲自驾临,还有美女督察招亲噱头的刺激,这次大会光广告就赚得钵满盆满,主办单位连声骂自己瞎了个狗眼去赞助狗屁中超,下回直接找崇部长去,看他老人家一共有几个女儿,
“要是他有十个八个女儿…老子还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什么头头脑脑啊,那热脸贴冷屁股贴的,我都有点那啥冷淡了。只要和老崇这个人贩子(厄,呵呵,姑且这么说一下吧)搞好关系,我的经济实力还不直接超越电子厂的郭某铭啊。”他猥琐地想道,然后看了崇部长一眼,充满了感情,崇部长自然也是回敬以礼貌的点头。
要是部长大人知道他的想法,估计活拆了他都有可能。
人是注定要与过去的时光相逢的,这次比赛的场外解说竟然也还是当年刘星戴苏他们比赛时候的两位。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两个人的头上已经有了不少华发,但是解说员是个需要激情的职业,你喜欢才会坚持下去,他们的解说从刘星前面两届比赛开始已经整整在这一行里15年了,足见他们对这个职业的热爱。比赛前的这一段时间,就是他们发挥的时刻,其中一个胖胖的像孙楠的解说员挑开了话题:“听说这次警察系统的比赛,允许职业选手的参赛,勇气可嘉啊。应该说领导人很有魄力,不怕丢人。”
“不能这么说,也未必丢人吧,公安系统还是有精英的,这也许是彰显的他们的自信。”
“有,但是不多,也未必能被选拔过来。”
“我们在谈比赛事项,你却说了一次普遍的现实问题。”
一个年轻点的,长得有些像黄健翔的解说员道:“应该说这次的规模是空前的,看VIP包厢里坐着什么人便知道了,崇部长可是公安部里的常务,他身边的那位就更了不得了,是我们的长老院的领导人,凡事看金字塔尖,VIP的质量决定了比赛的质量,你们想啊,这领导人的垂青意味着什么。”
“哈哈,意味着获得夫人又得兵。”胖子说道:“观众对VIP是谁的关注并不强烈,甚至连选手也不是主角,这次比赛的主角是省厅的美女督察,据说崇部长这次是下了血本了,谁是冠军,女儿就归谁。这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魄力来形容了,恩,这应了那句:舍不了孩子套不到狼。”
“黄健翔”则高声叫道:“愿上天再借我五百年啊,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岁,我也上台试试,那样让人血脉贲张的美女,是男人都得动心啊。”
“孙楠”则大声咳嗽然后低声道:“老蒋,你别乱激动,这是全国直播,你老婆大人说不定也在…”
“您提醒的对:要慎言慎言,老夫聊发少年狂了。”刚喝了口谁的“黄健翔”扑哧一口把茶水吐了出来,然后不住地咳嗽道:“导播,刚才那段先掐掉吧,我看啊,我们可以先进段广告预预热。”
“2022年始直播不准插广告了你不知道啊,白痴。”底下一位官员义愤填膺地看着他,要知道周首长就是主抓经文卫这一块的最高长官,新年电视台极力整治的就是这插播广告问题,江苏还作为一个试点,“黄健翔”这么不专业的一叫,自然把他吓坏了,连忙破口大叫起来,那劲头,长阪坡的张飞也是拍马赶之不及。
“黄健翔”哭丧个脸继续解说:“广告取消是电视进阶史上一次伟大的变革。”他生硬地转移话题,然后红光满面地拍着马屁,不过周首长好像并不受用。
他摇头继续道:“在解说散手和自由搏击这一行当十多年了,我还是对当年一个叫做刘星的选手印象深刻,他的速度简直不是人类的速度,听说他也是江苏警界的一份子,不知道会不会参加这个比赛。”
“我参加不参加关你鸟事,你还是关心关心你回去如何面对你家河东狮吼吧。”此刻打了个喷嚏的刘星自然是没有打算参加这个比赛,看着嘴唇几乎咬出血的崇译文,翟文郁是幸灾乐祸地笑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比武招亲,哎哟,笑死我了。崇大美女,你的父亲还真是复古,他是个老顽固吧?”
“你...别说了,再说老娘跟你急眼!”崇译文几乎像头暴怒的狮子一般跳了出来,气疯了的她做出一副要打翟文郁的样子。
翟文郁把自己已经隐约鼓起的肚子挺了挺,道:“你打,你打,你往这里打,一尸两命,我这柔弱的小女子哪是你的对手,来吧来吧,你是刀俎我是鱼肉。”
“我管你呢!惹恼了我天王老子我也不惯着。”崇译文猛地一脚踹向了她。
“OMG,姑奶奶,腿下留人!”只听“刷”一声有着“非人类速度”的刘星连忙上前一记举手上托,迎住了崇译文的攻势,并且冷冷地问道:“你疯啦?这是孕妇!”
“我是疯了,死刘星,你们都欺负我。”她哇啦一声大哭起来,然后猛地一带门冲了出去,那动静弄得上下邻居都直打颤。
崇译文的言行举止与平素沉静的她大相径庭,这把刘星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无奈地摊摊手道:“古人说这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你别说,还真是,不就招个婿么,至于么?”
“不至于,我就很好养啊。”翟文郁笑得花枝乱颤,她妖冶地勾着刘星的臂膀,然后狡黠地道:“教你一招,保管她啥事没有,还谢你万分。”
刘星一喜连忙问道:“什么招,文郁你说,我洗耳恭听。”
“光听是没有用的,还要去做。”
“怎么做?你可别忽悠我。”刘星一本正经地道。
“信不信我,你只需一招,最简单的一招:参加大赛,获得冠军,抱得美人。”翟文郁的话倒也提炼,然后格格地笑道,“这是崇大美女唯一的解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刘星不屑地给了她一个“切”的嘴型,翟文郁则给了他一记飞吻,搞得刘星有些心猿意马。
“刘星,你丫的去哪?”张小斐的奔驰马达声巨大,刘星几乎是刚出小区的门便被他逮了个正着。
“哦,没事,想看看崇译文躲哪去了。”
“找个屁,甭操那心了,你要真有心,打擂台去啊。”张小斐今天一身运动装扮,看来没什么娱乐类经济类的记者跟着他。
“我不告诉唐茵行了吧,我八卦一下哈,你小子到底打不打?”张小斐没好气地说道。
“关我屁事,我又不想出风头!”刘星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不会是在上海疯人院待成傻子了吧。”
“少废话,别罗嗦,我这有票,看看总可以吧。”这擂台赛的门票已经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可张小斐是何等人啊,他自然很轻松地搞到了两张在前排的票,那位置简直是绝版,价格估计也是不菲。“别忘了我叫小斐,贵的东西对我来说那是小CASE,只要我想,我就会有。”他得意地摇晃着脑袋:“老子还善解人意,知道某些鸟人好面子,不会主动出击。”
“主动你个头,看比赛而言,不看白不看!我去,怎么不去!”刘星虽然不像崇部长那么尚武,但是对于这种高手之间的对抗他还是很有兴趣去观摩下的,于是给张小斐做了个肯定的手势。
“那还愣着干嘛,上车。”小斐猛一挥手,漂移着奔驰就到了刘星的面前,两个人的坐骑一直开到了五台山体育馆的门口。
看是超级豪车,门童很有礼貌地帮他泊车,然后另外一个美女使者接应他们从后门进入了篮球馆的嘉宾通道。
这里原本是篮球场馆,现在经过改造之后便临时成了自由搏击的赛馆,因为多次承办国际赛事,譬如刚刚结束的斯坦科维奇杯,无论是灯光、视觉效果还是观众的人数,啦啦队美女的数量都足以媲美任何一场NBA的篮球赛事。当然这些领导的到来也是让比赛有了别开生面的味道,领导人的喜怒爱好、思维习惯总是相当一段时间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比赛就在这样一种和谐的气氛之下拉开了大幕。
第一场是戴苏对黑龙江警院的王刚,刘星猛然靠了一声:“戴苏不已经结婚了么,凑个毛热闹啊,是不是张梦不在家,皮痒痒了啊?”
“想小崇作小妾,就不怕崇部长扒他的皮?虽然不是你们的最高首长,也够你们喝一壶的。”张小斐阴笑着,朝刘星做了个眼色。
“我是我,戴苏是戴苏,别扯个们,我们不是一类人。”刘星有些嫌弃地道。他把眼睛看到场中,戴苏正哭丧个脸,身后蹲着的拉拉队员竟然是他的死对头崇译文。
刘星顿时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啊,都乱套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该不是这是个娱乐节目,大家都化了妆了?
“嘿嘿,早知道不带你来的。”张小斐咧了个大牙道:“怎么着,吃醋了?你小子的承受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差。”
“这不是乱,是莫名其妙。”刘星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就死撑吧。”张小斐切了一声,“我敢说,崇大美女被别人抱走,你第一个哭鼻子。”
刘星在心中狂笑了一气道,“兄弟,你没发烧吧,我什么时候和这疯婆子凑一块去了?我啊,天天和她吵吵闹闹,烦都要烦死了。”
“她在闹你在笑,标准的爱情状态,当这种喧闹停止,你会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张小斐像换了个人似的,很有涵养很有品位地道。这小子是西方比较文学的高才生,此刻仿佛是个哲学家似的,一脸深沉。
场中的戴苏虽然准备有些保留,但是被王刚的几次组合拳法的骚扰还是打出了些火气,他一急动作就快了许多,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迅速地一个弹腿把对方给踹出了台去。崇部长和周首长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连连点头,他们形成的共识是:“这个小伙子实力不俗...就是长相稍微成熟了点。”
戴苏这一脚有些鬼斧神工的味道,他们也没有想到处处被动的他还有这么一手,于是微笑着给胜利者鼓掌。
“下一场北京刑警总队的袁术对江苏省厅的刘星。”
刘星先是一愣,然后心想:“没想到,省厅里还有和偶重名的,不过,我这名字也太大众化了些,待会要看看这同名的哥们实力如何!”
“咦。”和全场的观众一起郁闷地等待了半天,还是没有人上场,观众们都有些聒噪起来,刘星也感觉有些怪了,心想:“这哥们还真不守时,再不来可要判弃权了哦。”
这时红色的灯光突然打了过来,就像利箭一般迅疾一直打在了刘星身上。
张小斐有些诡秘地一笑,然后指了指刘星:“小子你不仗义,报名参赛还骗我一张门票。”
“我去,我没有。”刘星愕然地看着打过来的灯光,有些迟钝地道:“什么鬼,这个刘星是我?”
“好了好了,我不计较的,不就一张门票么。”张小斐还是满脸微笑,“你这个无冕之王今天终于可以冲刺下奖杯了,我们事先说好了,赢了可要请客。”
观众们开始大叫:“上场,上场,上场。”
刘星郁闷地大叫一声:“谁他姥姥地跟老子开这个玩笑。”
“和嫂子一块来啊。”张小斐不忘揶揄他道。
“我!”一声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一个足球场上开大脚似的一脚把刘星给踹向了擂台,刘星当然是看清楚了身后之人是谁,他要不是有这点好奇,怎么会被人直接踹中屁股。那个动手的,哦,不,动脚的,竟然是一向无比威严的崇部长。
他看着刘星的眼神很凌厉,一副你小子拿不了冠军我生吞活剥了你似的表情,刘星无奈地被赶鸭子上架,他进入了擂台中央,对北京那哥们说道:“兄弟,我是…”
“不用介绍了,大家都知道了你是刘星,出场方式够特别。”他“啪”的一个摆拳打了过来,直击刘星的太阳穴。
刘星左手一个上挡轻松地挡开,然后继续说道:“朋友,我没报名打这个擂台赛,是崇部长乱点鸳鸯。”
那边一听就火了,你小子没报名?消遣我呢是吧?然后又听了个乱点鸳鸯,一副崇部长是他老丈人似的表情,差点没晕过去,他狂暴地道:“看过无耻的,没看过比你丫的还无耻的。还敢消遣我,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东西。”想着,他手上的动作已经比刚才快了一倍,力道也是成倍地增长。
“他么,咋还越说越激动了?”刘星一下子愣住了,一边出拳一边道:“不是和你打过招呼了么,意思意思就行了,怎么着,不是想拼命吧。”
这边“袁术”表现得很激动,那边“黄健翔”更是兴奋得不行,狂野地呐喊欢呼:“刘星,刘星,真的是刘星,警院号称五十年一遇的搏击天才,天啊,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哎呀,我好兴奋。”
“孙楠”当年对夺得冠军的戴苏印象深刻,对止步半决赛的刘星倒是不甚了了,他对“黄健翔”莫名的激动很不能理解,心想:“刚才这哥们还为一个女的要死要活的,这么快取向就又转换了?难道他是传说中的双性恋。”想着他心里一激灵,表情一哆嗦,然后身体不自觉地离老蒋远了很多。
袁术莫名其妙地升起了小宇宙,他的实力很强,刘星自然也不敢怠慢,待对手的几个重手闪了过去后,连续几次弹腿将对方压制在了圈绳附近。
刘星想告诉对方的是老子不想打你,那边的想法是宁可站着死,不可被眼前这没羞没臊之人羞辱。
双方越打越快,最后忍不可忍的刘星以一个相当惊艳的折脘弹击动作把袁术给搞定了。这边的解说“孙楠”却不以为然地道:“这不当年戴苏的绝招么?哎,不看原版的,我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疲劳你个大头鬼啊。”那边“黄健翔”则激动万分地说:“我敢说,只要刘星想赢,他一定就是这次大赛的冠军。”
“靠,不是吧,老蒋,这才第一轮你就下这种判断?太武断了。”“孙楠”有些纳闷地想:“你也是老解说员了,虽然酷似黄老兄,不会也犯‘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种低级失误吧。”为了活跃气氛,他微笑地道:“要是刘星夺冠,我就当场亲他的屁股。”
“你小子还真想学巴克利?”“黄健翔”一本正经地应道:“好,所有电视机前的朋友们做个见证。”
“老蒋,我也就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吧…”老蒋果断地进了一小段广告。
越大越开的刘星和戴苏顺利地通过了前三轮的预选赛,进入正赛。
参加正赛的一共有32名选手,经过分组抽签,刘星对垒的是天津的麻花脚李驰,戴苏则抽中了夺冠呼声很高的特警张翔。
应该说还是戴苏的那场比赛精彩些,他这次没有使用绝招,是在为以后的比赛做些埋伏吧。应该说张翔的实力也是不弱,被称为军中老虎的他下盘功夫极好,戴苏的脚劲不小,几有碎石之力,但是啪啪几下打在他小腿踝骨处,对方跟个没事的人一般。可戴苏毕竟是当年的冠军选手,他的速度虽然比当年要弱一点,但是招式的凌厉程度依旧可观,特别是他老道的经验,在势均力敌的比赛中就显示出自己的技高一筹。张翔的连环飞踹虽然很好看,但是实用性一般,戴苏破解的动作很简单,一记简单的纵身侧踹正中张翔的面部,他纵身的时候手上加了猴子的如雷贯耳,连续两次高速击打,张翔随即倒地,数秒不起。
刘星问裁判他今天要打几场,裁判很酷地回答:“5场。”
“好吧!”刘星很高调地上场一脚飞踹将李驰踹出绳圈,虽然对方抗议刘星裁判还没有喊开始就出脚,后来大家一起研究了下电视录像,才知道刘星的反应快到何种程度,裁判的声音浦落嘴巴还没有合上,比赛就梦幻一般地结束了。
等他转头过来想问为什么还没开始的时候,才发现李驰已经躺倒在绳圈外面了,还是那种怎么也爬不起来的倒地。
比赛结束之后,他有些纳闷地对刘星说:“下次动手,等我口令。”因为刘星速度太快,影响了观众对于美和慢的细节欣赏,后来的裁判委员会决定在“比赛开始”这一叫法之前,数个123。
刘星正赛的第二场比赛又让他们看了一次录像,这边123开始,那边的对手已经摔出了绳圈。
有观众在大叫:“太假了,这是在拍电影还是表演幻术,这边一CUT,那边就像被吸心大法击中一般倒飞了出去。”
还有人在喊:“你还看到飞了,真了不起。”
更有郁闷的是刚在外面买了黄牛票进来的观众,她很有礼貌地问身边的人:“朋友,比赛开始了么?”
“恩,刚刚开始。”
“那怎么不见运动员入场?”
“入过场了,一个休息去了,一个送医院去了。”
“啊!”刚坐下来的这个女的很漂亮,有着明星一般的气质,明星一般的面庞,她的胸前还挂着记者的证件牌子,眼神冷冷地锁定场中得意洋洋的刘星。